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匆匆离去,好似赶着要去做什么事,身为天宫王子,天帝之位的继承人,杂事缠身也不稀奇,况且如今,蝶衣被另一事烦扰着,正是还在那个闫石手中的晶石链,等待终究不是办法,看来是要亲自出马了......
第二天一早,蝶衣穿上上学必备的全套校服,如今苏夏已去,再无任何阻碍,只是不知这场李代桃僵的戏还要演多久?
清晨的教室空无一人,朝阳的光透过玻璃折射到黑板上,窗外树影婆娑摇曳,好似在迎风起舞,雀儿叽叽喳喳,忙着它们的晨间演讲,蝶衣拄着腮,眼神有些空洞的望着外面渐渐有了学生来回的操场,心里有了算计,
就是今天了,一定要拿回晶石,了却这一段错误的渊源,让一切回归正轨......
“苏夏?你的身体没事吧?”男子温柔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耳畔。
蝶衣一愣,回过头去,正撞上程天洲温暖关切的笑脸,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很没出息的忘了词,当即好一阵懊恼,
唉......蝶衣,有什么好紧张的,当初要跟石头一起睡觉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紧张啊?难道真是情之所至,连看上一眼,都无法做到正大光明了吗?
程天洲见她半天不答话,不明所以的挑挑,坐了下来,开始整理上课要用的书本。
蝶衣毫不容易平复了心绪,想要开口的时候,却发现已经与机会失之交臂,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感觉整个世界都黯然无光!
徐墨倾拎着时尚的手包站在门口,神色明暗不定,刚刚走进教室的那一刻,抬眼便看到蝶衣侧着身,紧抿嘴唇,眸光如水的盯着程天洲,想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的表情,那波流暗涌在空气中的点点情意,作为女孩子,她很轻易的便能捕捉到,可是不对,
苏夏,你明明是喜欢闫石的,通过晶石一事,也证明我的推断没有错,难不成是你这个病秧子水性杨花,吃着锅里看着碗里的?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跟我徐墨倾的好友争男人?
大课间时分,是学生们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二十分钟的时间,可以补眠的补眠,疯玩的疯玩,可谓应用得淋漓尽致,没有一丝浪费......
穿过两座教学楼之间的石子甬道,蝶衣到达了尖子生们的领地,气派的大楼在装修上没有什么两样,只是环境就大不相同了,蝶衣脚踏过层层楼梯,小心翼翼,明明班级众多,却是恍入无人之境,只是偶尔能听到细碎的读书声,果然,天壤之别,
怪不得这里的人学习都好,下了课也这么安静,都在念书,好吧,本宫天性好动,可以原谅......
来之前,已经从快嘴巴朱颜的口中打听到闫石的班级,七拐八绕,总算是让她找到了,鼓起勇气站到门口,小声的请离门边最近的同学帮忙。
不大一会儿,只见那少年晃着小碎步慢慢的走了出来,原本安静的班级顿时起了一阵骚动,然而蝶衣恍若未闻,看着对面的人定了定心神开口道:“我的晶石你用完了吗?现在可否还我?”
闫石嘴角上翘,眸中满是戏谑的神色:“什么晶石?”
一听这话,蝶衣顿时有些慌乱,目光闪烁,透着不安,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最后双手不断在空中比划着晶石的形状大小,话语也变得结结巴巴,试图帮着个人去回忆,但是却忘了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晶石啊,就是那个你从我这里借的,你说你家里有急事,要用钱......”
“我没向你接过东西,你是不是记错了?”闫石毫不留情的张口打断了女孩,神色一切全部都是事实。
此话一出,仿若一道惊雷在蝶衣头顶炸开,蓦时整个人都懵了,从来都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会拒绝得这般彻底,不留一丝情面,明明那日不是这个样子,
“你再想想,我真的借给你了,你再好好想想......”女孩慌乱无措,不知道还要怎么说,那是天和交给她的,嘱咐她一定要戴在身上,不能弄丢的!
闫石邪肆的一笑,无所谓的耸耸肩:“你这么肯定,有证据吗?或者说有人可以证明吗?”
证据?证明?当日多少人嫉妒着她可以与他微笑言谈,怕都打心底恨死她了吧,大概没人会注意那个小细节,就算有,也不会愿意出来帮她作证的!
男子见蝶衣静默无话,知道她肯定兀自为难不已,没有半点头绪,眉毛上挑,眼底装出疑惑和无辜,心里却乐开了花,如今的场景跟他当初与徐墨倾商量的一模一样,只要一口咬定了,不承认,这丫头绝对没辙!
“我......我......”可怜蝶衣身为堂堂天宫的三公主,从小拥金带玉,要星星不给月亮,此刻,居然被一个手无寸铁的凡人噎到哑口无言。
不可谓不悲哀......
“好了,要上课了,你快回去吧,好好想想,以后自己的东西,要看住了!”最后一句话在外人看来是对同学的关心爱护,但听到蝶衣耳中,却让她如芒刺在背,那么清晰明了的得意和嘲讽,仿佛在炫耀着自己的大获全胜。
蝶衣全身僵硬站在门口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想说些什么,却全部滞在喉中,只觉得无限委屈,原来,没有天和,没有石头守护在身边的她竟是这样的不堪一击。
教室中传来阵阵窃窃私语,纷纷杂杂全部落入女孩耳中,却让她心头倍加冰冷,回去了所有的希望,
“谁家的姑娘啊?闫石你们很熟啊。”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