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人马纷纷来祝贺。
其中来得最频繁的当属端静公主刘彤。
此时刘彤已经怀上了二胎,孩子已经有五六个月了,正是得赶紧往外跑再大些就跑不动了的时候。
在卫昭一早准备好的软榻上舒舒服服的坐了,刘彤一招手,丫鬟就奉上了一个镂空小金盒。
卫昭好奇地拿起那托盘上的金盒,打开来。
登时一阵清香扑鼻,只见里面盛着琥珀色的膏状物体。
卫昭拿食指沾了一点在指尖揉揉,只觉得细腻滑润,不由得颇为感兴趣地看向刘彤:“这是什么?”
刘彤抿了一口蒹葭送上来的玫瑰酪,然后抬起头来冲卫昭眨眨眼:“这是……头一晚不痛的良药。”
卫昭微微一怔,然后明白了。
“呀。”
卫昭轻呼一声,臊得脸儿通红,手上的盒子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刘彤也不忌讳着屋里有人,笑意盈盈地看着卫昭:“不是我吓唬你,头一晚上可疼可疼了。虽然这玩意儿不见得能让你一点儿都不痛,但是减轻些疼痛就是一些。”
看着卫昭脸上的红云又浓厚了许多,刘彤又说:“之前你老不出阁,这些事我没个人能说,可真是憋死了……现在好了,你也要做女人了。我技艺不精,可也算有两年的老师傅,到时候你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就来问我。”
卫昭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多谢公主美意……”
————
可是刘彤这个有着两年经验的老师傅还没开始教学,学生就让有着二十多年经验的卫夫人给抢了去。
吃晚饭后,被卫夫人叫去书房的卫昭莫名地有些忐忑。
进了书房,卫昭一眼就看到了书桌上的瓷器葫芦。
如有预感一般,卫昭不由得尴尬起来。
卫夫人叫了卫昭过来,让她在桌边坐下,然后指指那瓷葫芦:“这是给你压箱底的,你先打开来看看。”
这事迟早要面对,卫昭只能硬着头皮揭开了那瓷葫芦的顶儿。
只见海碗大小的底座里头有一对抱在一块的男女,身未着片缕。
卫昭的嘴角抽了抽。
卫夫人淡定地喝了一口茶,说:“我接下来对你说的这些话,几年前也对卫昉卫昀说过,你听了也用不着害羞。有道是’食色性也’,夫妻之事也如吃饭一般寻常,没必要避之如虎。”
卫夫人说得一本正经,卫昭有些想笑。
好不容易忍住往上扬的嘴角,卫昭默默地低下了头。
不管卫昭表现如何,卫夫人只语气平平,继续往下说。
“蒹葭桃夭二人我都让采薇去调|教过了。到了你成婚那夜,揭了盖头喝过合卺酒之后,越大公子就会出去陪宾客们宴饮,而你就在婚房里更衣沐浴,等他回来。”
“我估计着越大公子也舍不得多喝,估计那一夜有你好受……但是这我也懒得管。”
“越大公子更了衣屋里头的人退下之后,他就会掏出根棒槌,捣药似的捣你。你也用不着惊惶,让他捣就是了。要是疼就咬他,用不着心疼他。”
原本还羞涩着的卫昭,听到这儿的时候已然换了一种心情。
棒槌是什么鬼?!
难道夫人您同大姐二姐说这些事的时候也是这般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吗?!
————
卫昭心情十分复杂地听卫夫人说完了棒槌和研钵的事情,无言以对。
卫夫人大功告成,伸手将葫芦的顶儿盖回去,连同被它压在下头的十来本画册一道儿推到卫昭跟前:“喏,拿回去好好研究。你和越大公子婚后能不能琴瑟和鸣,就靠他们了。”
————
拿了用布包着的春宫图和瓷葫芦回到自己的闺房,卫昭拿了瓷葫芦压箱底,然后将画册塞到了枕头下面,好在睡前研读。
沐浴过后,卫昭躺在床上,拿过最上头一本春宫图,默默地翻开了第一页。
“…………”
看完了第一页,卫昭又默默地翻到了第二页。
“…………”
第三页。
“…………”
第四页……
怀着“这画的特么都是什么鬼”的心情,卫昭将这一本春宫图看完了。
不是她污蔑,上面的男人女人都四肢短小,肚腩便便,实在是很不好看啊!
还不如她卫昭画的呢!
也许第二本没这么糟糕?
卫昭侥幸地想着,拿起了第二本,翻开。
“…………”
难道卫夫人买的是同一个作者的画集吗?!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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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刘彤和卫夫人两人一前一后地给自己科普新婚之夜的注意事项,卫昭这才有些要同越慎言成婚了的真实感。
在一起太久太久了,到了开花结果之时,反倒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来。
婚期愈近,两人见面的机会愈发地少了。
两边都忙着婚礼的事,都没时间。
纵然如此,卫昭也没有觉得不安和心慌。
因为她知道,他就在那儿,离她并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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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的期盼之中,三月初六,姗姗而来。
婚礼前夜一整夜,卫昭不知道怎么的,死活睡不着。
早上起来,卫昭两个眼睛下面都有了青青的眼袋。
过来帮忙着给卫昭整妆的柴骄阳一见,乐了:“呀~大闺女上花桥头一回~你居然也能失眠?”
柴骄阳一语双关,卫昭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看卫昭这害羞样,柴骄阳上前来牵了她在梳妆台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