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领着一个身材健硕的中年士兵来到陈楚的面前,这个中年士兵便是甘宁口中的老余了。甘宁冲老余低声喝道:“见到陛下,还不跪下?”
老余回过神来,慌忙跪下,叩拜道:“小,小人拜见陛下,陛下万岁~!”
“好了好了!不用多礼!”说着,陈楚微笑着将老余扶了起来。老余不禁感到受宠若惊。
陈楚走到船舷边,示意老余到自己的身旁来。陈楚问道:“听你们将军说,你在参军前便在海上混了几十年了?”
老余颇有些感慨地点了点头,抱拳道:“回禀陛下,其实小人也是在以前做过渔民,在天下大乱之后就和一帮兄弟在海上做起了没有本钱的买卖!”
陈楚不禁眉头一皱,淡然问道:“想必你们的手上都有不少人命吧?”
老余不禁感到一股寒烈刺骨的寒风迎面而来,心头一凛,连忙跪下道:“陛下明见,小人可从没有滥杀无辜!”
陈楚身上的杀气登时消散消去,扶起老余,拍了拍他的肩膀,颇有些感慨地道:“乱世之时,人人身不由己,我也明白你们的苦衷!”老余不禁有些感动,抱拳道:“多谢陛下不罪之恩!”
“好了,这些事情就不要再说了!我让兴霸叫你来是要问一问你有关大海的事情!”陈楚道。老余连忙抱拳恭立着。
“你们最远到过哪些地方?”陈楚问道。
“南阳诸岛,还有扶桑!”老余回答道。
陈楚不禁虎目一亮,“你们到过扶桑?扶桑可是在东边的大海深处?”
老余不禁一愣,“陛下如何得知!”老余之所以有这一问。是因为这个时代的中国人根本就不重视海样,而且视靠海为生的渔民为贱民,因此许多渔民海匪知道的事情,中原的许多博学之士根本就不知道,此刻陈楚身旁的贾诩便是一副茫然地神情。
陈楚笑道:“我是从一些商人的口中得知的!”
老余登时恍然。
陈楚问道:“这扶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老余有些兴奋地道:“陛下可算是问对人了?小人和一帮兄弟做水匪时。便经常到那边活动!”顿了顿,继续道:“扶桑其实是我们给他的称呼。扶桑由四个大岛组成,有三十几个喧,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盟主,好像叫什么卑弥呼,都城在邪马台。”
“你们做海匪时。可曾与其交过手?”陈楚又问道。
老余点了点头,微微一皱眉头,“小人们曾不止一次与其交过手!他们虽然甲仗不行,不过却非常骁勇!”
对于老余说的这一点,陈楚倒并不感到奇怪。一旁的‘文楚’很不服气地道:“我就不信荒岛上的蛮夷能够厉害到哪里去!”老余虽然不认同‘文楚’的话。不过却不敢反驳,垂首恭立着。
陈楚看了一眼骄傲‘文楚’,笑道:“小妹妹,你这话可就错了!~~”听到陈楚在众人面前称呼自己‘小妹妹’,‘文楚’不禁又羞又恼又有些异样的情怀。
“~~,这日,恩,扶桑的四个大岛可大得很啊!大概相当于并州、冀州、兖州三州的面积吧。可能还要大一点!~~”
听到这话,除了老余外,所有的人都不禁流露出惊诧的神情。
“~~.。其实。扶桑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我们中原人还有些血缘关系!如果没有当年,许福那个神棍带领三千童男三千童女东渡扶桑,只怕现在的扶桑还处在原始阶段!”
“陛下对扶桑似乎非常了解啊?”贾诩有些诧异地问道。贾诩可不认为陈楚的周围有谁对这个孤悬海外的扶桑有所了解。
令贾诩没有想到的是,陈楚的眼中竟然流露出仇恨与悲伤之色,陈楚面带回忆之色淡然道:“我怎么可能不了解他呢h然上苍给了我一个机会,那么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在场的所有人就都不禁打了个寒战。文楚第一次对陈楚流露出了一丝惧意。他们都从陈楚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刺骨的寒意。
陈楚身上的寒意突然消失了,陈楚转过身来笑道:“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不要去想他!”
陈楚继续向老余问了一些有关海上商道的问题,出乎陈楚预料的是。此时的还商贸及竟然非常频繁,而在所有海上贸易的大商贾中最积极规模最大的竟然是大乔的家族和孙家。陈楚不禁呵呵笑道:“想不到我的这两位亲家倒把我想做的事情做在了前面!”随后陈楚又问了一些西方沿海国家的事情,不过老余显然对这些事情了解的非常有限。
陈楚回到船舱之中。这座船舱在这艘巨型楼船的第三层之上,虽说是巨型楼船,其实还不到四十米长,不过这已经是当前中原造船技术的极限了。这船舱本来是甘宁的指挥所,不过现在理所当然的成为了陈楚的行营。船舱的中间摆着吴郡一地的沙盘,与在陆地上不同的是,沙盘的四只脚都被固定在了船板上。
“陛下,您似乎对那个扶桑怀有刻骨的仇恨?”贾诩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问道。‘文楚’点了点头,一脸着紧的看着陈楚。
陈楚不禁想起后世中‘南京大屠杀’纪录片中的那些惨况,一字一句地说道:“有些事情我跟你们说不清楚!不过,我今生今世一定要灭了扶桑!我不能让那样的景象在几千年后重现!”
贾诩很想劝说,但是最终也没有将劝说的话说出口。他从陈楚的身上感觉到的是一种深刻到灵魂中的仇恨。贾诩不禁有些好奇,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身为九五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