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输了。”
冷冷的声音,重重的“又”字,直让召明军打了个寒颤,五局三胜,他已经输了两局,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三局,他必须都是赢,才能挽回劣势,反败为胜。
若是再输一局,他召明军就成虎贲军的千古罪人。
召明军抬起头来,看到楚南脸上那很是有些诡异的笑容,再想到两局输了如此惨,心中顿时没了底,疑惑丛生,“姓楚的欺辱公主shi女,公主要斩其头颅,这对他就没有半分影响吗?还有那些诸多麻烦,姓楚的真就一点都不担心?”
在召明军疑惑中,第三局开始了。
双方各二十万大军,分处两个阵营,召明军再次执旗先走,这一局,召明军不再是见招拆招,而是抢先出击,两局落败,已经让召明军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他急欲一战一胜,稳定军心。
而楚南也不再像前面两局一样,速战速决,之前快速拿下两局,给所有人来一场绝底震惊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现在这局,召明军急欲一场大决战,楚南却偏偏不遂其意,迟迟不与召明军交锋。
楚南手下二十万大军所排列阵形展现在空中,引得议论纷纷,一军师说道:“这个阵形有点像九宫困杀阵,这楚将军果然不凡,能将二十万大军如指臂使,布出如此一个阵形,当真神人矣。”
“这哪是什么九宫困杀阵,依我看,是八卦阵才对。”
“不对不对,分明是七星连诛阵!”
“错了,错了,是五行六宫阵……”
“那有你们说的那么复杂,我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方圆阵罢了。”
……
一百个人看着那阵形,就有一百个观念。
其实,他们说的都对,却又都不对;他们所说的每一个阵形,在楚南的兵阵里都有,只是,他们所说的全部合起来,都没有说完楚南所布的兵阵。
深有体会的巫马野看到,心中不由念道:“两天不见,楚将军的本事又见大涨,这般多阵形,甚至是相生相克的,却都让他那么融洽地凑合在一起,就像水***融一般,那人要是陷入楚将军的漩涡里,就将一点一点被吃掉,直到吃得干干净净!”
军营某处,楚天峰看到天上幻象,一脸震惊,喃喃念道:“此人,帅才,或许还不止。”
“大公子,我们该回去了,那些老鼠就快要来了。”
“福伯,我想去看看这个人。”
“大公子,那里很危险,若大公子有事,我们可难以像家主交待。”
“无妨,有我大庆数百万军士在,他们还敢得逞不成?再说,我现身,还能吸引住他们,要不然,他们久寻不着我,放弃这一次的刺杀行动,我们再想将其一网打尽,那可就难了。”
“大公子……”
“福伯,我意已定。”楚天峰说着,便往外走去,福伯无奈,只得招呼四周或明处或暗处守护的人,簇拥着楚天峰,往比试场地而去。
与此同时,暗中那些人正愁眉苦脸,“只看到皇甫彻,没找到楚天峰。”
“继续找,一定要找到楚天峰。”
“头儿,你说我们这次计划,楚天峰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十二号,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在的任务,就是找到楚天峰,将其刺杀,若有余力,再将皇甫彻斩杀!明白吗?”
“明白,头儿。”
……
这一群福伯口中的老鼠,又四处游荡而去。
沙盘推演上,召明军已然陷入举步维艰的境地,他每向前一步,付出的代价,都可以用累累尸骨来形容,他看不明白楚南玩的是什么花样,破不了楚南所设之局。
时间一长,召明军气势已弱,心中更无取胜之念,只感觉四周都是敌人,四周都是陷阱,都是***,往前一步,死;退后一步,还是死。
没有解决办法的召明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军队,或三千五千,或一万两万地被消灭,从幻象中消失……
这个时候,明眼人都看得非常清楚,召明军败定了,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聂青云的那张老脸,陡然苍老了几十岁一般,他那浓郁的元力,也挡不住衰老的加剧,他的那张老脸,要多阴沉,有多阴沉;聂青云实在是难以想像虎贲军败了,他的名誉将何存,虎贲军该何立,更有那些赌注,那些人情,该怎样去还,顷刻之后,聂青云念道:“看来只能这样做了!”
念着,聂青云看向楚南,心中一字一句地说道:“楚南,这是你逼本将军的!”
皇甫彻眼神中的光芒是越来越亮,心里不由琢磨道:“看来只封他一个万人将,的确是不能了,这么好的人才,谁不想要,要是让别人招揽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只是,要给他什么职位呢?”
而此刻,楚南的心思,早没有放在与召明军的比试之中,召明军已经是秋天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他没有一举将其轰灭,却是慢慢绞杀着他,折磨着他。
楚南心思又放在了沙盘上,放在了幻象中,“这幻象中的画面,与在水晶棺中,脑海里出现的千万人拼杀的场景,大致相似,可为什么在那个战场上能够淬炼死气与杀气,而在这个幻象中,却不能;如果在这里面也能的话,那我带着一个沙盘,不就是时时刻刻都能够淬炼死气和杀气吗?”
对于这一个疑问,楚南是百思不得其解,好一番思索之后,楚南说道:“兴许要将炼器之法琢磨通透,才会有所收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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