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不好了!丁原的大军朝我们乐平来了!”民兵跪在张蕊面前语气惊恐地急声道。
“什么!?”张蕊倏地一下站起来,俏脸之上全是惊容。一旁的吕公也是一副惊愕的神情。
“怎么会这样?!丁原的大军离我们还有多远?”张蕊急声问道。
民兵吞了口气,稍稍理了理絮乱的气息,然后回答道:“我们这个小队负责西边外围警戒,发现丁原的大军时,他们已经进入了我们的警戒范围。队长让我一个人骑马回来禀报,他们则尽力拖住对方。丁原的大军全是轻骑兵,恐怕一个时辰之内就会到达这里了!”
吕公一脸惊容地看着张蕊,等待她的号令。面对这种情况,只有张蕊有能力应对。
只见张蕊秀眉紧皱,稍作思忖后便下令道:“立刻传令全体民军迅速集合,同时通知龙虎村的所有百姓火速进入乐平。”
“是,秀。”民兵领命,便要下去传令。
“等等。”张蕊突然叫住了民兵。
“秀还有何吩咐?”
“传令虎啸山,让那里的工人技师躲入山中,未得传令不得擅自出来。另外再传令给王汉,让他将龙虎村的小仓烧了。”
民兵愣在当场,没有立刻离开。
张蕊不禁眉头一皱,轻叱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传令!”
民兵一震回过神来,连忙奔下山坡传令去了。
龙虎村的小仓储存着上万担粮食,这些粮食在短时间内是无法转移到城内了,于其将这些留给丁原,还不如付之一炬。不过好在龙虎村的小仓只是一个临时的、中转性质的仓库。存储在里面的粮食虽多,但其实还不到粮食总储量的一层,所以即便烧了,损失也不是很大。乐平的大仓当然建在有城墙保护的乐平城内,就在县衙旁边。乐平收获的钱粮中的绝大部分都存放在这大仓之中。
丁原的人马要来了,整个乐平顿时慌乱起来。收到消息的人们纷纷逃进乐平,在东南西北四个城门都是逃难的人流,场面显得非常混乱。
于此同时,在龙虎村的一角突然升腾起烈焰,收到命令的王汉已经命人将小仓点燃了。惶恐逃难的人流。再加上这升腾而起的烈焰,整个场面显得有些凄凉悲哀。
张蕊站在乐平西城墙上,望着城门下惶恐不安的人流,不禁秀眉紧皱。丁原的人马随时都会到达,现在最明智的做法是立刻紧闭四门。但是百姓们还没有完全进城。张蕊狠不下心置那些百姓于不顾而下令关闭四门。
现在张蕊唯一希望的就是,百姓们能赶在丁原军到达之前全部逃进城。
时间在紧张的气氛中飞快地流逝。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仿佛很久,又仿佛只有片刻,黑压压的骑兵队突然出现在了视野之中。站在西城墙的所有人都不禁猛然一惊。
“秀,丁原的人马到了,必须立即关闭城门!否则就来不及了!”王汉一脸焦急地劝道。此时在张蕊身边的只有王汉,吕公、邓公等则在城内负责安顿安抚百姓。
张蕊紧皱秀眉。搭在青冈剑柄上的手掌紧紧地握祝柄,由于太过用力,连指节都白了。
城门下的百姓已经快要全部进城了。但是丁原军的一小队骑兵正飞驰而来,看情形,百姓们还来不及进城,对方的那队骑兵就会赶到了。
情形异常危急,所有人都紧张地注视着张蕊。“秀,必须马上关闭城门!否则。全城就完了!”王汉再一次劝道,神情焦急异常。
张蕊没有理会王汉。猛地一转身,快步走下城墙。跨上自己的枣红战马,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竟然策马出城去了。
当先冲过来的丁原军大概有一百余骑,丁原军主力则在后方大约两里处缓缓而行。
在离城门大约两百米处,这百余骑停了下来。
“将军,咱们现在怎么办?”一名士兵看了一眼城门处正慌乱进城的百姓,向旁边一个将军装束的人请示道。
“还问什么!当然是趁机杀过去!夺下城门可是大功一件!”那名将军想都没想便道。话一落,当即便率领这百余骑直朝城门冲了过去。
正在进城的百姓有人发现丁原的骑兵冲过来了,惊恐地大叫起来。惊恐的气氛迅速在城门弥漫开,城门口顿时更加混乱了,连负责疏通人流的民兵都被乱挤乱撞的人流给冲得七零八落了。
越来越近了,那个丁原军的将军已经能清楚地看到百姓们脸孔上的惊恐神情,他的脸上不禁浮现出残忍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骑突然从城中排众而出,前出五十米挡住了这队骑兵。
丁原军将军不禁勒住战马,其他百余骑也随之停了下来。
定睛一看,丁原军将军不禁双目一亮,随即语气轻佻地说道:“我道是谁胆敢只身匹马出城?原来是个小娘子!是不是特地出来投靠哥哥的?只要你跟了我,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说话时,他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原来这从城中驰出的一骑正是张蕊。张蕊此时脚跨枣红骏马,身着红色紧身劲装,外着一袭精致镔铁女甲,秀发挽起横插一支金凤钗,衬托着妩媚中透着刚毅的俏脸。这样一副美女将军立马图是那么的吸引人!
见对方言语轻薄,张蕊不禁气得柳眉倒竖,也不答话,当即抽出腰间的青冈宝剑,娇喝一声策马飞驰而上。
丁原军将士见状,立刻便要围拢上去,不过那个色心大动的将军却阻止了手下军士的行为。“都停下,我要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