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天一道长助纣为虐罪行当诛,果然被肖沉扔进了乾坤倒悬炉炼丹!那几个年轻道士嘴硬的很,也被他一掌都推进炉内给道长轮回路上作伴去了。肖沉血染双瞳,狞笑着将真火推入炉中,看着乾坤倒悬炉烧出阵阵黑烟,深深吸一口死魂烟气,非常满足的样子。
小秋在一旁亲眼目睹那几个道士灰飞烟灭,厌恶肖沉杀意太过,但也无力劝阻,只是心中慨叹今后吞噬派又多了龙虎山这么个劲敌。悄悄去禀报了天饱,天饱也是摇头不语。
狐谷大仙的弟子见大势已去,连忙三步两步蹦出了噬山,白色狐尾在雪地里一闪不见。刑天海妖爪牙也赶忙奔了回去。
大战之后,小秋清点了一下,吞噬派损失了三名西域少年,重伤三十余名,缴获了各样兵器五百余件,法宝神剑七把、蓝星锤一对。
天饱下令,大伙觉得称手的兵器都可尽情挑选,那七把神剑,除了被肖沉预订的赤鸣剑外,飘忽只对法宝笼子有兴趣不喜御剑,还有六把神剑便都分给了小秋、田家兄弟和阿克苏、浩西里、麦麦提这六位少年。
三十余名重伤的少年都已服下了紫灵芝等灵药,被大家细心照料,而那三名阵亡的西域少年也被葬在了炼火坛边,天饱说要让后来的人们祭祀时不会忘记抛头颅洒热血的青涩男儿。
这将是一个欢庆胜利的夜晚,也将是一个感怀铭记的夜晚!超凡峰热闹非凡,天饱让小秋去采买了上百坛美酒,又令小洁带着帮厨多做些美食,好好犒劳一下大家。
超凡峰正殿里,每个参加战斗的西域少年面前都摆满了美酒佳肴,他们正襟而坐,身旁摆放着自己的兵器,生平第一次在异国他乡有了斗士的豪迈!而那些西域妇女和女童都围坐在自己的儿子或兄弟身边,为他们感到由衷的自豪!
大家都已到齐,就等天饱入席。
天饱此刻正在追思殿内与肖沉谈事。肖沉看着自己的名讳刻在追思殿灵牌上供着,灵位前鲜果美酒赫赫,不禁哑然失笑:“想不到你这小少年还挺有心,没把我给漏掉”
天饱冷哼一声:“我心赤诚一片不想反被妖道老儿利用!前辈你们成人世界着实诡诈!”
肖沉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吞噬派祖师妖道为了长生不死煞费心机。那红煞偶得了妖道留下的铁书,发现只要把现任掌门送入妖道老儿布下的鬼船迷阵,就能换得冥心大法真传,我当掌门时,红煞还只是个童子,就想法设法撺掇着我入了迷阵。我当年急于求得上古神器竟着了他的道!不知为何后来他未拿到妖道的赏赐,修为提升极慢,千年后又妄图把你推入!可惜天道使然,你还是逃脱了,他却魂魄已散,肉身还被我占着!哈哈哈”
天饱问道:“妖道已死两千余年,似乎还在操控此事,难道魂魄还在?”
肖沉道:“在!妖道魂魄未散,应该就在这噬山的某个角落,否则你也不会遭遇水门得刀、红灵龟再现这些奇事了!”
天饱更觉得不可思议:“妖道若想吃了我,在土山吃了就是,还用得着费这么多周折?”
“我猜若你没有修到心动之境,他吃你也是白费!其中缘由我也不甚明了,这些全部是我被那鬼阵困了数百年才琢磨出来的。”肖沉回想到那无数个被困厄在鬼船中的时光,真是度日如年血泪斑斑。
天饱双手作揖道:“前辈,既然你已归来,这噬山和吞噬派还是交还于你罢!我想带了小秋小洁还有天巨回乡,种种田放放牛,逍遥自在过一辈子。”
肖沉冷笑起来:“你身负嗜杀之印,无论走到天涯海角也断无逍遥日子可过!”
天饱失声喊出:“为何?”
肖沉目光阴沉,狠狠盯着追思殿内祖师爷之位,猛地一掌击去,灵牌化为木屑:“因为,你与我一样,从投胎的时候就附着妖道的毒咒怨念,今生都将不可避免地疯狂杀戮,嗜血是天性!难道你没有过难以控制自身的时候?”
天饱想到了那个夜晚,自己贪婪地咀嚼蚂蚁,心中难以控制的欲念,顿时脸色灰白。
肖沉黯然道:“这吞噬派掌门我是没法坐的,魂魄附身至多七日,今日已过子时,再过六日我会魂飞魄散!红煞肉身也将腐败,你我缘分只剩这么几天了,我要抓紧教授你一些至关重要的法术。你看看正殿里那满满一屋子人,正巴巴地指望你带着他们过上好日子!”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顿了一顿:“天饱,你没有别的退路,唯有勇往直前!我们去大醉一场吧!上千年都没喝过酒了,真是想念啊。”肖沉负着双手,独步向正殿走去。
天饱拔出腰间仅剩刀柄的渲海弯刀,自言自语道:“渲海弯刀啊渲海弯刀,我若真该做这个掌门,你也该完好无损不是!你如今断成这样,实是天意如此!”
追思殿侧门外,一个娇小的身影刚刚偷偷贴了过来,听到天饱此番自语,禁不住娇躯颤抖强忍着方没有笑出声来。
超凡峰吞噬派正殿,天饱带着大家先将三杯醇酒洒在地上,敬那三位捐躯的西域少年,后又斟满,他沉痛地说:“兄弟姐妹们,天饱对不住你们!今儿我们失去了三个弟兄,还伤了三十余个弟兄!兵器不长眼,生死一瞬间!大家先干了这杯酒,如若有谁想离开噬山我绝不阻拦,每人发三十个金元宝!”
有少年喊道:“谁当逃兵谁是孙子!绝不离开噬山!”还有少年喊道:“生是吞噬派的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