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功夫之高绝,远超将军想象,以将军的功夫在整个大营中也算排得上号,但对于两名刺客,将军的功夫明显不够。
而手下护卫的功夫也远不及另一名刺客,就听“噗噗”声响,护卫全被一击致命,甚至连一声惨呼都未发出。
将军身形连闪,躲避刺客攻击,口中大喝:“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行刺本将军!”
“嘿嘿,杀得便是你!”其中一名虬髯大汉狰狞一笑,手上的进攻骤然加紧。
将军心中愈发焦急,刚刚如此的大声竟无人进入帐内,可见外部已被人控制,到底是谁?竟敢谋反?
另一名刺客将护卫解决,见其余两人仍未将人拿下,口中喝道:“时间有限,快些。”
说话间也加入了战圈。
应付两人已颇吃力,再加入一人,将军心中暗道:我命休矣。
情急之下,大呼出声:“来人!有刺客!”
当然也知不会有人来救,手中的招式便愈加惨烈,招招是以命搏命之式,三人也不愿自身受损,进攻一时竟不能奏效。
三人正猛烈进攻之时,忽然感到脚下一紧,还未等反应过来,就被漫天的藤蔓缠得结结实实。
“嘭”的一声,被灌到地下,发出沉重之声。
将军早已精疲力竭,见刺客忽然全部倒地,心中一松,刚欲问何人来救,便发现自己竟也被青藤捆了起来,所幸没有摔倒。
心中愕然,难道又有刺客不成?
这时帐门一启,进来两道人影,为首一青衫少年,满脸寒霜,目似闪电;身后跟随一头戴斗篷之人,看不清面目。
青衫少年看也没看地下之人,径直走到将军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你就是大将军?”声音清冷。
“正是,不知你是那路仙师,所为又是为何?”将军镇定下心绪,沉声问道。
“我来只问你一句话:齐臻钢现在何处?”叶舞盯着将军眼睛道。
这就是齐臻钢的兄弟?这么年轻?口中却道:“不知仙师与齐臻钢是何关系,可知他乃通敌叛国之重犯?”
叶舞冷冷的盯着他,冷声道:“一派胡言!可叹你一个将军,竟然如此听信谣言,如何能当得起这个将军?哼。”
眼光中充满着可怜,又道:“齐臻钢在哪儿?”
将军今日连续被人质疑,心中气闷,但对于叶舞却不敢隐瞒,道:“多谢仙师刚刚的救命之恩。齐校尉被我安排进了一处庭院,应该安然无恙。”
叶舞转身便行,口中道:“连你的大帐都不安全,你怎么知道他安然无恙呢?”
话音未落,人已飘然行远。
将军一下子被这句话震到当场,连自己的大帐都不安全,自己真的能保证齐臻钢安全吗?
一时竟怔怔的呆在那里,连卜远克进来都未察觉。
“将军,您没事吧?属下相救来迟,还望恕罪。”卜远克只带着自己手下的几名亲兵进账,见到被困住的将军,忙上前搀扶。
将军见卜远克进来,心下一松,总算有自己的人了,冲卜远克苦笑一声,“我没事了,远克,看来我最放心的人还是你啊。”
“将军,您一手栽培,我岂能知恩不报?”卜远克渐渐靠近了将军,好像这才看清将军身上捆着的青藤,“将军,这是------”
卜远克心下暗惊,怎么会这样,不会的,应该不会是哪个人!
心中惊惧,但又发狠,机会只有一次,成则万世流芳,若犹犹豫豫,机会可不会再来。
脸上却是笑容可掬,“将军,这如何解得开?您稍等,我试试。”
说话间,从身上抽出一把锋利小剑,将军看在眼中,便觉寒光逼人,真是一把好剑。
就见卜远克拿剑向着将军身上比划着,好似不知从哪里下手般,将军也不催促,静静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思量了一会儿,卜远克好像拿定主意般,对将军道:“将军,您再忍一忍,属下这就将你解救出来。”说道最后,竟将锋利短剑直直的刺向的将军的心口。
将军心中正疑惑刚刚发生之事的蹊跷之处,如此戒备森严的中军大帐,竟然能进来三个功夫如此高绝的刺客,而且门外的守卫竟悄无声息,看来自己的旁边出了问题。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呢?
正思考间,就见眼角处寒光一闪,只觉心口一痛,待定睛看时,竟是卜远克正狠狠的向着自己的心口处扎着短剑,满面狰狞之色,眼中的狠毒竟似要将人撕碎。
这是------?将军忽然明悟,所有的一切原来是他?
什么齐臻钢通敌谋反,什么秦日人四散逃窜,什么证据确凿,等等等等,都是这厮编出来骗人的!真是可叹啊,自己竟还如此的相信他!
看着剑身正慢慢的向身体里面扎进,将军嘴角冒出鲜血,轻轻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全力推进短剑的卜远克咽喉中似发出蛮兽般的低沉嘶吼声:“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现在依然是个小小的巡查使,你可曾给过我一次提升的机会?每次最脏最累的活儿都是我的,你又可曾给过我一次荣誉?所有的荣誉都是他们的,我受够了!你眼中不是只有那些为你拼杀之人吗?那我就让你看看,你所认为拼死效力之人也会通敌叛国!证据?嘿嘿,证据就是用来造的,要什么样的证据没有?你是不是还在奇怪刚刚为什么没人进来?他们进不来了。这几年你的手下都换成了我的人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