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什雅点了点头,继续朝自己的寝室走去,“你带他来见我吧!”
“属下认为南炎睿此来必有目的,阁主可要小心!”
“果然,男人都是好色的。这大半夜来,还能有什么事?”纳什雅笑,朝那来人挥了挥手。
“阁主,您没听错,她说的确实是南陵皇上,南炎睿来了。”时倩在她身旁久了,她一个眼神,便立即明了她的意思。
纳什雅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便转头看了时倩一眼。
什么?
“天女,南陵皇上来了!”
她们主仆一前一后的走出浴室,来到花园,朝那另一边的寝室走去。就在她们行至一半的时候,殿外突然有人来报。
她自认为没有人能逃得出她的魅惑,可她居然小瞧了那南陵皇帝。
还有那个人……
迦兰王花天佑,就是个绝佳的例子。后宫佳丽无数,他亦是雨露均沾,从未漏过一滴。若不是她上面压着个身为国师的父亲,花天佑恐怕早就对她下手了。
那南陵皇居然会派人来杀她?她没见过有哪个男人,不爱她这美色的。
纳什雅听后,微眯了眼。
“阁主,属下大概懂了,八成是南陵皇身边的那个侍卫,莫无痕。”时倩和莫无痕交过两次手,那人的招式套路,两次都没差多少。
“今晚袭击我们的那个人,你可有想出是谁?”纳什雅边走边问。
时倩替她披上了一件干净的外衫,再替她把湿润的长发撩出,以内力替她蒸干。
纳什雅因为回来较晚,加上昨日狩猎太过疲劳,差点就睡在了浴池中。
王宫内,大多数宫殿都熄灯睡了。
两人疾疾如风,马蹄扬起的尘土几乎遮住了那一黑一白的身影,很快,他们就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看不见了。
莫无痕紧跟在后,扬起鞭也跑了起来。
“撑得住。”他已习惯逞强,飞身就骑跨上马,拉紧缰绳,鞭子一甩,那马就高喊着奔向了前。
“爷,您……没事吧?”莫无痕见他面色已有微微泛白,不由担忧的问。
莫无痕已经在门外等候,两匹高大的骏马,一黑一白,刚好陪衬他们的衣着。
言罢,他甩一甩衣袖,迎着月光走了出去。
他淡笑,“刚认识。”
“你认识?”夜洛尘双眉拧起。
但这次他回答了,“毒是谁引起的,就去找谁。”
“你去找谁?”夜洛尘又问。
他没有解释。
“帮我照顾下雪儿,告诉她我不会有事。可是情况过于紧急,所以不能有太多耽误,让她原谅我暂时的不告而别。”
夜洛尘不知在厅内坐了多久,终于见他从转角出来,可他走得太急,居然没发现处在暗处的另一个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突然有人在身后喊他一声,他蓦地停下脚步,微微侧过了脸。
“南炎睿。”
于是,他转身出门,穿过漆黑的走廊,朝那府前的大门走去。
他要抓紧时间!
这夜,他是不能睡了。
俯首,他亲了亲她的唇,也替她把薄毯盖上。
随后,他又瞧了眼躺在景泽身边的风千雪。想到她曾经为给那孩子驱毒不得不动了自身的真气,他心就特别难受。如果因为这样她发生了什么事,孩子发生了什么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臭小子!我前世一定欠你太多,否则这辈子哪轮到要我来舍命救你?你醒后还和我作对看看……”他边将薄毯拉上,边不住低声骂道。
大约过了大半柱香的时间,待景泽那被咬的下肢全部恢复原有的肤色,南炎睿也渐渐的收起真气,当气息调匀之后,他便将景泽重新平放回床。
这个引渡的过程是及漫长的,就好像当初风千雪中了那“一鸠红”之毒,南炎睿不得不将自己的真气灌注到她的体内以稳桩毒。但这个过程也同样会造成自己的内力大伤,好在景泽还是个孩子,不若成人一般需要更多的真气补助。
景泽紧皱的眉头渐渐松了,他额上淌下的冷汗也因有人源源不断的给自己输入真气而慢慢的变得干涸。
想到这,他即刻将真气汇聚于掌,推向景泽的双肩甲处,再从肩甲处缓缓下移,到臀位再收至骶尾。此时,他更是加强了运于掌心的功力,沿着督脉向上走穴,一边走,一边将其体内余毒,引渡到自己的身上。
看来还是早点引出为妙,这孩子本身就没多少功力,别说七天,能撑到第天都是个奇迹。现在才过了一天而已,如果再拖上两天,恐怕毒素更深入后,连引出都成了问题。
才过一日而已,景泽体内的毒素虽然已被风千雪和夜洛尘两人吸得几乎干净,可是残存的毒素还是太猛,特别是在晚上,好像余毒骤然沸腾,那被咬的下肢似又恢复少许淡淡的紫色。
调好息,他又将景泽扶着坐起,转背向他。
他将她抱到里边,再将景泽拉向外侧,自己也坐上了床,盘腿凝神。
她的眉头有微微的蹙动,可很快就又恢复如常。
南炎睿回房的时候,看到她在床边亮起的几盏明灯,不由嘲笑她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将那些油灯移远了些,怕她被他的动静惊醒,照惯例还是点上了她的睡穴。
风千雪此时依然睡在景泽身边,因为发生了昨夜的蛇击事件,今夜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熄灯睡了,为了预防万一,她还让人在屋子的角落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