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杨开根本就没有理他,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此刻,张济的心头不禁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陈宫的声音突然传进了张济的耳朵,“杨开,立刻帅麾下将士擒拿叛逆!”
“是!”杨开大声应诺,随即朝身后一挥手扬声道:“兄弟们,擒拿叛逆!”
数千将士猛地大吼一声,随即将张济及其百余名亲兵给团团围了起来。
突遭大变,张济不禁震惊莫名,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手下竟然会背叛自己。他身边的百余名亲兵同样惊骇不已,只见他们人人面色惨白,神情惊慌地注视着周围。
“杨开!你为什么要背叛我?陈楚给了你多少好处?”回过神来的张济脸色铁青地喝问道。
立马在圈外的杨开冷哼道:“背叛?张济你这话说反了吧!背叛的是你不是我!主公是真正的英雄,我等甘愿追随主公,即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这岂是你这种势利小人所能理解的!”
“杨将军说得好!”说话的是陈宫,他此时已经走下了台阶来到了圈外。
“张济,我劝你还是放下武器投降吧!你我毕竟同袍一场,我实在不愿意下令将你等当绸杀!”陈宫对着张济扬声道,神情非常严肃。
张济身边的亲兵不禁纷纷回望张济。可以看的出,张济的这些铁杆亲兵并不愿意顽抗下去。
张济的神色非常难看,他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半晌后,张济语气阴沉地说道:“陈宫,你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彦都部的一万五千大军已经赶到上郡。另外还有近两万愿意跟随我反正的军队正在向城外的军营发动突袭!你们就算杀了我,也必将不得好死!”
陈宫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听到这笑声,张济只感到心里彷佛有十五个水桶般,七上八下的。
笑了片刻,陈宫摇了摇头对张济道:“张济啊。你可真够幼稚的!连杨开都没有背叛主公,你认为其他的人会背叛主公吗?至于那些羌人,他们恐怕再也别想回去了!”
张济神色变化不定,好半晌,张济的神情突然颓废下来。随即张济有气无力地对周围的亲兵说道:“都放下武器吧!”
众亲兵闻言,不禁在心头松了一口气。于是纷纷放下武器。没有人想要反抗。实际上,从一开始这些亲兵的心里就非常矛盾,他们虽然向往往日那种生活,但更不想背叛陈楚和征北军。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些亲兵只是在张济的胁迫下才造反的。
“将他们押下去。好生看管。至于怎么处置,还要等候主公的命令。”陈宫下令道。
于是,张济和百余名亲兵便被押进了太守府的监牢。
张济等被押下去后,杨开请示陈宫:“大人,我们是否要到城外去支援一下?”
陈宫摇了摇头,然后抬头要往西边说道:“没有这个必要。我们三万大军以有心算无心伏击羌人,岂有失败的道理?”
此刻,在城西。一万五千名羌人骑兵已经来到了距离西城门仅五里的地方。
这里是一片丘陵地区,山包起伏不定,树林茂密。
当羌人骑兵来到这里时。遇到了一支汉人军队。这支军队约有一万人,全是步卒。羌人头领彦都当即命令全军戒备。不过,他面对如此情况似乎并不如何紧张。
汉军与羌人军队相遇,却并没有出现通常的混战场面。
双方大军在相距两百步的地方停下,都显得比较平静。然后一骑从羌人军阵中驰出,来到汉军阵前。
“你们可是张济将军派来接应的军队?”羌人骑士扬声道。
这时。一个将军装束的汉人打马驰出,来到羌人骑士跟前。回答道:“我是第三营统领段浪,特奉张将军号令在此恭候彦都大人!”
羌人骑士上上下下打量了段浪几眼。然后态度颇为傲慢地说道:“跟我去见彦都大人。”说着,便一引马缰率先往本阵奔去。
段浪并没有多说什么,当即策马跟着往羌人军阵去了。
来到羌人军阵中,段浪被立刻带去见彦都。
“你们张将军是否已经得手了?”彦都颇为焦急地问道。他确实焦急,他迫切地想要向征北军报仇,同时更想在上郡或者河西郡分得一块肥沃的土地。而要实现这样的愿望,张济在上郡城发动的兵变能否成功便是关键。
段浪点了点头,回答道:“已经成功!不过仍有少部分征北军在城东顽抗,张将军希望彦都大人能尽快率领麾下铁骑赶到城东,以助我军一臂之力!”
彦都哈哈一笑,随即大声道:“好!没有问题!就请段将军在前面带路,我们立刻出发!”
段浪也笑了笑,点了点头,随即便要打马回阵。
就在这时,彦都身边的一个人在彦都耳边耳语了一句,于是彦都突然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段浪。
“等等!”
段浪一引马缰转过来,诧异地问道:“彦都大人还有何事?”
“张将军交给你的信物呢?给我看看!”彦都的语气非常生硬,倒不是因为他生气了,而是因为草原之人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根本就无所谓客气。
段浪露出一个恍然的神情,说道:“彦都大人不说,我几乎都已经忘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黝黑的木牌递给彦都。
这木牌并不是完整的,似乎缺了一半。
彦都接过木牌,稍作端详,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块相似的木牌。只见他将两块木牌合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