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凉了,这样容易伤风。( 道。
“好热!”韩芊拿了帕子擦汗,一边又舒服的叹息,“好舒服。”
“别贪凉。”云硕提醒道,“仔细回头伤风了,更吃苦头。”
“没关系,有没有冰水能喝一口就好了!”韩芊跑到冰盆跟前,恨不得趴上去啃两口。
“不行。”云硕皱眉把人拽回来,递给她一杯热茶。
韩芊看着云硕额头上的汗珠子,无奈的摇头:“这大热天的你去击鼓,简直是找罪受啊。”
“你也辛苦了。”云硕拿了帕子给韩芊擦拭额头的汗珠,刚刚看着她一个一个给那些将士们换袍加冕,他真是有些后悔安排这么个事儿给她,找罪受么这不是,那么大的太阳!
“还别说,这皇后还真不是那么好当的。”韩芊笑道。
“皇上也不好当啊。”云硕低叹。
韩芊笑着看了看周围,除了苹果儿就是吴缈,都是贴身的服侍的人,放肆两句也没什么,于是笑道:“好吧,这也算是有苦同受咯?”
“嗯,当然算。”云硕接过韩芊喝剩下的办半杯茶喝掉,叹道,“走吧,皇后娘娘,咱们再出去露个面,应付完了正事儿好回宫。”
韩芊轻笑道:“好吧。”
于是两个人等吴缈和苹果儿上前来给两个人整理了一下仪容,又并肩出去,在城头远远地朝着下面的将士们笑了笑,喝了三杯酒,云硕又说了些场面话便相偕离去。
这一场别开生面的端午宴后,整个帝都城都是皇帝陛下跟准皇后娘娘的佳话。
好像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之前那些祸国误民的言论一扫而空,人人都在说大云朝未来的皇后如何端庄大方,如何贤淑恭让,如何惠泽苍生,如何母仪天下。
韩铮满月这日,忠毅侯府又是高朋满座,从来不喜欢应酬的宁侯夫人也来了,抱着小外孙高兴的舍不得放下,一再的向大长公主说想把这孩子抱去养几日。皇上自然也赏赐了厚重的贺礼。老诚王云琨携王妃至忠毅侯府祝贺,并特地去了大长公主府探望养病不理会庶务的忠毅候。
“老兄弟,怎么样啊你。 [琨看着靠在藤椅上的韩熵戟,微笑着问。
韩熵戟无奈的笑了笑,摇头道:“能怎么样?不过是挨日子罢了!”
“啧!你看看你这话说的!”云琨不满的瞪了韩熵戟一眼,“你就是太要强了!你看看如见这王公候伯,自从安逸候致仕去了封地之后,谁的风头能胜过你?三个儿子,两个刚得了封赏爵位不说,女儿又被立为皇后。这不,老天又给你锦上添花,刚得了个小孙子!这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你该高兴才是啊!你该打起精神来才对,怎么还这么唉声叹气的?”
“王爷也上过战场,该理解我这心情。”
“美人迟暮,英雄白头,虽说遗憾,但长江后浪推前浪,谁也不能真的不老。”云琨拍拍韩熵戟的肩膀,笑道,“难道只有你一个?国公爷不是?我不是?你别看卫侯爷这次风光的很,我前日去看他,他正在书房里让夫人给他针灸呢!这次打回鹘,又添了三五处伤。”说完,云琨沉沉一叹。
“嗳!”韩熵戟叹了口气坐直了身子,亲手给云琨斟茶,“老哥哥你说的是。咱们都还活着,还能看着孩子们过好日子,就应该高兴才对。”
“对喽!”云琨端起茶盏来闻茶香,然后轻轻地喝了半口茶含在嘴里慢慢的咽下去,叹了声‘好茶’之后,又笑道:“我们兄弟也不是外人,所以今儿也所幸敞开天窗说亮话了。”
“王爷有话请讲。”韩熵戟朝着云琨拱了拱手,他不是傻瓜自然明白现如今皇族辈分最高的这位王爷巴巴的跑这里来绝不仅仅是为了跟自己说几句不咸不淡的废话。
“不瞒老弟,老哥哥我今儿来,是奉了陛下的旨意的。”
“哎呦!陛下有旨?王爷怎么不早说。”韩熵戟说着,急忙起身要跪拜。
“哎哎——不是圣旨。”云琨一把按住韩熵戟,笑道:“是陛下托我来跟老弟你商量商量,看郡主的及笄礼能不能再今年办了。”
“芊儿刚满十四岁,这及笄礼要等明年……”
“哎呦,就不用等明年了吧?咱们万岁爷今年已经二十四了!”云琨笑着拍拍韩熵戟的手背,“你我都是过来人,一些话非得老哥哥明说嘛?要我说,陛下为了郡主熬到这份儿上,够可以的了!”
韩熵戟听了这话,无奈的笑了。
“老弟,你心里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你总不能抗旨不尊吧?”云琨看着韩熵戟,压低了声音问。
韩熵戟忙正色道:“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我韩家世代效忠于陛下,怎么可能抗旨不尊?”
“那就是了!女儿早晚都要嫁的嘛!我知道,芊芊那丫头就是你跟六妹的掌上明珠,这嫁女的心情我比谁都明白,当年我那丫头出嫁的时候,我这颗老心哟……不过,咱们当父亲的再舍不得,也不能把女儿留在家里一辈子呀!”云琨说到这里,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像我那妹子那执拗的脾气……唉!不说了不说了!老弟你拿个主意,看芊芊大侄女的及笄礼该怎么办,你是要老兄出人出力,那都是一句话的事儿。”
韩熵戟忙朝着云琨拱手:“多谢王爷,多谢。这事儿我还得同大长公主商量,等日子定下来一定通知王爷,还请王妃一起过来捧场。”
“这话还用你说嘛!”云琨立刻笑着拍了一下大腿,“别说大侄女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