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被颠倒的世界“阿静”取亿万人脑髓构建了一个虚幻世界她其实是进行灵魂的凝结。陶琪这时才明白她并非像她自己说得那样没有创造和进化的能力。起码她创造性提炼到了灵魂。
灵魂就是最高等的能量体。
当无数生命呻吟痛苦的灵魂聚在一起包含的能量大到碎裂原先的世界这就是邪教组织常常搞的人命祭祀的来源可谁又能像“阿静”使用一个星球的人命?
当然单有灵魂并不能建造一个新世界直到“阿静”拖入了陶琪这个带着一对平行世界打着时间烙印的人形坐标。
灵魂和时间媾和便是世界形成的基本要素。
在这里崭新的真实世界里陶琪像一粒真性灵知的世界他脑海里的一切都融入进来点点滴滴无限放大。
令陶琪为难的是他无法准确得知这个近似于封建社会的世界里到底他能控制什么。
真实的回答是他什么也控制不了。
陶琪懵懵懂懂明白了一些又像什么也没明白只知道这不是受“阿静”控制的第三世界。他更不知道的是自从含伞出生里世界便依照自身的规律运作不再以任何人意志为转移。
连日晴朗的天气终于过去才是近中午时辰天空布满愈来愈黑的彤云。云是一只只从洞窟爬出来的野兽抬起丑陋的脑袋露出又大又脏的牙齿伸展细长地身体迎风投出灰色的鬃毛;它们在天空中结队汹涌过来。
地上行走的一队商旅加快步伐朝城门奔去。力争下雨前进城找地方住下。他们头顶的云有从北方来的黝黑巨大凌乱褴褛彼此层层重叠枝节横生如无数吹倒的树宛隔着深邃的罅隙以狂野的力量奔涌前进出沉闷的呼啸。还有从西方来的那些铅一般颜色地云缓缓推进巨大浮肿的形体像火焰一样出明晃晃的光亮。一个挨一个依次滚动像成群迁移的大群候鸟。
还有大团从东方来地云。它们是扁平铁锈色地团块。千篇一律十分单调。就像伤口斑斓滴血地一具具腐尸。叫人不敢正视。从南方飘来地云朵又和它们不同。是生气盎然颜色鲜艳地。黑中带红叫人想起一块块富含能量地泥炭。
所有地云在商旅们进城后聚集在一起形成厚厚地云层。散布着浅绿寒冰似地巨大条纹和斑点。里边儿好像躲藏恶虫。也有云朵在更高处浮游。仿佛是从熄灭地太阳里降落下来。闪烁朦胧暗淡地鬼火。杂呈缤纷地色彩。好比行将熄灭地余烬。这些云霾蜂拥着。堆成崇山峻岭。把神都上空地整个天空淹没在翻腾地浑浊黑色洪流里。
那一队商旅住进熟悉地“通衢旅舍”。旅舍掌柜亲自点着油灯带他们到后院客房安息。一面走一面说:“杜大爷今儿个怎么亲自来了?神都哪家大人办货需要你亲自押运?”
身体瘦小。皮肤很黑但肚子鼓大地杜大爷笑道:“不是别家。我家小主子十二岁。过甲子礼了。”
旅舍掌柜大惊。连道:“原来是荣恩伯爵**礼。地确不可怠慢。到时小老儿请杜大爷转带一份礼。”
杜大爷笑着答应。叹道:“小主子虽然年轻却实在了不得。聪明、仁慈、知书达礼。”
说话时已经到了客房掌柜侧身请杜大爷进房他的手下自有店小二们伺候接待。旅舍掌柜放下油灯要说地话被头顶轰然大作的惊雷打断好一半天雷声过去掌柜吓得连连叫道:“好大的雷好奇怪的天气!”
他向杜大爷说道:“贵府小爵爷能走仕途。岂不锦上添花?”
杜大爷哈哈大笑:“我家小爷的脾气!不爱八股经济文章。骂官儿们是食禄国蠹传到当今万岁耳中他老人家听到也是一笑了之。小主子可不是不通文墨。十岁所作的硕鼠诗在市井坊间流传的。”
掌柜闻言抚掌大笑点头念道:“官仓老鼠大如斗见人开仓也不走百姓无粮健儿饥谁遣朝朝入君口。写得好写得妙我们市井小百姓无不称赞。”
杜大爷坐下说道:“但凡小主子想做的一定能做好不屑做的事情谁能勉强?”
掌柜惋惜道:“据说小爵爷议论伯爵府不缺金不缺银就缺美人儿有些哪个了。。
杜大爷眨眨眼睛心说咱们不是不怕小爵爷变成纨绔子弟。可小主子喜好美婢俏丫鬟老太太和太太也管不住手下奴才免不了投其所好这不后面跟来地商队就带着采办地西域美女呢。
雷一声接一声炸得神都全城静悄悄街上行人全无。但三等荣恩伯爵府里一头乌黑长披肩白衣赤脚的伯爵爷陶琪站在窗边大叫:“打雷了收衣服了!”
屋内贴身大丫鬟姗姗和端端以手触额哀叹到:“多少年了每次打雷都这样受不了啊。”
书桌旁收拾书本地大丫鬟莲塘仿佛没听到她们的话朝窗边的人柔柔说道:“月朗儿你读这些诗集不?”
陶琪看见大雨哗哗倾下朦朦胧胧拉起一条从天到地的幕布整座院子笼在烟雨飘渺中只有水池的鸳鸯鸟儿和水鸭子欢戏愉快。他踩着褐紫兔毛织的地毯回到书桌边皱眉说道:“再看半个时辰罢。”
姗姗抿嘴笑道:“我得冒雨禀太太去一定讨得几贯赏钱。”
穿一件青白色纱袍衫子的莲塘替陶琪加了俨俨的浓茶向姗姗说道:“好歹爷要读书了少说两句罢。”
尖下巴瓜子脸羊脂琼鼻。唇红如栖霞的端端瘪瘪嘴讥笑道:“姗姗莫忘告诉太太莲塘姐姐教育得好咱们只会招惹爷玩耍。”
莲塘知道与端端斗嘴斗气吃亏的是自己又装着没听见打起暖阁间地棉布帘子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