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千夜忙招呼旁边的人。
“慕叔,走吧。”韩钧转头看慕尧。
慕尧邪气一笑:“你们先回去,我还有点事儿。”
“唉,你……”韩钧还想要说什么,却见慕尧已经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里。
不远处的屋顶上,打斗已经接近尾声,几个剑客们都引着那些人渐渐地往不同的方向撤去,韩芊靠在云硕的肩头,看着浩淼夜空里的点点星光,轻轻地舒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终于回来了!终于又回到了他的怀抱!终于有跟他在一起了!
之前被劫持一路往东陵来的路上,韩芊觉得自己很想云硕,想得非常厉害。
可是到此时此刻才知道那些远远不够。
只有在他的怀里,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渴慕这个人,离开他,自己就是一条离开水的鱼,就算是拼死挣扎,也不过是多喘几口气而已,只有跟他在一起,自己才能活。
云硕一脚踹开觅芳轩的门,大步踏进去。
千夜在门口站住脚步,一把拉住了一只脚已经迈进去的韩钧给拉了回来。
“怎么了?我……”韩钧回头看千夜。
千夜已经一手把房门给关上了,朝着他咧嘴一笑:“大公子,你暗中保护娘娘十几天,想必累坏了吧?走,咱们去厢房,那里有酒有菜,咱们边吃边聊。”
“陛下……”韩钧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
“走吧走吧。”千夜死啦硬拽把人带走。
觅芳轩内,烛影摇曳,暗香浮动。
云硕一把把韩芊丢在榻上,放手的同时把她身上黑色的外袍撤开丢去了一旁。
“啊——”韩芊下了一跳,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胸口。
而云硕已经欺身上来,抓住韩芊的手腕把她的手臂拉开,缓缓地压在耳旁。然后低头无声的看着她,仔仔细细的看,一寸肌肤一寸肌肤的打量,火热的目光犹如实质,严严密密的包裹着她,仿佛要把她化为灰烬。
尽管如常吃喝,可这半个月来她还是瘦了一大圈儿。想来也是,她从小养的精致,就算当年跟他去洪涝灾区,也没受过这样的苦。
苍白的脸色更显得那一双眼睛又大又亮,无数的烛光应在那黑宝石一样的眸子里,闪出绚烂的光晕,让他情不自禁的沉沦进去。
韩芊的手缓缓地从他的手底下挣脱出来,刚伸出手去想要抚摸他的脸庞,又被狠狠地抓回去压在榻上。
两人面对面,眼对眼,四周猛地静下去,每一声沉甸甸的心跳都像在心底烙出痛楚焦灼的痕迹。最深刻的烙印,都很疼。
“陛,陛下……”她喃喃的叫了一声。
云硕黑森森的眸子缓缓地闭上,人却猛地低了过来,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韩芊也没有害怕,没有挣扎,只是仰着头迎上去,主动的回应着他的热情。
那滚烫的燃烧着的呼吸仿佛剥掉他外衣,融化了他。云硕的面孔如此真实,同样通红洇着血色的眼眶在他瞳膜上晃动,那眼神同样渴求而焦虑。云硕的嘴唇湿润温暖,罩住她的,用力汲取热度,两颗心狠命的揉到一起,疼,却千真万确纠缠在一起。
两人忘情地吻了很久,耳鬓厮磨似的贴着,也不用说什么话,不知应该说什么。
良久,韩芊方悠悠的叹了口气:“怎么我觉得好像是在梦里一样。”
云硕再次低头吻上她。
过了许久,他才松开她,结束这个真正意义上的深吻。
韩芊的脸色完全酡红,眼波也如同流光,潋滟闪动。而云硕的一只手还搂着她的肩膀,侧头看着她,从来白皙清俊的脸颊,也染上一层红晕。
“现在,我令你感觉真实了吗?”云硕在她耳边问,黑眸暗沉如水。
韩芊凝视着他,嫣然一笑:“嗯。”
还有比这更真实的存在吗?这么美好的夜里,你在我的身边,在我的身体里。那么骄傲的你,却对我那样热烈,那样的怜惜。你令我颤抖,也令我疯狂。而我们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缱倦纠缠、唇齿相依。
四更天时分,觅芳轩的门终于从里面轻轻地拉开。
守在院子里的人急忙凑了上去,其中的慕尧看着披着外袍的云硕,又泛酸的撇了撇嘴——真是昏君,大事儿没办呢,先偷了半夜的欢。
“怎么样了?”云硕冷着脸往厢房走,说话的声音也压得很低。
“陛下,是我们该问您吧?芊芊怎么样了?”慕尧问。
“放肆!”云硕冷声喝道,“那是皇后娘娘!”
慕尧无声的回了云硕一个白眼,以沉默抗拒他的跋扈。
“陛下,我们进屋说。关于明天的部署,臣已经跟韩三爷和千夜将军商议了更细致的计划,等着您过目呢。”卫凌浩抬手推开东厢房的房门。
“好。”云硕没再跟冒犯皇后娘娘的慕尧计较,抬脚进了厢房。
原本在正屋书案上的舆图已经被拿到了厢房贴在了墙上,卫凌浩指着被蓝笔圈的那个点的四周,朗声说道:“陛下南巡来东陵不是小事,想必邪教的人也得到了消息。现在这东陵城里一切照旧,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准备。”
“说的是。”云硕点了点头,“说不定他们也早就做好了部署,等着朕去自投罗网。”
“是的。”卫凌浩冷笑道,“所以,臣派人回京请了兵部的兵符,调用了剑湖水师在这里,这里,和这里都布下了埋伏。明日一旦交手,这些水师会从四面八方围上来,刚好跟我们里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