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鞋子底抽自己的脸,但现在不能够了,因为她肚子里有孩子,经不起折腾,今天对你们两人的惩罚,要由芳儿一人来承受,说完,用力拍打椅子扶手,说,芳儿,狗奴才,拿起地上的鞋子,抽自己的脸。芳儿把鞋子拿在手里,开始抽自己脸庞。彩主儿见芳儿没用鞋底,而是用鞋面抽打脸庞,大声喊道,用鞋底抽,用鞋面抽,鞋子要被抽坏的,狗奴才,我这双鞋还是双新鞋呢。芳儿照彩主儿的话做,专拿鞋底抽打。算芭看着芳儿“啪啪啪”抽打自己的脸庞,眼里含着泪花,她朝彩主儿看,但不敢对彩主儿说什么。黄斤看在眼里,她等芳儿抽了许多次,走到彩主儿身边,附耳对彩主儿说了几句话。刚才黄斤是对彩主儿说,二小姐肚中怀着孩子,不能受罚,不然会坏了身子的,现在她又对彩主儿说,芳儿抽自己耳光,其实是痛在二小姐心里,二小姐若是心里太苦闷了,对身子也是不利。彩主儿看算芭,算芭坐在椅子上满眼含泪,不言不语。彩主儿对芳儿说,你是木头人哪,不会少用点劲抽?芳儿低声说,彩主儿让我抽,我就抽,不叫停,我就不停。芳儿的说话声音十分低沉厚重,充满了男人味道,听得彩主儿心里既痒又舒坦,她笑笑,抬手摆了摆,说,罢了罢了,今天不罚了,改天再罚吧。芳儿站起来,站过一边,正好站在算芭旁边。彩主儿又来气了,骂道,真是不知羞耻的一对活宝,站也要站在一起。芳儿要移动脚步走开,却被算芭偷偷伸手拉住,说,别走,就站在这儿。芳儿没走,仍然站在原地。彩主儿笑起来,说,真是一对活宝,她说,我要写书法条幅了,你们两人陪着我,看我的书法已经好到怎样一个样子了。黄斤做好准备工作。彩主儿操起笔,一口气写了五、六幅字。算芭看娘的书法,是有变化,于是说,娘,你的字儿变了。对,彩主儿说,大先生也这么说。芳儿不懂书法,可也要上前凑热闹,他说,变好了。彩主儿一听是芳儿在说,先是很平静地问,好在什么地方呢?芳儿哪里回答得出来?他脸上堆满羞愧之色,左右摇头,身子也往后面退去。彩主儿突然丢了手中毛笔,大声骂,狗奴才,你懂个屁,我现如今写的字像宋代大书画家米芾,狗奴才,不懂,还想来讨便宜。算芭轻声问彩主儿,米芾是谁?彩主儿听后,脑子一震,顿了顿,说,这是你大爸说的,要细问,也得去问你大爸。看过彩主儿写字,算芭起身告别。芳儿也要随算芭离去,结果被彩主儿叫住,彩主儿说,狗奴才不能走,没叫你走,你也想走?算芭走了。彩主儿让丫环收拾好写成的条幅和纸、墨、笔、砚,自己则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芳儿见厅里有许多只椅子上,但不敢去坐,他偷眼看彩主儿,彩主儿坐在椅子上,紧闭眼睛,样子跟睡着了一样。彩主儿哪里是睡着了?她稍稍养了一会儿神,可以了,便开口说话,你芳儿现在倒是能够玩了,一转眼功夫,玩上了我们的二小姐,你这个狗东西,真想做吉府的女婿?芳儿赶紧朝地下跪去,说,彩主儿,饶了我吧,是二小姐硬拽着我……狗屁,彩主儿骂道,二小姐硬拽着你?打脸,给我狠狠打脸。这时黄斤、黄由都在厅里,她们听彩主儿说要打脸,以为是叫她们上前去抽芳儿耳光,于是两人一起走到芳儿面前,左右开弓,在芳儿脸上抽了几个耳光。芳儿正默默忍受着,彩主儿却说,你们两人别打,让他自己打。芳儿起手抽打自己耳光。打了十来下,芳儿放慢速度,抬眼看彩主儿,想彩主儿会不会叫他停下来。彩主儿闭着眼睛,听抽打的节奏不对了,就轻声说,怎么着?犯了错,还要偷懒,不想狠命处罚自己?芳儿无奈,只得加快抽耳光的速度。彩主儿听着芳儿抽耳光的清脆响声,头仰着,眼闭着,隔了一会儿,她笑了起来,说,停了吧,停了吧。芳儿此时似乎是习惯了自己抽打自己,从思想到肢体都已经习惯,一股惯性力量促使芳儿不去听彩主儿让自己停下来的话,继续在脸上狠命抽打。黄斤、黄由两人走上来,拉住芳儿的手,说,没听见彩主儿叫你停下来吗?芳儿双手垂下,脸上红一片紫一片,说明他的耳光吃得相当厉害。彩主儿笑着说,是二小姐硬拽着你做那事的?嘿,你身上那根东西会有这么鲜美?娘的?起来,不就是一个?男人吗?多了一只小毛?,有什么稀奇的?彩主儿说到这儿,眼睛有点斜,嘴中口水突然多起来,她咽了几次口水,继续说,硬拽了你上床?你下面的东西有这么鲜美,这么好吃吗?黄斤、黄由听得都在笑,她们知道彩主儿的心思。芳儿跪在地上,不敢回彩主儿一句话。彩主儿说,吉府出了许多钱,让你跟庙里和尚去学火烤掌,你以为自己学的是火烤?呵?狗奴才。是,我是狗奴才,芳儿低着头说。芳儿这儿是听不见,黄斤、黄由那儿却听得清楚,她们听见了彩主儿咽口水的声音。彩主儿突然说,去,准备纸、墨、笔、砚,我要写条幅。黄斤赶紧说,又要写呵,刚才不是写过了吗?彩主儿停了停,说,是写过了,不写了,她看着跪在地上的芳儿,说,写过了,写过了,起来吧,狗奴才。芳儿站起来,靠旁边站着。彩主儿说,在库房里,现在有我的牵挂了,我的那口寿材现在就在库房里存着,芳儿,你以后有空,就到库房里去看看我的那口寿材。看什么呢,彩主儿?芳儿问。看我那口寿材,彩主儿说,她这会儿看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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