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龙天绝现在已经变得很平静了,特别是将心里的话向凤悠然倾诉而出后。
“殿下!”严总管来了,跑得满头大汗。
“说!”龙天绝没有多看严总管一眼,严总管遇到对他不利的事情总是慌张,若不是因为自小严总管便服侍在他身边,他就不会将偌大的太子府交于他打理。
“皇上派了司教三卫来了,宣您进宫。”严总管就是看到司教三卫才显得紧张,要知道司教三卫就是专门压制犯了事的皇室子弟的,一般不轻易出动,一旦出动就算是太子也不得反抗。
“好大的手笔,看来皇后給父皇灌了不少mí_hún汤呐!”龙天绝没有想到有一天龙震倡会对他动用司教三卫。
“mí_hún汤?”凤悠然不解道。
“我只是猜测罢,等结果出来,一切便可知,而你!去給我洗干净了,那股难闻的气味呛得我极为难受。”龙天绝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觉得非常刺眼。
凤悠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自己也觉得厌恶,抬手便往吻痕抓去。龙天绝却捉住她的手,不快道:“不准以这种自残的方式,反正你自己看着办。”
“真是个矛盾的男人。”矛盾,看到她脖子那片吻痕既怒又舍不得她伤了自己。
说罢,她便先他一步走了出去,龙天绝也是,两人却是往不同的方向而去,他走的是大门,而她是飞墙离开,她单薄的身影晃动了他的心,重重的叹息。
凤悠然回到侯府已是离开了近一日的光景,府中一片哀色,原本红色的灯笼换成了白色,白色绸布结成花挂满大门………大大的奠字挂在厅堂之中,一见令人心里泛酸。
“悠然!”凤唯向她大步走来,俊脸微沉。
“爹的尸体可找到?”凤悠然一见面便问了这个问题。
“找不到,那堆尸体里面没有爹的,可是你没事吧?我都听说了。”凤唯将她从头扫到尾,凤眸瞥见她脖子微露的淡红色痕迹,虽然被她极力遮挡了,还是露出一点。
“我没事!”凤悠然对上大哥充满郁色的眼,心咯噔了一下,她可以理解为大哥因为关心她而愤怒,但是心里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一样。
“龙金予弄的?”凤唯的手探向她脖子,在即将触摸到时,又如触电般缩回。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凤悠然不解了,莫非大哥是被爹的事打击到了?
“无事。”凤唯说完便快步离开,往外走了出去。
凤悠然觉得今日的大哥有些古怪,可哪里古怪,她又说不上来。
叹口气,正想回悠然将自己洗干净,一名丫鬟却匆匆跑到她面前,跪下。
“大小姐!”丫鬟语气有些慌张。
“你是哪个院的丫鬟?为何如此慌张?”凤悠然见这名丫鬟长得面生,便问道。
“回大小姐,奴婢是丞德阁的粗使丫鬟,刚在打扫侯爷的房间,听到奇怪的声音。”丫鬟显得十分惊恐,那模样就像见鬼了一样。
凤悠然看了看丫鬟,再仔细一想好像确实在丞德阁见过这个丫鬟一样,便不疑有他,往丞德阁而去。
当她转身离开之后,那个丫鬟便倒在地上,唇角流出臼臼鲜血而死。
凤悠然来到凤跃丞的房间,此时天色已黑,门外是侍卫把守,还有两个奴才在守夜。
其实她大可不必理会,但是她脑中想起了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今日她是上当去了五皇子府,既然于央落雪敢说凤跃丞就在五皇子府,那么定是没有。
“悠然。”一道黑影飘至她面前,一看就知是颜初染。
“没找到。”凤悠然的语气是肯定的。
“是没有,你?”颜初染也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凤悠然不禁扶额,不用多想,一看就知道颜初染的意思,个个都怕她被龙金予給强了。
“龙金予怎样了?死了没有?”凤悠然可没有忘记当时龙天绝下手有多重。
“若是龙天绝真的使尽全力,那他就没命了,听说现在悬着一口气,要死不活的。”冥阁也不是等闲的,颜初染已知道最新消息。
“好在没死。”现在龙金予死了的话,龙天绝的麻烦就大了。
“半死不活更惨,听说皇后哭晕了几次,竟向皇上请旨废除龙天绝的太子之位。”颜初染没有错过她一听到龙天绝,眼中飞闪的神采。
“皇上不会废了他的。”凤悠然笃定道,边说边推开房门,颜初染亦步亦趋。
凤悠然在房中四周查找,凤跃丞败露后她与龙天绝来找过一次,没有所获,这次也是,难不成直觉出了差错?
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房中没有将灯灯点亮,窗户大开,月光投入房中如罩莹白轻纱。
如同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盯着她一样,猛地转过头却是墙上的一卷山水画,凤悠然蹙眉向那副画走近。
颜初染也觉得有些奇怪,见她一步步走近,凤悠然抬手摸向画中的那棵参天古松,刚碰到画。
豁地一声,脚下一空,她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往下掉。
“悠然!”颜初染见好好的地面突然大开,凤悠然掉了进去,他没有多想也跑到洞口往下跳。
当颜初染跳进去之后,那个洞口又迅速收拢,很快便恢复原状,夜依旧是静得可怕,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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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悠然就是个祸水,你身为太子居然为了一个女子而将自己的皇弟重伤。”龙震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