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瑜没说话。
“怎么已经判了”白王氏看儿子这样子,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
白少瑜忽的一下推开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愤愤的看着他母亲,质问:“您是不是就盼着颜文臻早些被判死刑呢您盼着她死了,我也好死心,好乖乖的娶王家的姑娘进‘门’,是不是”
“你”白王氏气得变了脸‘色’,“你怎么说话呢”
“那您希望我怎么说话现在文臻在牢里呢,你却张罗着跟王家的婚事你口口声声说把文臻当‘女’儿,你就是这样对‘女’儿的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王氏愤怒的站起身来。
白少瑜似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态度是有些过了,于是哀声求道:“娘,我很烦,求你让我安静一会儿吧。”
“我也是因为关心文臻才来问你今天开堂是个什么情形,你看看你你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了你自己去照照镜子看一看我看坐牢的不是文臻,坐牢的分明是你”白王氏却不肯给白少瑜安静,喊得更加竭嘶底里。
白少瑜双手抱住脑袋躬下身去,一言不发。
“你到底要怎么样呢是不是要把白家都搭进去,然后你陪着她去牢里过日子呢”白王氏暴躁的上前推了儿子的脑‘门’一把。
“是是我恨不得替她去坐牢替她去死行了吧”白少瑜彻底疯狂,忽的一下子起身把怀里的枕头狠狠地扔到地上。
“你你你”白王氏气得喘不上气来,捂着‘胸’口打了个趔趄顺着桌子角歪倒在地上。
白少瑜见状先是一愣,继而忙上前去把白王氏抱在怀里,慌‘乱’的叫着:“娘娘娘你醒醒”
外边的丫鬟婆子们听见动静也都急匆匆的进来,大家掐人中,‘揉’心口,又哭又叫的终于把昏‘迷’的白王氏‘弄’醒。白顺家的从旁劝道:“大爷,太太这些日子也是心焦的很,你只管在外边奔‘波’,却看不见太太的苦处哇”
“嗳算了,不要说了”白王氏靠在白顺家的怀里,摇头落泪。
“娘,我错了我错了”白少瑜知道自己是迁怒了,知道自己不该朝着母亲发火,但他对母亲的做法也是极为不满的明明知道他心里万分牵挂着颜文臻,却非要在这个时候催着他跟王家的姑娘成婚,这不是往死里‘逼’他么
“你哪里错了你全都是对的你全都对”白王氏一边流泪一边挣扎着起身,站起来后便扶着桌子推开了白少瑜,赌气道:“我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我再也不管了。”
“娘”白少瑜看着蹒跚往外走的白王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白王氏从儿子的房里出来后并没回自己的院子里去,而是直接去了白家的祠堂。
她命人开了祠堂的‘门’,进去先给白家祖先上香,然后便跪在列祖列宗的排位跟前一动不动。把随后跟进来的白顺家的吓了一跳,因劝道:“太太,您跟少爷生气也犯不着这样啊少爷年轻气盛,又跟颜姑娘青梅竹马的情义”
“不要说了。”白王氏冷着脸摆手打断了白顺家的话,抬头看着前面一溜儿祖先牌位,自责的叹道:“是我这个当娘的不好是我没本事,欠下了颜家那么大的情,到现在却眼睁睁看着颜家败落,家破人亡,我却束手无策,是我忘恩忘义,是我对不起白家祖先,没把少瑜教导好我在这里给祖先请罪,你们都出去吧。”
“太太”白顺家的还想再劝。
“出去”白王氏厉声呵斥道。
“是。”白顺家的只好福了福身,带着两个丫鬟出去并带上了房‘门’,然后叮嘱两个丫鬟,“你们两个好生在这里守着小心瞧着太太,可千万不能再有事儿,我去去就来。”
两个丫鬟也知道事关重大,忙点头答应:“大娘放心,我们绝不离开半步。”
白顺家的从祠堂一路小跑去找白少瑜,白少瑜却咋就不在房里了,问银杏,银杏说大爷换了衣裳就急匆匆的出去了,没说去做什么。
“哎呦这可如何是好。”白顺家的一拍大‘腿’,转身坐在了‘门’槛上大口喘气。
银杏着急的问:“大娘,怎么了”
“太太在祠堂里跪着呢,说自己没教导好大爷,跟列祖列宗请罪呢”白顺家的无奈的叹道。
“啊”银杏听了这话立刻傻眼,焦急的问:“这可怎么办大爷走的匆忙,也没说去干什么吖”
“还能去干什么自然是为了颜姑娘的事情去忙了。也不知道今儿大理寺开堂审讯的结果是什么”
银杏无奈的叹道:“大娘问我,我又去问谁来倒不如问问跟大爷出‘门’的人或许会知道”
“唉真是冤孽”白顺家的又无奈的拍了一下大‘腿’,忽然说道,“对了,我去问问三爷,三爷或许知道。”
银杏知道白顺家的谁的三爷是白少瑜的堂弟白少珰,这位三爷是面玲珑的主儿,于是忙呢催促道:“说的是,大娘快去。只有问明白了,才能回来劝太太跟大爷,要不,咱们这些人也是干看着着急。”
“行了你没事儿就去祠堂那边守着,太太那边我不放心。”白顺家的起身拍了拍屁股往前面去寻人找白少珰。
却说白少瑜跟他母亲吵了一架之后心里烦躁的很,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颜文臻,便换了衣裳拿了银子往牢房去见她,至少要跟她说明白胡太医的事情。却不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