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将一坛酒放在桌上,高煦有叫了几道小菜。
这时,郁心幽传来几声费解。
“难道就不怕,笑嫣早已身在宫中?”
高煦心中早有全然打算,自顾自斟着酒,不耐烦答道。
“估计笑嫣此时正自顾不暇,那还有心思去看信。等她想起来这事,怎么说也过了三五日。与其这段时日待在宫中望天,如不潇潇洒洒饮酒**。”
郁心幽想要在说上几句,高煦立即把酒盏塞到他手里。
酒楼内虽说宾客如云,可高煦并未同往日那般入乡随俗,反而那双眸子格外清冷,不由得别人反抗半分。
此时郁心幽才意识到,纵使高煦她如何放纵随性,但她骨子里依旧是不可动摇的皇家威仪。
一饮而尽盏中烈酒,没有以往的赞叹。高煦狠狠将酒盏砸到桌子上,嗓音冷冷警告着。
“一眼被别人看穿的计谋,不叫计谋。一眼被人看穿的笑嫣,也不叫笑嫣。你与笑嫣认识,不过一日计算。而我,乃至我皇兄,虽谈不上看透二字,也可称作姑且了解。不要在参杂这私心,毕竟笑嫣早已知晓。”
郁心幽瞪大双眼,紧盯着高煦,却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而高煦并没有想就此打住这个念头,反而在此开口道。
“之所以我和皇兄听从你隐瞒实情的做法,而是看重你那份医者之心,毕竟放眼天下,无一人能治笑嫣。”
猛然错愕,郁心幽怒问道。
“为什么?难道就是为让我治病?”
晃着酒盏,高煦摇了摇头。
“为什么?难道笑嫣只提出一次让你离开京城吗?”
郁心幽不知为何心中凉了许多,这种寒意无法止住,反而有越演愈烈的趋势。
“难道我除了治病,就别无它用了?”
自嘲般发出清冷一笑,高煦语气淡然道。
“很多事情对我们来说是不能左右,而你却不同。笑嫣这次之所以让你我一通离开,估计早已布好了整盘棋。”
她口中的笑嫣,不仅有谋算,还有敢于匹夫之勇的胆识。可这么大一盘棋,若仅仅是为了报复阎瀚轩,未免也太……
洞悉这郁心幽眸色中的闪烁,高煦突然大笑道。
“若真如你所想,这事情就没那么复杂了。报仇是必然的,但为崔家洗刷冤屈也是必然的。”
原本只想点拨一二,未曾料到这郁心幽如此顽固不化。也难怪笑嫣几次三番,想将他送出京城未果。
不过这样也好,他不懂明哲保身,那自己就做回善人。
端起酒盏高煦就变回之前的模样,不谈正事只谈风月。推杯换盏间,已不知饮了多少。
用完晚膳后,阎瀚轩将公文移到了嫣然院,并命崔笑嫣在其身旁研墨。
忽然之间,崔笑嫣总有一瞬不由自主乱想。若是没了那些纠葛,能常在他声旁研墨添香,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至此,一人三心二意研磨,一人专心致志批阅。
当阎瀚轩审阅完最后一道公文时,崔笑嫣立即出声说道。
“王爷天色不早,奴婢先行告退。”
阎瀚轩微微蹙眉,冷声阻止道。
“慢着,你不给本王宽衣解带,叫本王如何就寝?”
早就猜到他要刁难自己一番,可这宽衣解带……
阎瀚轩见她紧咬双唇,不由得心生几分怜悯。但又想着,若不仅此一事,怎能施展日后大计。难不成这要笑嫣当三年奴婢,然后还予自由之身。索性将心一横,厉声讲着。
“府上的丫鬟都是要给主子宽衣解带的,难道你自幼不是被莺儿服侍大的?”
这道理她都懂,但是要在这一时间转变,多多少少没有想好如何应对。
还不等崔笑嫣思量出个对策,身旁话音又起。
“还不动手!”
崔笑嫣皱了皱眉头,双手不知为何开始打颤。起初还是睁着眼睛,到后来索性闭上。整个过程,真如一条活鱼,在热锅中来回煎烤。
当最后一道衣裳褪去,还不等崔笑嫣双手抽离,阎瀚轩手臂一展,将她死死嵌入怀中。
“本王觉得今夜甚是寂寞,便准你在此服侍。”
崔笑嫣不停挣脱,口中焦急大喊道。
“不!不!”
阎瀚轩笑望着怀中美人,无奈摇头道。
“笑嫣啊,这路是你选得,可怪不得我。再说了,身为奴婢能服侍王爷,怎可说不,须当感恩叩谢。”
崔笑嫣咬牙切齿,只觉得签下那一纸文书后,越发觉得阎瀚轩腹黑难测。
就在她心中咒骂之际,卷天黑影压降下来,丝毫不留逃脱时机。
二日一早,欢欢推门走入,见二人相拥而眠,羞红了脸退身而出。
崔笑嫣隐约听见开门响动,只是浑身酸麻眼皮怎么也抬不起。只能轻哼了一声,想让开门的人上前。
这声欢欢是听不见了,反而将阎瀚轩惊醒,只见他单手托腮,眼眸倒影出崔笑嫣的睡姿。一旁用手拂去额上乱发,一旁轻轻开口询问着。
“我的笑嫣,昨夜睡的可安好。”
闻听此声,崔笑嫣朦胧之间呓语喃咛道。
“累,好累啊。”
阎瀚轩双眸闪过一抹喜悦,唇畔清扬饶有意味道。
“累便好生歇着,毕竟还来日方长。”
崔笑嫣闭目皱眉,极其不耐烦说着。
“那我在睡会。”
阎瀚轩笑着从**榻上翻身下来,换好衣服后,便去交代欢欢一二。
“笑嫣今日身子有些抱恙,你在旁边好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