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煞、小秋、小洁听田家兄弟禀报天饱被玉麒麟擒走,皆是焦急万分!眼下飘忽尊者真气大损必须静养,红煞虽位高为吞噬派第一悟者,实则天饱念他为吞噬派仅存师长让其位列第一,其道行有限仅能御钢叉半空飞行,哪能钻到九霄云外与那玉麒麟追风赶月?大伙正手足无措的当口,天饱竟然御玉麒麟凯旋而归!
天饱神情严肃,脸膛发紫,衣衫湿重凝结成冰,胯下那玉麒麟周身多片麟甲刮伤,殷红血渍染得一身白玉麟甲变成了水红色。正殿角落里卧着的天巨一跃而上,狂吠着就要再与玉麒麟一决雌雄!
天饱急令喝止,天巨怒气冲冲想不明白,怎生一会功夫这玉麒麟就替代了自己的位置?玉麒麟却迎上前去,伸出温软的大舌头舔舐着天巨受伤的耳朵,两兽呜呜咽咽地,仿佛在化解过节。
小洁急忙拿来兽皮给天饱披上,田雨端来暖胃热酒,天饱一口气将一壶喝干了,脸膛的紫色渐渐消散。他担忧地问:“飘忽怎样了?”红煞回道:“没有大碍,稍事休息个数日即可。”惊叹地绕着玉麒麟端详不够,又作冥思苦想状,憋出了几句词:“神龙载云旗,玄兽玉麒麟,满月临丹宫,八宝在云间!”
天饱难得听到红煞如此吟诗作对,不禁哈哈一笑:“怎地悟者突然诗兴大发了?”红煞示意众人退下,禀明了明晚月历十五子时,玉麒麟可助天饱独入八珍宝舫的要事。
“如此说来,即使我修为暂未达到元婴之境,也可借玉麒麟飞入千年未曾开启的八珍宝舫?”天饱凝视着正与天巨耳鬓厮磨的玉麒麟,问道。
红煞双目灼灼:“正是!玉麒麟乃上古神兽,我派唯有祖师爷御过一只,其元神寂灭之时那只玉麒麟不翼而飞!这几句诗歌乃是吞噬派世代口耳传颂下来。玉麒麟重现,认你为主,连那绝地魔的诡异披风上都镌着凶面弥勒的印记,明日又是十五,定是八珍宝舫又能重见天日了!”
“八珍宝舫,里面究竟藏有何物悟者可曾知晓?”天饱拿过绝地魔的诡异披风披在身上,竟然很是合身,莫非这披风缩了?他将披风系在肩上,满心期望八珍宝舫里尽是些法宝利器,取出来正好分与弟兄们使用,共御外敌。
“八珍宝舫,里面似乎藏了一件极为珍贵的宝器!当年我还是本派童子时,吞噬派掌门乃是肖沉,那日我在追思殿外奉茶听候,偷听到肖沉对着祖师爷灵位喃喃祈祷,想入那兽血阁上被祖师爷用密咒闭住的八珍宝舫取什么宝器出来!次日便是十一月十五,可叹肖沉竟然一去不返!”
“一去不返?”
“正是,八珍宝舫谁也未曾得见,倒是兽血阁前神兽造像变得只只通红皆同血染!肖沉连根头发丝都未留下。吞噬派当时还乱了好一阵子,所幸被老悟者神铲平定大局,扶了新任掌门如风上位!”
“如风?可是遭之前掌门不一暗害的那位?”
“正是。这数百年来噬山风云变幻物是人非,我越发觉得咱吞噬派祖师爷道法圣明不亚于天下任何大道师祖!你看如风被害,掌门权柄之渲海弯刀竟然被你嗜血童子在灵门斩获,看来师爷在冥冥之中早已将一切因果设定!”
红煞感慨着,似乎回忆起自己当年身为童子的时光,唏嘘不已。天饱却在思索,肖沉为何入了八珍宝舫竟一去不返?
夜深时分,天饱向着红煞深深拜了一拜,红煞大惊连忙扶他:“掌门折煞俺也!这是为何?”
天饱缓缓道:“素贞派首座护法玉绵,现正在泰山天门寺纠结名门正派,不日就将来袭!我将御玉麒麟开启八珍宝舫,吞噬派上下都要委托于悟者,若我如肖沉一去不回,望红煞上位主持大局!勿要令祖师爷在天之灵失望!”
红煞顿时红了眼圈,一字一顿道:“掌门放心,红煞今夜就将噬山关键险要之处标出,我等分派人手镇守,定让那些所谓正派中人有来无回!”
天饱摇摇头:“你我知晓如今吞噬派实力几何,如无至上宝器助阵,单凭我渲海弯刀和悟者尊者的两项法宝不顶事!如若大战之时我尚未回来,望悟者借机撤退保存实力,以期东山再起!”将寒芒四射的渲海弯刀抽出,双手奉与红煞。
红煞执意不肯收下:“天道赐予渲海弯刀于嗜血童子,我信吞噬派必胜!掌门放心,我自有妙计。”说罢匆匆走出大殿。
天饱望着冬夜天空寥落的几颗星斗,静坐调息。观己内在,那一缕白色气息已呈火苗状,引导着体内真气环绕流动,火苗中心已能见到点点晶莹透亮之物。
三个时辰后,天饱修行暂告一段落。玉麒麟龇角扬蹄凝固在旁,如塑像一般,天饱知晓神兽自有独特休憩方式,并未吃惊。再看看巨犬天巨,竟然守着自己还未睡着,眼神中还颇有一丝委屈。
他将天巨拉到了一旁,轻抚着天巨受伤之处道:“天巨,今夜我就要御着玉麒麟‘火雷’冲上云霄开启那八珍宝舫!若能取出至珍宝器,吞噬派一统天下指日可待!红煞年岁已大,从今日起你就驮着他征战可好?”
天巨睁着乌黑的眼睛,定神看着天饱,良久,方才点了点脑袋。天饱心中愧疚,抱着天巨的大脑袋:“天巨,等我们杀光了那些恶人,天下一统,我就牵着你带着小洁回土山,咱们重新盖个房子,种田打渔过日子,好不好?”
天巨打了个响鼻,摇晃着尾巴,也很期待的样子。天饱抱着天巨在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