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南匈奴单于是羌渠,就他自己来说,他并不愿意反叛汉朝,不过他麾下的大部分都候将军却强烈地要求趁此良机反叛汉廷,其中特别以休图各部、右部首领的表现最强烈。现在,南匈奴内部分成了两个派系,一派以羌渠单于为首,并不赞同反叛汉朝,另一派则以休图王及须卜古都候为首,强烈要求杀了五原、云中等郡的官吏趁机挥兵南下。
虽然要求反叛的势力很强大,但羌渠做为单于,实力也不容小觑,从整体上说,双方实力相当,所以谁都说服不了谁。双方相持着,矛盾越来越激化,已隐隐有爆发内乱的趋势。
就在五原局势日趋紧张之时,一支汉军骑兵突然开进了五原。这支军队约有五万骑,样貌与正宗汉人稍有区别,打着两面大旗,一面上绣着‘汉征北将军’五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另一面则绣着一个大大的‘赵’字。
原来,这是征北将军陈楚派来的军队。这支五万人的军队就是全由乌丸人组成的苍狼营骑兵部队。领军主将是还没有什么名气的赵云,副将是臧霸,行军司马是从上党调回的沮授。
赵云初当大任,心情是既激动又感动。赵云一生的梦想就是率领千军万马,保国安民,讨伐胡虏,这个梦想,他想不到这么快便实现了;而陈楚对于他的看重,又让他生出知己之感,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他觉得自己只能用满腔热血来报答陈楚的知遇之恩。
五万征北军进入五原,南匈奴上下异常震惊,而边郡的汉人百姓和官吏则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当赵云和臧霸、沮授率领五万苍狼营铁骑来到五原郡城时。五原郡上下官吏及许多闻讯而来的百姓已经在城门口等候多时了。
每个人都显得非常激动,更有些人在见到征北军的大旗时,立刻就热泪盈眶了。
也难怪这些官吏及百姓如此激动,处在这风雨飘摇的环境中,生命时时刻刻都受到威胁。而征北军的到达,使所有人感到生命似乎有了保障,感到背后有了靠山似的。
“将军,你们可来了!”两鬓斑白的郡守激动地朝赵云抱拳道。
赵云连忙跳下战马回礼。
一阵寒暄过后,赵云便和臧霸、沮授一道,率领数百亲军在郡守的引领下进了五原城。而主力大军则被留在城外驻扎。
沿途,入目的景象是一片萧瑟,街道两旁的房屋显得破败不堪,百姓全都衣衫褴褛,人人面有菜色。可见这里的百姓过得非常辛苦。
看到赵云眼中闪过的惊讶之色,郡守叹了口气解释道“这几年,朝纲崩坏,中原大乱,汉廷威信一落千丈。本来中原的混乱并没有波及到我们这些边郡,百姓们要养活自己是没有问题的,但原本臣服我朝的南匈奴却在此时蠢蠢欲动了,不少匈奴部落纵兵杀掠我人民。更有鲜卑、乌丸趁火打劫,致使我边郡百姓时时刻刻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啊!”
赵云闻言。不禁眉头一皱,随即露出一个坚定地神色,朝郡守抱拳道;“郡守大人,今后有我赵云和麾下众将士在,定不叫百姓再叫异族荼毒!”
郡守激动地也朝赵云抱拳道;“有将军这句话,老朽就安心多了!”
这时。原本策马走在赵云身后的沮授凑上前抱拳道:“郡守大人,刚才听你说南匈奴人杀掠我人民。难道现在南匈奴已经反了吗?”沮授皱着眉头,他最担心的情况就是南匈奴已经全面反汉了。
郡守朝沮授抱拳回了一礼。不答先问道:“这位先生是……?”
“在下姓沮,单名一个授,字公与。现在是主公派在赵云将军身边的行军司马。”
“原来是沮授先生,久仰久仰。”郡守露出一个惊喜的神情,再一次抱拳道。很显然,这郡守是听过沮授的大名的,其实这也不奇怪,在经历了群雄讨伐董卓这样的大事件后,天下人都记住了陈楚身边有一个足智多谋的谋士,沮授。
郡守在客套了一番后,继续道:“公与先生刚才问南匈奴是否已经全面反汉了?那倒没有,不过,据说南匈奴内部反汉呼声很高,要不是有羌渠单于一力挡着的话,说不定这南匈奴已经全面反汉了。”
沮授双目一亮,连忙又问道:“难道羌渠单于仍愿意臣服汉廷吗?”
郡守点了点头,“是的,这羌渠单于对我大汉也算得上是忠心耿耿了,以他为首的一部分匈奴人并不愿意反汉,他们这一部分匈奴人已经有些当自己是汉人了。不瞒两位,在下同这羌渠单于的交情颇厚,前不久,还一道喝过酒,当时羌渠单于曾向在下诉苦,说他的麾下有许多人要造反了!他担心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而汉廷正值内乱又指望不上!现在好了,赵将军率征北军精锐入五原,正好可以同羌渠单于相互配合,以稳定边郡局势!”
沮授同赵云对望一眼,随即赵云向郡守征询道;“郡守大人,可否邀请这位羌渠单于前来相商?”
“没有问题,羌渠单于的大帐就在五原城以西数里处,今天晚上就能将其请来。”
“那好,这事就有劳郡守大人啦。”
“哪里话,这不过是份内之事罢了。”
一行人在百姓的围观下来到衙署,赵云顿时一阵感慨,只见做为太守府的衙署竟然低矮破败不堪,这哪里是太守府,分明就是一座破庙。即便是这样,这也已经是五原城内最好的建筑了。
郡守将赵云、沮授、臧霸及一众亲卫引进了太守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