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它,带着它,带着它,我似乎已经进入了一个地方,我把它与自己统一起来,我把在它周围出现的所有东西、所有人物都统筹安排好,有不少活动迹象出现,这就使我清楚了,这就又让我不清楚了,被综合起来的结果,就让我对这些事不甚了了,能活动的,不能活动的,能闪现出来光芒的,不能闪现出来光芒的,推开我,有人在一边做着身体的躲避动作,我感到自己很落后,推开我的力量变得十分强大,变得强大而奇特,我到底还是落后了,没人前来劝阻我,带着它,带着它,人人都朝着某一面墙壁在喊话,人人都从底楼开始,朝上面的人喊话,那批人可是一帮闲人,我说,开始煮药吧,因为我已经看见了几个闲人,煮药的气氛笼罩全屋,怎么兜了半天的圈子,说了半天的话,我还在这儿煮药呢?喂,你们有没有金银花?或者是这样,喂,你们有没有金银花露?这些都是花朵,或者都是花朵制品,兜着奇怪的圈子,带着它,兜着闪光的圈子,带着它,太热了吧?把气温调得再低一点,把楼房从上面拉下来,拉下来,拉下来,把楼房拉下来,像这种行为,除了在这儿,在别的地方你们可曾遇见过?因为呵,你们只让我去煮药,扶着墙壁,扶着墙壁,同时又要我去闻药的苦味,因为呵,你们平时太忙,没顾上与我交往,现在就跟我交往交往吧,别,别,别,别,别,别,别,这些东西都被我统一了,一股药味从它的骨头里面钻出来,细看,日期不对,这事有点令人着慌,我的胃口有多大呵,我的胃口其实并不大,因为呵,在这中间,我已经转了弯,转了个大大的弯,这个弯转得及时,转得很奇妙,今后无论出现什么不好的情况,在转了弯以后,都不能把责任怪到我身上,我也是带着它去转弯的,敏感,又想要去感激别人了,因为呵,因为呵,因为呵……老过走过来,他跟我说,大先生,你看,这只猪蹄子的味道真香……原来我是带着它在这儿兜奇怪的圈子。老过问我,你扶着墙干吗?是站不直身子吗?让我闻着猪蹄子的香味,这可以,我喜欢闻被烧熟的肉的香味,况且刚才被药味熏得苦透了,但问我为何要扶墙而站,这一点,这一点,这一点,事儿让我猝不及防,是这面墙自己找上了我,是它让我扶着的,我狠狠心,问老过,那么你呢?你扶墙是为了什么?你停下,你给我停下,老过说,我是在墙边撒了一泡尿,嘿,尿急了,走到墙边撒了一泡尿,真是的,老过被彩主儿表扬,没把白浆儿送给日本人吸食,自己人都不够吃的,老过是顾家之人,顾着彩主儿,顾着她的上面,顾着她的下面,这种顾上顾下的活儿,别人确实也不一定能干好。他是来墙边撒尿的,而且还带着一只吃口很香的猪蹄子来这儿,带着它,带着它,我一直是这样想的。这时候气氛又变了,我认识的人都在恨我,都对我咬牙切齿,见了我面,一句话也不说,虽然我心里清楚,对我的恨都是假的,都不真,可这种不真的恨也能令我难堪,注意,彩主儿又在表扬老过了,又说了老过几句好话,而彩主儿同时又骂我是太监,这是真骂,在“太监”两字的左右方应该不会被加上引号,没有引号,这是一个很真的词,就这样说,:太监。我是太监?我下面不会?我没有白浆儿流出来?她见了我面都不理我了,这是在夜晚,这是在床上,她见我面竟然不理我,这事给弄的,难道我的脸面还没有她?面的面子来得大?这是一个问题,这是一个难以启口的下流问题,难道在夜晚,在与她独处的时候,我的脸面还没有她的?面来得尊贵?这话说得太下流了,滑来滑去说这句下流话,就像人在河水里游泳,滑来滑去地说话,?身潜入,并在满溢的中滑行,这句话被滑来滑去地说着,太下流了,周围都是。老过在墙边撒完尿,提着裤子走过来,他嘴里叼着一枝烟,皱着脸上皮肤,对我笑,老过的笑显得很阴险,皮肤也显得皱,一扭一曲的皮肤成波浪形挤在一起,手脚呵,我的手脚呵,老过说,我的手脚呵,它们缺了一只,我也不等老过再说下去,就上前帮他系裤子,完了,我问他,我的脸面难道没有她的?面大?当然不会,老过说,当然不会,我说,那为什么她不理我?老过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像一条跟屁虫,他在前面说,当然不是,她不理你,主要因为你是太监,不能跟她上床睡觉,女人么,这个问题没弄好,其它所有问题都不会弄好的。这是真的,这不是在梦里发生的事情,因为我自己也感到自己不行,真有点太监的样子,随便哪个女人都不希望在床上遇见一个太监,这是所有女人的大问题,这问题解决不了,其它一切问题免谈。老过只说了一个字:对。这个死老过,这个坏坯子,这个老是拿自己的?去骗彩主儿的流氓,这个死人,这个精神与思想上的贫乏者,这个找不到自己人生最终结局的盲眼人,去死吧,去跳楼吧,你女儿算芭已经跳楼身亡了,你的外孙洪响也从楼上掉落下去,被当场摔死在大街上,去死吧,老过长了只大?,长了只大?,你要找死呵?还有其他人,还有不少其他人,你们这批?芯子,都给我去死吧。我正骂着,我下面的床突然动了起来,吱咛吱咛的声音钻入我耳朵,肯定不是那件事情来了,怎么会呢?肯定不是的,怎么会呢?床在下面好好摆着,明明是被摆在那儿,在哪儿?那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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