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查的消息还不全面,但必然也是八九不离十,楚帝罢朝已有月余,君王不早朝,那些个有异心的朝臣自然蠢蠢欲动,当年,燕王的势力虽然被覆灭,但仅仅三年时间,楚帝的朝权也仅仅只是刚刚稳固,此刻他倒下,那些原本被压下去的反叛一党,怎可能不把握住这样一份良机?”
“至于那个大皇子,的确是我的人查到有人到了传闻中的大皇子当初被送到的地方去打听,所以,我猜测,这些人,应该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听他这般说来,锦言不得不佩服他思路的缜密来,“所以,你一面让她们感觉到危机,一面有让她们不得不求助我们,这样一来,谈条件的主动权就掌握在我们手里,完全受我们自己支配?”
秦非离点了点头,微笑看着她,“所以现在,最关键的一步,还是在于,你能稳住皇上的病情。”
他伸出手来,握住锦言的手指,“只有你稳住了皇上的病情,让皇后和公主看到了希望,她们与我们合作的可能性才会更大,而且,还是我们全盘接手!”
锦言的眼睛亮了亮,她抬起头来不由得抱紧他的手臂,往他肩上枕去,轻笑着道:“这算不算做珠联璧合,夫妻同心?”
秦非离闻言,眉头轻挑:“你说呢?”
锦言心里便笑得越发甜蜜了些。
她喜欢这样与他并肩作战的滋味,她就要这样,她才不要当男人的附属品,如今这般,她可以帮他助他,与他站在平等的地位,一起承担,一起努力,一起走遍千山万水,同甘苦共患难,她便觉得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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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与公主的最终商议之后,再次约了二人,这次,全然换了姿态,秦非离拿出该有的气势来,只用了一个交换条件,他助楚国起死回生,她们助他救回母亲,而锦言,则一心一意为楚帝配置解药。
解药的配置,实在是一个艰难的过程,锦言尚缺了一味药,当她从医典中查出,那药竟远在苗疆之时,一时不由得犯了难。
那是一种叫做无痕花的花种,医书上的图案讲解看起来,竟有点类似于现代的玫瑰花,但也仅仅只是类似而已,因为医典上的说法太模糊,寻常人根本就不懂,所以,唯有她亲自出马,根据现场的配药,才能确定那种药效成分的正确与否,也唯有此,才能为楚帝带回解药。
可是,此去苗疆路途遥远,秦非离要帮助楚国稳住现下的局面,又怎么能放心让她一人独去?
但是,若想救回李念娘,这是唯一的法子。
最终,秦非离派出四大护法与简史护送锦言去往南疆,他则留在皇城,帮助处理楚国的事情。
在锦言未离开之前,皇后用楚帝的名义颁布圣旨,公布了锦言的身份,而同时,皇上不适期间,驸马协助监国,此圣旨一出,可谓是天下哗然。
为了让圣旨更有说服力,锦言用了一颗续命丹给楚帝服下,有用了她自己配置的一剂独特的染发剂为楚帝染黑一头银发,如此一来,楚帝的身子有了短暂的恢复,他甚至特意上了一天的早朝,破了病重的谣言,而同时,颁下圣旨,因为有他的震慑力在,这才堪堪堵住悠悠众口,但是,秦非离要如何服众,坐稳监国的位置,这就需要他自己的手段和能力了。
顺利帮楚帝完成了一日早朝,凌澈离开朝堂,回到自己的摄龙宫,趁着身子的健朗,亲自召来锦言与秦非离。
身体近至迟暮,他知道再过几个时辰,他必定一如从前,继续昏睡,虚弱无力,可是,身为一国之君,眼下江山岌岌可危,他又怎能说睡就睡?即便,这是他自己根本就无法决定的事。
锦言和秦非离来到摄龙宫的时候,凌澈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是一件黑色的龙袍,金龙翱翔,腾云驾雾,衬得他整个人格外精神,根本就看不见半点病态。
他并没有卧上龙榻,反倒是坐在龙案之上,身姿挺拔,双眸凌厉,卓然非凡,将一代帝王的霸气与尊贵展现得淋漓尽致。
看到二人锦言,他眼睑稍抬,随即挥手指了指一侧早备好的座椅。
秦非离与锦言略略躬身一礼,便各自坐到位置上,等待凌澈开口。
他在这样的时刻,召见二人,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或许,这也是锦言离开之前,楚帝唯一清醒的时刻了,所以即便是秦非离与锦言,也是非常珍惜此刻他清醒的样子。
凌澈的目光,从锦言身上扫到秦非离身上,须臾,缓缓开口道:“今日找你们二位来,一来,是朕有事情想要拜托你们,二来,是朕想亲自趁着自己清醒,好好谢谢你们。”
秦非离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他,“谢字,便不必了,我与皇上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固然是各取所需,可你们却不止一次帮过朕,朕向来恩怨分明,所以这一回,朕确确实实应该谢谢你们。”
说罢,他缓缓站起身来,并不因自己是帝王身份,竟向二人缓缓一拜。
锦言惊得从座位上起来,秦非离却并未动,只是拿了那双墨玉般的眸子,深看向凌澈道,“皇上这是有要事相托?”
凌澈看向秦非离,眸光之内,分明掠过一丝欣赏之意,他眸光明亮,缓缓道:“这世间,真正让我钦佩的人,唯朕皇叔与秦王,想来若当真将这天下交予秦王之手,朕也放心!”
秦非离顷刻便拧起了眉头:“这是楚国的江山,昔日皇上费尽千辛万苦从燕王手中夺回,今日,怎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