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外,卫夫人还特地命柴骄阳在城东买了一处四合院,作为卫昉的陪嫁,给宋家人住。
卫昉不是卫夫人所出,得她如此助力,已经是感恩戴德。
宋家来迎亲的那天,卫昭同卫昀按着京中习俗,去到卫昉的屋里给她插花。
卫昉一早向卫夫人和卫相请安的时候,已经哭过一次了,现在看到两个自幼一块儿长大的姐妹,忍不住又掉了眼泪。
“大喜的事情呢,大姐哭什么。”
话虽这样说,卫昭忍不住拭了一把眼泪。
卫昀一手拉一个姐妹,劝到:“你们俩都别哭呀~大姐又不是嫁得山高水远的,就嫁在城东。往日里我们姐妹想念了,无论是大姐归宁或是我们去看她,都便易的。”
听卫昀这样一劝,卫昉才止了眼泪。
喜娘在一旁催促两位小姐赶紧插花,莫要误了良辰。
卫昀卫昭两个拿了梳妆台上红绸盒子里的大红色绢花,一人一边地给卫昉簪上,祝她同宋畔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两人才簪好,卫昉的陪嫁丫鬟鹤鸣忙拿了凤冠过来,替卫昉戴上。
打扮停当,卫昉扶着鹤鸣站起来,对着两位妹子各自一拜:“我去了,你们俩在家,好好服侍夫人老爷,好好同哥嫂们相处。”
这回连一向自持的卫昀眼中都带了泪,忍不住上前抱住自己的同胞姐姐。
卫昉拍拍卫昀的背,同她哭了一会儿,方转身,对着卫昭深深一福,说:“虽说我在我们三姊妹中为长,可实际上这么多年,一直是昭儿你在照顾我俩……这份情深意重,我定永世不忘。”
卫昭忙扶卫昉起来:“大姐何必如此多礼!多少年的造化才修来今生的姐妹缘分,互持互重自是应该的!”
许是听了卫昉这话有感,另一旁的卫昀也跟着向卫昭拜起来。
喜娘一见,又催起来了:“好啦好啦,我的小姐们,宋姑爷要等得花儿都谢了!”
卫昭转身拿了鹤鸣手上的盖头,亲自给卫昉遮上,然后又唤了卫昀,两姐妹一左一右地扶着卫昉出了院子。
鞭炮齐鸣,锣鼓震天。
在一派喜庆气氛中,卫昉三哭父母,最后终拜别姐妹家人,上了宋家花轿。
三日后,换了妇人装束的卫昉同宋畔一道儿回门。
看大姐一脸幸福地站在姐夫宋畔身边,跪拜卫夫人和卫相,卫昭知她过得好,便也宽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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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昉嫁了,卫昭每每路过她的院子,都忍不住驻步,隔着围墙看看院里的梨花树,看看它是不是还好好地生长着。
少了一个大姐作伴,好在家中还有卫昀和柴骄阳两个同她玩笑,卫昭这日子倒也不算寂寞。
这天,卫昭从越府回来,才进门,卫夫人身边的丫鬟就将她请了去。
卫夫人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着急着见女儿了,卫昭心里有些忐忑,生怕是什么不好的事。
进了门给卫夫人请了安,卫昭走到母亲跟前,跪在她长椅的脚踏上,问:“夫人寻我,有什么要紧事?”
卫夫人叹了口气,道:“昶儿刚刚和我说,要给他屋里的瑶台开脸。”
卫昭一听,不由得吃了一惊:“大哥可是玩笑话?!”
卫夫人摇摇头,说:“我也问了他了。他说是真心实意想要给瑶台开脸的。”
卫昭略一想,又问:“那大嫂知道吗?”
“昶儿是拿定了主意,绕过了大儿媳妇,直接同我说的。语气坚定,毫无回寰余地。不过我已经打发他下去再斟酌斟酌,一个月后再来回我。”卫夫人说着摸摸卫昭的头,“我寻你来,也是想你暗示一下你大嫂,看她当如何处之……一个月后,你大哥要是再坚持,也由不得她了。”
得了卫夫人这吩咐,卫昭回答知道了,便下去给陈馨递消息去了。
虽说卫夫人和卫昭都对着陈馨的母亲放过话说要给卫昶纳妾,可也只是吓唬她的。
现在卫昶真要纳了,卫家人还是得认真计较一番,莫要冒得家宅不宁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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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昶长陈馨两岁。
两人在陈馨五岁的时候相识,十岁的时候定亲,十七岁的时候成婚,一直到现在,认识了十二年。
可是这十二年的感情,说变,就变了吗?
卫昭站在书架前随意地翻着书,想卫昶和陈馨的事。
不想则已,卫昭越想越不开心,最后揪着越慎言问:“你说,为什么他俩未婚的时候感情好好的,甫一成亲,就变味了呢?这前后两年都不到呀!”
难道说,婚姻真的是爱情的坟墓吗?
越慎言目光只在眼前的书册上,抽出一只手摸摸卫昭的头,说:“这也得看人。你看我父母,成亲都快二十年了,每日还腻歪得不行。还有我姨妈和二姨,这么多年来她们同姨夫的感情也一直很好。可见成亲并不是作祟的原因。”
“但是我大哥也不是那等见异思迁的人呀!”
卫昭搁了书,给卫昶辩驳。
卫家的事情,越慎言是听卫昭说过的。
他也猜得到卫昭是明白其中缘故,只是不愿意正视。
揪着卫昭的一小簇头发绕在指有那样一个岳母,三天两头地来折腾,多少情分多少爱意,都要慢慢地被耗尽的。”
这个瑶台,也只是个开始而已。
卫昭闻言,咬了咬下唇,问越慎言:“我们家夫人也是个不省油的,你以后会不会也被她折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