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瓦蓝瓦蓝,宽阔的田野迎面吹来一阵风,虽已是四月,但还是刺得人生痛生痛。 ,大地透着生机,然而平壤东南五十里处松阳村的土木岭却是硝烟漫天,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妈的!这仗还打个什么鸟?”刘央生朝着老天发着冲天脾气,“人家飞机像蜜蜂一样整天嗡嗡叫个不停,而我们的飞机连个影都没有,难道我央央中华连个小日本还不如吗?”刘央生是第408团第一营第二连连长,他带着二连守护土木岭高地已有一月有余,整天与日本人面对面的干仗,他一点也不含糊,但小日本又是飞机又是大炮的一起上,而他们则只能躲在士兵避难所里听爆炸声,他想起就窝囊,难怪他火气冲天骂爹骂娘的了。
为了支援中国西部与南部战场的作战,人民军所有的飞机全调往了那两个方向,所以东面朝鲜战场是人民军唯一没有制空权的战场,对于这点,朝鲜方面军很有意见,将士们满腹牢骚。
新年过后,人民军总部把注意力转到朝鲜半岛,为了补偿以前对朝鲜方面军的亏欠,总部把新组建的装备新型飞机的第五战斗机师与第五轰炸机师调往朝鲜战场参战,这本应是惊天的大喜事,可谁知朝鲜方面军的将士还未来得及高兴,朝鲜人又把先期建设的几个前进机场给全丢了,这样便又延误了人民空军入朝参战的时间,此种状况一直延续到现在。
在人民军各前线阵地,也少有人民军防空部队,因为防空部队全都部署在平壤等城市去了。日本人对城市的轰炸很厉害,在人民军防空部队未到位之前,朝鲜许多城市的民房被轰得一塌糊涂。
对于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不仅仅只限于天空方面,在其它各方面,朝鲜方面军都处于劣势,上面下达的任务是防守!防守!再防守!面对这种窝火的局面,无奈之下,朝鲜方面军司令部给下面将士的命令则是忍耐!忍耐!再忍耐!坚持!坚持!再坚持!
“妈的!还要我们忍耐多久?”刘央生一脚踢翻一张小木凳。
炮声刚停,一个脸上沾满泥土的哨兵跑进来,大声报告:“连长!小日本又上来了!”
刘央生曲起肘部,用衣袖擦一把汗,来了精神,恶狠狠叫道:“弟兄们跟我出去,干小日本他娘的!”
战士们得令,鱼贯而出。远处密密麻麻的日本兵如蚂蚁般慢慢往上爬,而天上的日机还没有飞走,还在尖啸着不时扔下几颗炸弹。
“叫你扔‘蛋’!叫你嚣张!把机枪给我架起,把他娘的飞机打下来!”张央生吼道。
顿时,七、八挺机枪被人架着朝天不住扫射,日机做着规避动作,快速上升,它们不敢再嚣张低空飞行,但它们依然不愿离去。
土木岭阵地背后,人民军第136师师指挥部里,许奂带着一班人在视察,正好遇到这一场土木岭攻防战。
许奂跑出外面,举着望远镜抬头望天,天上日机骄横不可一世的做着各种花俏动作,依稀还可看见日机飞行员那露齿狂笑而狰狞的面目。对于这一幕,第136师的人以及陪同许奂下来视察的原第九集团军的将领们都觉得不算什么,因为这种事每日都在发生,他们已习以为常!但在许奂的眼里以及在那些新入朝参战的人民军将领眼里,这却是不可忍受的欺辱,从来都是人民空军凌辱敌军,何来敌军欺负人民军?许奂的面色越来越青。
突然,一架日机尾部着烟,飞窜向地面,接着便消失不见了。有人欢呼:“日机中弹了,日机中弹了!”这是第136师的军官们在欢呼,难得能打下日机,他们很是高兴。
许奂放下望远镜,横一眼正欢庆着的第136师官兵们,脸色铁青。第136师的人见情况不对,马上停止欢叫。
陪同而来的第三十四军军长张志明,瞥一眼:“瞧这点出息!”他暗恨第136师尽给他丢人现眼。
张志明是许奂的老部下,原第四集团军第十六军军长,十五年前曾参加过第一次朝鲜半岛战争。随着老首长——许奂的到来,他知道人民军进攻的序幕即将拉开了,胜利已在向人民军招手,因为许奂就代表着胜利。
“前进机场什么时候建好?”许奂沉声问。
朝鲜方面军上校参谋胡里晨马上答到:“可能还需一些时日?”
许奂生硬,语声很严,透着不耐烦:“具体是多久?”
胡里晨惮然:“十五天,半个月!”自那次吉林机场接机之后,他直到现在也还未适应许奂的风格。
许奂无表情命令:“把那些朝鲜人都赶走,让总后勤部第四工程兵师接替建设,一个星期之内我不想再见到有任何日机还在我军阵地上空飞来飞去!”
胡里晨为难:“司令!恐怕不行,第四工程兵师正在为第三装甲师的入朝开路搭桥,如果把他们调离的话,势必会影响第三装甲师南下的速度。看我就去”
落后的朝鲜王国什么也没有,许多桥梁根本承受不起中国新型t—2坦克的辗压,中国多次善意要求朝鲜进行各类改革,可朝鲜人就是不听。
许奂阴森着脸,不容否定:“先调一个工程兵团过来,保证一个前进机场尽快完工再说!开路架桥的事,让朝鲜政府协助!”
胡里晨应道:“是!”
听许奂与胡里晨的对话,大家意识到人民军的飞机马上就要来了,第136师的人高兴万分,他们崇敬地望着许奂,暗忖:“许大将军就是不同!可能我们的苦日子熬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