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惨不忍睹可形容?
即便是遮着衣服,那些裸露出来的皮肤青紫遍布,有些地方甚至被咬破,锦言几乎可以想象,她全身上下绝对是没有一块完整得肌肤的。
她此刻了无生气的躺在*上,嘴唇几乎全烂了,陪着那张可怖的脸,更加吓人。
一旁的军医此刻正端着一碗药,要往她嘴里灌药,不过,喂下去多少,她便吐了多少,因为那些药汁全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半点用处都没有。
见屋内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人,那齐将军眉目一抬,见到锦言时,眸中明显掠过一抹惊艳之色,随即看向万俟琛,眸露询问。
万俟琛随即看向齐将军道:“这位是绮罗公主,内子的妹妹,她熟悉医术,所以,我这才让她前来看一看。”
“是你?”那齐将军视线在她身上一个打量,想来,昨夜的事,他是有听说的,故而,并未给锦言什么好脸色,不过,因为万俟琛在,他也不好太给锦言难看,只是眼色一转,落在那里的温歌吟身上,没有说话。
万俟琛回过视线来,对着锦言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过去?”
锦言这才回过神来,匆匆走了进去。
第一件事,自然是查看伤口。
被子下的温歌吟身子是裸的,锦言掀开被子的一角,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那齐将军看她这般姿态,不耐烦道:“要看便快些,不要耽误时间!”
锦言看了他一眼,深吸了口气,坐下身去,拿出温歌吟的手指把脉。
脉象混乱又虚弱,锦言伸手看了看温歌吟的眼睛,这才抬起头来对着那齐将军和万俟琛道:“将军,我要先给温姑娘处理一下伤口,烦劳几位回避。”
那齐将军明显是不愿意,眼睛一瞪,一旁的万俟琛随即搭上那齐将军的肩膀道:“将军昨日还约我,说是有一壶好酒要与我品尝,今日可不就是良机,若不然,现在去?”
那齐将军心里虽然不高兴,但不好驳他的面子,随即一挥袖子道:“那走吧。”
万俟琛低笑了一声,便与那齐将军一起,说说笑笑离去。
锦言看二人总算是走了,这才松了口气,看向屋内的另一面太医道:“这位大夫,借药箱一用。”
那军医点了点头,将药箱递给她,锦言从箱子里取了银针,又取了几把小刀出来,末了,又对那军医道:“烦劳大夫,可否去为我取缝补的针线来?”
那军医略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锦言看他出去了,这才掀开了温歌吟身上的被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有多少人,下身已经不像样子了,胸口也辨不清本来得颜色,看上去,实在瘆人得慌。
锦言吸着气,替她细细将伤口处理好,等那军医将针线取来,她亲自用针线给她缝补下身,那军医眼见了,诧异之极,他看了看锦言,又看向她的手法,思虑良久道:“你是天顺医馆的人?”
锦言抬起头来看他一眼,微微一笑道:“大夫也知道天顺医馆?”
这般答话,便算是承认了。
那军医却顷刻间眸色晶亮:“这缝补术可不就是天顺医馆传出来的!我看你动作娴熟,针针到位,这可不是三两日功夫便能达到的境界!如若不是天顺医馆的人,旁人,是不可能有这般功夫的!”
锦言微微笑了笑,手上动作不停:“看来,大夫对天顺医馆的医术颇为了解。”
“那可不!”那军医神色激动,“天顺医馆的大夫,各个医术精湛,尤其是他们的馆主,昔年的秦王妃,听说她的医术那可是举世无双,无人可比,这早在医界传遍了,只可惜,我知道得晚,无缘得见这位秦王妃的真容,听说啊,那可是个貌美无双的可人……”
他说到这里,忽然往锦言脸上看去,瞅了半响,看锦言熟练的剪线,结束手术,他的眸色顷刻间蹦出亮光来:“这位姑娘,你……你该不会就是……秦王妃?”
锦言抬起头来,倒并未对他的话有太过异样的反应,只是笑了笑道:“并不如大夫说的那般神乎其神,锦言不过一介凡人而已,略通一些寻常大夫不知道的医术罢了。”
那军医睁大了眼,惊喜不已:“馆主?你真的是馆主?”
锦言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针线放好之后,替她擦拭过消毒药液,这才重新盖上被子,对着那大夫道:“温姑娘的伤情的确严重,我还得为她配一副药来,只是这几位药不好弄,不知道这位大夫可有法子弄到。”
知道锦言便是馆主,那军医对她,几乎是崇拜有加,就差当神膜拜了,闻言,自是点了点头道:“别的不敢说,药,我家有的是,不满馆主,我家世代行医,就算我家没有,我也一定有办法弄到,馆主只管开药方便是。”
锦言欣喜地点了点头,“那就有劳这位大夫了。”
那人不好意思一笑道:“我这大夫,在馆主面前,就是班门弄斧,馆主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王崇贤,叫我小王就好。”
他看锦言的眸光都是一片亮色,锦言闻言,点了点头道:“小王,那就麻烦你了!”
这军医的年龄其实并不大,也就二十过头,叫他小王,虽然有些过了,不过,两人岁数也不算差太多,倒也过得去。
锦言旋即坐到一旁的案上去,小王立刻给她研磨,对于他如此殷勤的姿态,锦言心里无奈一叹。
她其实见过很多他这样的人,自从天顺医馆红火之后,很多人都曾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