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鸿儿?”她胡乱一抓,便抓住了景泽的手,“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是你们救我出来的?”
花婉月简直不敢相信,难道这是……
身后还传来另一阵轻快的脚步,像是一顽皮的孩子,从那地上直接蹦到床上,“姑姑!”
“婉月,你醒了?”一声熟悉的呼唤,瞬间让花婉月紧绷的神经随之松懈。
门口好像被人推开了,有脚步声走了进来。
“来人啊!来人啊!”她高叫。
这是哪里?不会是回到王宫了吧?她面容一紧。
她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和四周,衣服是妥妥的穿上了,而此刻她似乎正躺在床上,而不是原来冷硬微湿的地板。
她想起自己居然和……
天啊!纵欲过度!
一起身,她就感到下身传来隐隐的疼痛,周身的疲惫,好像是纵欲过度留下的后遗症。
花婉月醒来的时候,天已沉沉的暗了下去,但她在室内本就分不清是白天黑夜,对她而言,不过是又活了一天罢了。
呜呜,还是不想做和尚啊……
他揽着她腰的手臂渐渐紧了,又开始后悔让她太早有孕,等这胎生完,他一定要“择日而做”,否则若还是“一发即中”,他真的可以皈依佛门了。
她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不轻不重的捏着他腕上的皮肉,然后踮起脚,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本是好好的话,他一出口便成了这样。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他轻拥着她,一手抚在她的发上,轻轻吻着她的发丝,“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比你先死的。等老了真的咽气了,我会先埋了你,再自己跳下去。”
他好像永远都能把她认为严重的事说得那么云淡风轻,可这样才是令她最不安的。可这就是他,她改变不了,否则,也不会被他拿走了心。
他没待她说完,就伸手止住了她的话语,“再乱想,我就在这惩罚你了。你生孩子的时候也会痛,我恨我自己不能替你生。这样,算不算是扯平了?”
她抚上他的脸,轻声道:“你痛的时候,我不能替你痛,我真怕有天你撑不住……”
他突然拧眉,看她的目光变得沉重起来。
她湿了眼,喉间不由一动,“若寒,如果当时你不去阻止我的母亲,不去救我,让我和你一起中那血咒,那有多好?”
他又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将她的手缓缓的拉入袖中,放在他跳动的脉搏上,“你看,毒性控制得好着呢!再说那也不是蛊毒。”
他眉心微动,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她,“傻瓜,我不是他。”
“答应我,以后无论怎样,都不能像他那样自残生命。”
她心一颤,也不知为何,在她看到无刃冰冷的尸身时,她就特别害怕。
他转过身,将她拽着他的手握在掌中,“干嘛这样看着我,死的人又不是我。”
“若寒。”
风千雪突然拉住了他的衣摆,纤指紧攥,眸中有微微的暗流涌动。
似乎是心疼她面上浮现的情绪,南炎睿将她从暗室里拉了出来,并嘱咐上官越,仰地方,择日将无刃葬了。
“啊……”风千雪脸色有微微的变化,一旦背叛,就是死!他因为对花婉月有情,所以才不惜背叛花天佑,宁愿自刎也不去伤害自己心爱的人。
他弹了她的脑袋,“那是自然。咱们的死士没有思想,也就不会觉得痛了。可是这些杀手不同,他们有思想,会痛。而且他们一旦心中产生了背叛的念头,就会被控制他们的人所发现,从而引发体内潜藏的毒素。一旦背叛,就是死!”
“用蛊虫控制人,是不是更可怕?”
“那是不一样的。凌风培养的死士,是将他们的一魄困住,从而去控制他们,但并没有对他们的家人造成任何伤害。而这些迦兰杀手,是用蛊毒去控制的。虽然两者都是被控制,但杀手还是有自己的思维,那些死士,没有。”
“那他们是比阴魁教培养出来的死士还要厉害?”风千雪想起了曾经对她动手的那些死士。
“迦兰的蛊毒是非常厉害的,他们培养的杀手,从小就被要求断情断念,如果他们有家人,也都会被组织杀光斩尽。”南炎睿边说边替风千雪洗净手上沾着的污渍,他可不想再让她碰那些死人了,更何况那死人身上还有他们不太熟悉的蛊毒呢?
“他的血有毒,还是潜藏了很久的毒。就算他不自刎,也终究是要被那毒弄死的。那好像是蛊毒。”
风千雪在无刃身上检查了一阵,心中也算对他们这一杀手组织有了一定了解。
夜洛尘将景泽抱离了暗室,哄着他,说无刃只是中毒,等有了解药自然会醒的。
景泽本来就害怕无刃,可这时却不知为何,竟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当风千雪看到无刃冰冷的身体躺在冰凉的石板上时,心里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滋味。花婉月还在睡,她被无刃点了睡穴,不知还要多久才会醒来。
“夫人会理解的。”说罢,上官越便蹲下身,将无刃的尸身从地上抱了起来。
“哎,我们的任务又不能完成了。”怎么最近老是出岔子呢?司徒静觉得他们应该好好的反思一下。
他瞥了她一眼,“我只救活人,救不了死人。”
“真没得救?”司徒静似乎对上官越的医术还是抱着较大的希望。
上官越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