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特务班派了两个战士来到城里情报站,这两人来李唐城,是领了绝杀令的,暗杀对象是李唐城里伪军的警备团团长,人称“花麻子”,这人长了一脸麻子,又天生好色,所以得了这个浑名,不过花麻子的好色不是普通男人的那类情况,他其实是一个超级同性恋者,专门喜欢在城里搜寻年青貌美的男子,让他出火,花麻子的这一嗜好,弄得无数百姓人家既感到恐慌,又感到哭笑不得,更兼此人敛财凶猛,得了无数财宝,除了拿出一部份财宝去讨好日本人和市长以外,其余东西都被存放在一个巨大的库房里,库房由一个班的伪军守卫,花麻子家里也娶了四房老婆,可因为花麻子有找男子睡觉的恶习,平日间都不管自己妻妾的床榻之需,使得四位太太一个个对他恨得都咬牙切齿,这样日子长了,哪个女人能熬得住?所以几位太太不免要做出一些与人偷媾的丑事儿来,其中有一次被勤务兵知道了,报予花麻子听,花麻子对此倒不生太多的醋意,只是派人冲到男方家里,拿了他一只古董汉罐,再罚没了上百个银元,之后,此事儿即告了结,这样一来,便出现了连锁反应,不说外面街上的男子能与四位太太通奸,就是在太太身边的若干伪军,也有得手的,这事儿乐得四位太太每日都喜滋滋的,花麻子的这些丑事儿,本不与山里游击队相关,但花麻子对日本人却是极为忠心,只要得了日本主子的命令,花麻子会不遗余力剿杀城里城外的抗日人士,有不少抗日战士都死于他之手。

怎样才能接近伪军团长花麻子呢?特务班的两个战士和情报站里的人商量。站长叫来了老特工,让他设法,派人接近花麻子。老特工回到烟铺,一直都在想法子,所以在做事情时,显得心不在蔫。老过看出了名堂,问老特工,是什么事儿困扰你?老特工没搭理老过。在夜晚,老特工与老过同缩一房,老特工心里有事儿,不能入睡,已经是半夜了,仍坐在椅子上吸烟,想办法。他吸的烟弄得整个房间弥漫着污浊的烟味,这也影响了老过睡觉,他几次被烟味呛醒,最后老过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朝着老特工乱嚷,在嘴里“娘的?起来”不停骂,一边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让窗外清风把烟味冲走。老过回到床上,钻入被窝,他见老特工仍坐在对面椅子上想事儿,嘴里叼着香烟,一圈圈烟儿从他鼻子里、嘴巴里飘出来,样子也是很可怜。老过问他,你在为啥事儿烦恼呢?从白天到现在,一直没停过,干吗呢?你又不说,说出来,让我老过来替你想想法子。老特工把吸完的烟头往桌上杯子里一扔,说,不就是为了去杀那个汉奸团长花麻子吗?怎么能走近他呢?老过坐起来,说,为了这事儿?老过看着桌上几颗烟蒂,想了想,说,是伪军吗?是,老特工回答,是伪军的团长。老过又说,在他周围有人吗?老特工说,有,怎么没有?而且都是带枪的伪军。是伪军吗?老过问。都是伪军,老特工回答老过。老过闻着屋子里的烟味,看着桌上被散开着丢下的一颗颗烟蒂,突然说,这事儿还不好办吗?先去接触伪军团长身边的人。怎么接触?老特工冲到床边,问老过。老过往被窝深处钻,说,这事儿好办,等明天再说吧。老特工拉住老过的棉被,求老过赐教。老过说,你这半夜以来,吸了这么多烟,满嘴的烟臭味……睡觉,老过把老特工的手推开,说,睡觉,瞧你,满嘴的烟臭味,办法就在你的烟味里面,睡觉,明天再跟你说。老过说完,翻过身去。老特工坐在床沿,没几分钟,便听见老过呼噜噜睡着了,老特工想,今夜只能这样了,于是返身爬上自己的床,也睡去了。

早上醒来,老特工问老过昨晚没说的那件事儿。老过用手指着老特工鼻子,说,脑子笨,他是不是伪军?在他周围是不是都是伪军?是伪军,老过说,都是伪军,像你老特工一样,有哪个伪军不抽烟的?都抽,老过说,都抽,现如今我们正开着一个大烟铺,我们就去讨好那批伪军一次,给他们送烟,不让他们出钱,请他们白抽烟,这样一来二往,会不和他们混熟?熟了,再慢慢靠近目标,寻个机会,把人杀掉。对呵,老特工高兴地跳起来,他急急忙忙就去跟站长说这事儿。站长听老特工如此说法,真像一个孩子与人做家家游戏一样,他见老特工说话这样不负责任,不由得怒火中烧,把桌子拍得满屋响,骂人的话也说出了口。站长对老特工猛训了一通。后来气也出了,人冷静下来,便对老特工说,你给我重新想办法去。老特工冤得很,他轻声对站长说,这是老过的主意。站长嘴里“嗯”了一声,也是很轻地说,你已是一个老游击队战士了,怎么会去听老过胡扯,你真以为老过有本事?真以为他是抗日英雄?上次劫狱……上次劫狱……不能说,再说下去,要牵扯到山里的领导了,站长停在那儿,在心里骂了老过几句。老特工此时想离开,但站长不让他走。站长把门关上,拖了把椅子,让老特工坐下,然后说,你说用烟去接近伪军,进而去接近那个伪军团长,你说,这种做法,同几个小孩子做游戏有什么区别?谁去送烟?你去?老过去?这都不成,这会暴露你们身份,会殃及情报站的,这个情报站有多重要,从山里来的两个特务班战士,我都不让他们住在情报站里,就怕他们在外暴露了身份,然后来情报站,引狼入室,把鬼子招了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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