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鹏和刘磊刚走没多久,周大山就带着一队人马回来了。
周大山很是恭敬的跟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后。这人是个身材颇高的胖子,约有一米七五的样子,面皮白净,梳着油光锃亮的大背头,脸上总也是带着一点呵呵笑意,浑似庙里的弥勒佛像。这人正是莲川县乃至香苹市都名气颇盛的煤老板陈雪鹏。
此人早年靠倒卖假药发家,之后便疏通关系在楼坊镇占山开了几个煤窑,不几年下来便成了百万富翁。发财之后,又组了几个建筑队,开始包办工程。跟着洪国瑞揽了不少所谓的文化娱乐基建之类的工程之后,身家便上了堪堪上了千万。
这次不洪国瑞买下楼坊镇老虎坳那块地,说是要建省内首个大型高尔夫球场。陈雪鹏凭着与洪国瑞多年合作下来的关系,立即就拿到了拆迁与购地的工程。县里给这个高尔夫球场划分的面积是80公顷,其中就包括了位于老虎坳的民营老工业园区,以及坳头的一片坟地,还有就是一小片居民区。
陈雪鹏凭借自己的人脉关系很快就搞定了老工业区的拆迁问题,而那一小片居民区也花了些钱就疏通好了。最大的麻烦,恐怕就是坳头的那片坟地了。毕竟农村人对于祖坟还是相当重视的,轻易不会移动。
陈雪鹏用尽了各种手段,也只是动摇了一部分人的心思,还有一大部分的人拒绝了。有的是嫌补偿的钱少,有的人是怕迁了祖坟会损阴德,还有一部分却是没有任何原因,坚决反对迁坟。其中周大海就是坚决反对迁坟的人。
陈雪鹏从三四年前就开始做周大海的思想工作,只是一直没作通,最后陈雪鹏只得设个套让周大海钻进去。本以为欠下十几万巨债的周大海会屈服,谁知道这小子拆拆补补居然挺到了现在。如今计划实行在即,陈雪鹏必须快刀斩乱麻地解决这块地的问题。
陈雪鹏下了车,抬眼便看了看眼前的房子,眼睛里便亮起了一丝光泽,显得更加从容自信了。
“陈老板,这边请。”周大山很有狗腿子的觉悟,村长的架子也不要了,躬身像个马仔一样侍俸陈雪鹏。
“周大海,还不滚出来迎接陈老板。”周大山刚迈过大门的门槛,便冲里屋吼道。
周大海听到吼声,便走了出来,看到陈雪鹏之后,神情相当的复杂。
周妈妈却是急忙去泡茶,周韵出头看了几眼,便缩头拉着柳芳菲回了闺房,把门都关上了。
“周大海,废话我就不多说了。”陈雪鹏一进客厅,毫不客气地便捡主位坐下了,朝周大海说道:“我的来意你也清楚,你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周大海只是点了一根烟,咬在唇上,默默地抽着,一言不发。
陈雪鹏斜眼看了看周大海,不免有些不快,我都放低架子跟你说话了,你居然不回答,真是不识抬举。
“周大海,你要想清楚了。现在可是陈老板亲自跟你说话。”周大山见周大海不说话,顿时就急了,指着周大海骂道:“你别不识好歹。你家那块地早早晚晚都得交出来,何必死捂着不放。”
“再说了,又不是没给你补偿,只要你把地交出来,陈老板说了那十几万的债就一笔勾消,甚至还会补偿你一两万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要是不答应,今天你家这房子保不住了,就算陈老板不说拆,我都要给你拆了,你信不信!”
“你特么的倒是说句话啊!”周大山唾沫横飞了半天,周大海就是不支应,让他火冒三丈,几乎想动手打他一巴掌了。
“他兄弟,你再通融一下呗。”周妈妈却是忧心如焚,连推了周大海几下。
陈雪鹏也终于把那点子耐心耗光了,冷声说道:“周大海,看来你是发了财了,有能耐还钱了?”
周大海半包烟都快抽完了,终于开口说道:“陈老板,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那块地不能让。我家上有祖训,那块坟地就算死也不能让。”
“祖训?我呸。”周大山听了这话顿时大为光火,指着周大海骂道:“你跟我难道不是一个祖宗,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祖训。你家往上三代,特么不就是地主造`反派嘛,有个屁的祖训。”
无论是周大山的苦口婆心,还是陈雪鹏的威逼利话,周大海始终不为所动。
陈雪鹏冷喝道:“那就现在还钱,一十八万,如果拿不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别啊,陈老板要不你再宽限几天,就算去借,我们也会先还上一部分的。”周妈妈忙拉着陈雪鹏的袖解,恳求道。
陈雪鹏嫌恶的一甩手,骂道:“你们一家人简直就是给脸不要脸。老虎不发威,你们真当我陈雪鹏改吃素了。来人,把这里给我砸了!”
周大海面色剧变,指着陈雪鹏却是半天没有说话。
周大山听到陈老板下了令,立即就带着跟来的十几个小弟冲进房子里开始砸起东西来了。
周妈妈吓坏了,跟进去拉住那些砸东西的人,却不防被人推倒在地上。
周韵听到声响,顿时开门来看看情况。见到周妈妈被推倒在地,眼睛顿时就红了,上前扶起周妈妈后,揪住砸东西的一人就撕打起来。
周大海惊怒不已,说道:“陈老板,真要做这么绝?”
陈雪鹏冷哼一声,说道:“这是你自找的。要么还钱,要么把地让出来,你选一样。不然的话,别怪我翻脸无情。”
“陈老板,我家那块地虽然是块风水宝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