是绝对装不下别人的。”

“你跟哀家谈爱情?”太后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转头看向身侧的青兰,青兰微微一掩唇,身侧的宫人都笑了起来。锦言没有说话,只是始终抬着头。太后随即又看向下首的秦非离,他此刻静坐着,眸色低垂,似在很认真的听着,唇角依旧似笑非笑,并没有什么生气的迹象,太后随即讶然道:“秦王,这和离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哀家想听你说说。”

秦非离抬起头来,微微笑着道:“和离书一事,的确出自非离之手,一切如和离书所言,非离并无意见。”

太后顷刻便拧起了眉,锦言讶然的看向秦非离,秦非离对她微微一笑,随即缓缓站起身来,在锦言身侧跪了下来,对着太后道:“都说糟糠之妻不可弃,昔日非离朝堂所言,只不过是有几分不甘心罢了,但是而今细细想来,非离对过往种种,反倒无甚留恋之心。太后昔日怜爱非离,非离铭记在心,十分感激太后大恩,但婚姻一事,还是不强求的好,既然本王的王妃不喜这般生活,非离何不如放任其自由,何必贪恋一颗大树,弃了一片森林?”

太后一凝,看着他们二人半响不语。

也就在这时,忽然有下人上前来通传道:“启禀太后娘娘,温大将军求见。”

“温恒?”太后看向下首的二位,摆了摆手道,“让他进来,哀家今日倒要看看,这温恒教的好女儿。”

锦言也实在不料,温恒竟会此刻前来?

她入宫的消息应该没那么快散出去才对,并且太后回宫一事,锦言也询问了之前带路的宫人,太后是今晨辰时回宫,彼时,朝臣都在早朝,消息应该没有这么快才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是有宫人去通知了吗?

锦言下意识想到了吕承欢,应该会是她吧?可是,她适才入宫,吕承欢也没那么快得到消息才对,并且算算时间,从早朝那边的承乾殿过来,少说也该有至少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而她到太后这里也就十来分钟,就是是有人通传,一来一回,时间也对不上啊。

她下意识看向身侧的秦非离。

秦非离静跪着不动,见她看过来,抬起眸光与她对视了一眼,他眸光平静无波,说不上淡漠,却也不是藏有东西,似乎只是面对一个认识的人时,静谧的样子,这让她微微愣了一下,直至,温恒请安的声音传来。

温恒一身朝服从外头进来,目光并不再旁处有所停留,直接便停在上首的太后身上,随即跪下身去请安。

太后懒懒了扶了扶云鬓,随即道:“温大将军请起,青兰,赐座。”

等温恒坐了下来,太后随即接过宫人递来的茶,漫不经心道:“温大将军的消息倒真是快,哀家才传唤了秦王妃,你便来了。”

温恒随即一拱手道:“老臣一直想面见太后,为小女胆大妄为自作主张一事向太后娘娘请罪,所以,适才下朝听说太后娘娘回宫,便急忙赶来。让太后娘娘忧心了,都怪微臣教女无方,这才惹得太后娘娘如此辛劳,竟为了小女的事,一大清早便从护国寺赶回。”

太后懒懒点了点头:“还是你这个做父亲的,懂些礼数。”

温恒赔笑道:“自皇上登基这些年来,太后劳心劳力为每年都入护国寺为皇上祈福,为了皇上的身体常日超劳,晚辈们不懂事不知太后辛劳,我们这些老臣,却是看在眼里的。”

太后抿嘴一笑,似乎是被温恒说得高兴了,随即摆了摆手道:“也罢,正如温大将军所说,这些晚辈们不懂事,哀家本也不欲与一群小孩子计较,这点不愉快,也就这么不过去了,不过,这和离一说,古往今来,却从无先河。”

温恒随即急忙起身,躬身道:“怪小女太过胆大妄为,老臣恳请太后卖老臣一个薄面,既然他们二人都有心离之,和离又不符常情,不若就请太后准许秦王休弃小女,一来,于皇家颜面无损,二来,也是小女此番肆意妄为的一个惩罚。”

太后闻言,抬眸看向锦言:“秦王妃觉得此提议如何?”

在知晓了此次和离诸般曲折之后,锦言已经不再抱二人平等和离的想法了,她现在想的,只要是能让她脱离这个婚姻,什么要求,她都答应。故而,她急忙叩首道:“单凭太后娘娘做主。”

这样一来,太后的脸色才有了缓和,看向秦非离道:“秦王觉得呢?”

秦非离微微一笑道:“一切全凭太后做主。”

太后这才点头:“既然如此,哀家便准了。”

一行人谢过太后之后,待出来之时,锦言本想向温恒说谢,温恒却根本理都没理她,而是向秦王行了一礼道:“小女年少,任性,老臣多谢秦王的宽宏大量。”

秦非离微微一笑,扶起他来道:“岳父大人言重了,锦言与非离有恩,这件事也是非离有错在先,不怪她。”

温恒叹了口气,再次谢过,才道:“如此,老臣稍后回府,便派人前来接锦言回府。”

秦非离点了点头。温恒这才深看了锦言一眼,告辞离去。

那一眼太多警告意味,锦言原本到了嘴边的话便卡在喉咙里,眼看着他离开。

休书未下,两人还是得回府一趟,并且,锦言还得一番收拾,虽然她一刻也不想与他多待,但现下却不得不一同回府。

但好在,这是最后一次了。

能得自由,锦言心里说不出的轻松,即便是在这深宫之内,看向天边的浮云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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