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饱憋得脸红脖子粗,简直到了稍微挪动一下就会“开闸放水”的地步,又被烟熏火燎弄得喉咙发痒拼命想咳,些微一咳又引起小弟弟的骚动,实在无法再忍住!
一丝焦味似有若无地滑过天饱的鼻翼。
天饱如获大赦,也不敢站起来,捂着裆部喊道:“老妖、师!糊了糊了!”一急之下差点把“熏肉老妖”给喊出口。
“熏肉老妖”在石桌上挥了挥手,火炉里四处招摇的火苗瞬间灭了。
火苗熄灭后,火炉里竟然吊着一根晶莹剔透的物件,发着微光,全无半点肉糜。
天饱看得呆住了。
“熏肉老妖”来到火炉前,大喜:“成了!火候刚刚好!小子,今日要赏你只烤乳猪下饭!”
说着用手一挥,钢啷啷的吊索从火炉里伸出,熏肉老妖吹拂了一下,热气顿消,把那根象棒槌一样长的发光的晶骨从钢索里解开,取了下来。
“不枉我整年修炼啊。”“熏肉老妖”摸索着晶骨,两只烂桃般的双眼发出了精光。
“老、师、父、我、想、尿!”天饱已经憋的脸都紫了。
“咯咯,水缸旁边有个洞穴,进去就是!”熏肉老妖心急火燎地捧着晶骨向洞外走去。
天饱强忍着、一步一步挪到水缸边,果然有个一人高的洞穴,他钻进去发现竟然是半山腰的一处悬崖!
对着下面把肚里的水全放空了,天饱贪婪地呼吸着山里清新的空气,刚才的烟熏火燎把他的喉咙都腌渍得哑了。
“妈笔是哪个混球往老子头上撒尿?”山下传来童子的叫骂声,赫然是三高的声音。
天饱不敢动弹。又听得三高骂骂咧咧:“真他娘的倒霉,分到这天杀的冰窟里冻死老子了,刚溜出来晒会太阳,又被哪个王八羔子尿了一身!”
天饱用手捂住嘴,赶紧回到洞中,才敢捂着肚子笑得人仰马翻。熏肉老妖还未回来,火炉这间洞穴没了火烧,又有顶部的通气口,热气蒸腾了一些出去,天饱笑了半天,又将看得清楚了一些。
火炉硕大,怕是并排烤两只大象也没问题,底部积了一层摞一层厚厚的油脂。
油脂上好像有个一闪一闪的东西?天饱又定睛一看,确实有东西在晃眼。
他试探了一下炉底,还好,不算太烫,摸索着爬了进去,把那亮片从粘腻的脂肪里抠了出来。
拿到水缸那里用水洗洗净,洞里昏暗看不清楚,他又拿到悬崖边放在日头下仔细端详。
原来是圆圆的一个小珠子,底色纯白,上面有一些复杂的花纹或深或浅,拿在手中顿觉沁凉入心,十分的舒服,天饱看了又看,很爱惜地将其揣在了兜里。
“熏肉老妖”果然没有食言,日暮时分,老妖喜滋滋地回来了,随手扔给天饱一只烤物。
天饱吃到了有生以来第一道大菜——烤乳猪。
只见一把铁叉从猪后面插入,整个乳猪都是大红色,天饱抱着烤乳猪就啃,皮脆肉嫩,满口鲜汁,一直吃到只剩下猪头才稍微休息一会。
“熏肉老妖”咯咯地尖笑着:“每日清晨记得去赤瀑挑水把水缸灌满,所有烤物每过半个时辰翻个身,洞口那柱香燃了一半就是半个时辰,懂了嘛?”
天饱赶忙把嘴里塞的满满的肉咽下去,噎着说:“懂、了!”
黑煞那么爱吃耳朵,肯定这是最好吃的部分,天饱偷偷将烤乳猪的耳朵切了下来,想着带给小秋师兄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