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伯,别难过了,王爷总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假以时日,病情一定会有所好转的。”
石伯终究点了点头,拭了拭眼角,勉强笑道:“倒是王妃想得开,也罢,老奴去准备王爷的药浴,青姑娘吩咐过,每次病情发作之后,为防反复,得蒸一次药浴,往日里,都是我这个老头子亲力亲为,现在王妃既然来了,这件事就交给王妃了。”
“药……药浴?”她来?
石伯却只当她是害羞,微微笑起来道:“王妃是王爷明媒正娶进来的,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往后这药浴可就都麻烦王妃费心了。老奴这就去准备药材。”
“我来?”锦言一下子脸色爆红,他们才成亲一天啊!连洞房都来不及,现在居然让她来给他洗澡?
未待锦言说话,石伯已经准备去了。锦言一个“不”字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待回头,又见秦非离面色苍白的昏迷着,刚刚还赫然的心顷刻间便沉了下去:害羞什么,当他是个病人就好了。
这么想着,她心里才略略好受了些。从衣柜里翻出秦王干净的衣服出来,很快,便有家丁搬来了浴桶,石伯将药材倒入,紧接着一桶桶的热水倒进了浴桶里,很快,整个室内便弥漫了一股浓郁的中药味。
所谓蒸药浴,则是底下放着药材,秦王坐在隔层上面,待药气一点点渗入体内,与体内毒物融合,缓解毒性,这才方能达到缓解毒发的目的。几个家丁合力将秦王抬到浴桶内便退了下去,并且由石伯体贴的关上了门。锦言的脸再次不争气的红了下,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断告诫自己,只是病人而已,她这才脸色如常的来到秦非离面前,淡定的开始脱他的衣服。
很快,秦非离便完全的暴/露在她面前,锦言再深吸几口气,这才按照管家所说,用了两条浸泡在药水里的毛巾,敷在他的双腿之上,药浴的效果,的确是难以想象的好,他双腿原本再一次有了一些毒发反应,这会儿,随着药浴的进行,已经尽数恢复常色,而秦非离的身上很快便出了一层密汗,而他整个人也悠悠转醒过来。
彼时,锦言正在用药水给他擦拭全身,他忽而就睁眼,四目相对,两个人同时都愣了下来。秦非离先是有些茫然的瞧着她,后来,仿佛又知道自己此刻所处的位置,飞快的眨了眨眼睛,唇角的那丝似笑非笑,忽然就又怕了出来。锦言却慌的别过眼,站起身道:“那个,我看水有些凉了,我让人添水……”
她几乎是“溜”一样的飞奔了出去,秦非离唇角的那丝似笑非笑,忽而就多了一丝玩味之色,然后,缓慢的将自己整个身体靠在浴桶之上,苍白而俊美的面上缓缓掠过一丝疲惫。
说是去添水,锦言却去了好久都没回来,秦非离失笑,算着时辰到了,正当准备自己起身的,房门却忽的又被她推了开。她绕过屏风来到他跟前,这次倒镇定自若了,捧了一件棉袍,将他整个身子裹住,这才道:“别感冒了。”
她扶着秦非离起身,因为刚刚跑过药浴,又经历过毒性发作,秦非离极其自然的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她身上,而她搀扶着他,怎么看,都像是她整个的被他揽进怀中,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还有他身上药浴过后的那股药香,锦言身体不自觉的僵了僵,待将她艰难的扶到轮椅上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推着轮椅来到c边,紧接着,就该是好好休息了。很快有下人来将浴桶撤了下去,锦言替秦非离盖好被子,正想着自己今天晚上该怎么睡时,手上忽的一暖,她僵硬着身体抬头,便听到秦非离温柔如水的声音道:“锦言,今日累了一天了,一起上来歇息吧。”
一听这话,锦言身体就越发僵直了些,秦非离忽而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话毕,他唇角又浮起一丝笑来,只是这回却是明显的饶有兴味,“即便是我想做,现在的身体也做不了,你只管放心便是。”
锦言心中又是一赫,眼瞧着他空出大半里侧的位置,终究是心一横,跨了上去。反正他说得话在理,只要是安全的,同c共枕也没什么。
不过,她到底是不敢脱衣服,合衣而眠。她在里侧躺下,又拉过被子,却未想到,一同拉过来的,竟还有一只温热的手,她身形一僵,条件反射般的退了好远,警惕的看着秦王道:“你做什么?”
秦王脸上的表情忽而就变得怪异又无辜,半响,他长叹一声道:“锦言,我只是抱抱你而已。”
他的手覆在她腰上后,果然没有别的动作,锦言遂又放了心,闷闷的道:“说好了,只能抱,不能摸……”
那一声低笑忽而就从头顶上方传来,振动的胸膛,连着锦言紧贴的后背也一起发麻起来。他莫可奈何的回道:“恩,只抱,不摸。”
锦言这才彻底放了心了,再加上这一整天的折腾,虽然挺了一个多时辰没有睡着,但听着身后均匀的呼吸声,她最终还是缓慢的沉入梦乡,并且这一觉竟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日早上醒来,锦言睁开眼睛足足愣了三秒钟,感觉到手上摸着的属于男性特有的精湛的劲腰时,她顿时就只差泪奔了!
悻悻然的去看近在咫尺的秦非离,他似乎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