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相在无意之中,看到了刘太医给柴骄阳开的药方子……
惊为天人的卫相捧着那张方子感动得热泪盈眶——好字啊!
鉴赏完好字,卫相即刻着人去问二儿媳妇这是谁写的?!
得到下人回报说是刘太医,卫相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床上一栽,然后扶着额头直称脑袋疼。
卫夫人气不过丈夫这矫情劲儿,让采薇从柜子里翻出两张狗皮膏药,扯开了就要往卫相的太阳穴上拍。
卫相奋力反抗卫夫人的暴力行为,扯了嗓子叫自己小厮:“山高!山高!去给我请太医!我脑壳疼!”
卫夫人眼疾手快地将那臭烘烘的膏药糊到卫相脸上,说:“请什么太医?!贴两剂药你这臭毛病就好全了!”
卫相一脸嫌弃地拉下脸上的膏药贴,十分严肃地同卫夫人说:“太医一定要请,一定要请!”
说完,卫相还对着站在门口进退两难的山高道:“记得了,得请给咱们卫府二奶奶请脉的那位刘太医。我的病,就只他能医。”
山高应了一声,可脚下不动,只去看卫夫人。
卫夫人嘟囔了一句“德性”,转头吩咐山高:“去罢去罢,就去请那位刘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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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医迈进来的时候,卫相觉得……整个屋子都因为刘太医的到来而闪闪发亮……
什么叫“蓬荜生辉”?这就是啊!他卫柬之这回可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这个词语的意思了!
刘太医从进门到一路走到自个儿跟前,卫相的目光一直都是追随着他的。
刘太医撩了袍子在卫相床前坐下,打开了医箱拿出脉枕搁在床边。看到卫相此刻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刘太医款款一笑,问:“相爷为何这般瞧我?”
卫相被那一笑闪花了老眼,好不容易定了心神,方诚恳回答:“刘太医貌比潘安,本相爱美心切,自然忍不住要多看太医两眼。”
说完,卫相叹息一声:“之前只当刘太医字好,却没想到你人长得比字还好。”
刘太医笑着扶了卫相的手放在脉枕上,看似无心地问了一句:“人们都说相爷未来的女婿、威武将军府上的越大公子模样生得好,相爷今日以为……是他好些,还是我好些?”
听到刘太医这样问,卫相爷不疑有他,只认认真真地打量了刘太医一番,坦诚道:“你俩各有千秋。单说皮相,你比他好看些。但是他又比你多上几分男儿气概。’龙章凤姿,天质自然’四字,用在他身上恰如其分。”
刘太医一听,也不恼,笑言:“相爷这般说,也不怕我伤心?”
卫相闻言一怔,然后十分认真地问刘太医:“你不会真的伤心了吧?”
刘太医笑而不语,伸出手来给卫相诊脉。
这时候卫相回想一下自己刚刚的话,也觉得有些扫人家脸。
夸他比阿好好看就够了嘛!补上最后一句来做什么?!
可是……可是他卫柬之的女婿,又怎么可能让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比下去?
哼!他的阿好才是全天下最好的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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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医横空出世,卫相同他一见如故。
卫相每日归家,头一件事儿就是命人去太医院请刘太医来卫相府,两人月下把酒言欢,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谈得晚了,卫相干脆就留了刘太医在卫相府歇息。
卫家老二卫旭瞧着,觉得此事颇为令人玩味。
晚上睡前,卫旭同妻子柴骄阳说:“最近这刘太医来我们相府也太频繁了些……而且我越瞧,越觉得老爷同刘太医现在这样儿,倒是和当年老爷同阿好相好的那时候一模一样啊……”
柴骄阳由丈夫扶着在床边坐下,笑道:“你想这些事做什么?又碍不着你。”
卫旭蹲下来给柴骄阳脱了鞋,然后抬头问她:“你说……这刘太医是几个意思?”
“笨蛋!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柴骄阳伸手在丈夫的额头上戳了一下,“当年越公子是几个意思,现在的刘太医也是同样的几个意思。”
卫旭不由得咋舌:“不能够吧?!咱们才认识这刘太医多久?!”
柴骄阳白了卫旭一眼:“当初你同越公子又认识多久了?我问过昭儿,她十岁时候就识得越公子了,你呢?这些事你能同她比?”
卫旭一听这话,深以为然。
是了!当年阿好可不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同昭儿暗度陈仓了的?
刘太医同昭儿一定也是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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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旭夫妇俩私下讨论这事,卫相和卫夫人也没闲着。
“老爷觉得……越大公子同刘太医两个,哪个更好些?”
卫夫人不动声色地问丈夫。
卫相正拿着刘太医给他写的一幅字摇头晃脑地读着,听到卫夫人这有问,不由得放下手中诗卷,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都好!”
卫夫人不依不挠,追问道:“非得二选一呢?!”
卫相一听,再次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怒而拍桌:“我干嘛非得二选一!我又不要同他们有什么非同一般的关系!”
卫夫人轻笑一下,又问:“那相爷认为,是让刘太医做女婿好呢,还是让越大公子做女婿好呢?”
卫相乐了:“夫人这话说得有趣!我卫柬之三个女儿嫁的嫁了,定亲的也定亲了,哪还匀得出第四个给刘太医?!”
“匀不出来……换一个女婿,如何?”
卫夫人话中有话,卫相听明白了。
不可思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