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庆幸现在是非常时刻,所以她也没往心里去。躲开我直视她的眼神,她看着我,等待答案。
对于这样的问题我只好含糊的忽悠过去,没敢说其他太多的信息。
终于,三郎停了下来。
我打量四周,这里应该是个村落还是什么地方。能看到几所房子,是那种比较古老用泥土砖块搭成的房子,带瓦。
我问范冰这里是什么地方,主要是感觉这里有些不妥。
来之前先是感受到了阵阵阴风,现在则是有种鬼打墙的感觉。只是几所房子,我看在眼里像迷宫。那种布局和气氛,和一般的地方显然有区别。
结果范冰告诉我她也不知道。我瞬间凌乱了,怎么说她也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呀,怎么会对自己的家乡还有不知道三个字?
要是在我家乡,就是连那个草丛是母鸡们经常生蛋的我都知道,就更别说这样一个大地方了!
呜呜……
蓦然,刮起一股阴风。
我身子紧绷,下意识的再次把铜钱拿在手。而范冰则是背靠着我的身体,拔出了手枪警惕看着四周。
她在颤抖,即便她已经在竭力的压抑,可是那种颤抖感直接从我的身上传递过来的,谁让她背靠着我,所以她的身体在颤抖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没事的。
我这样跟她说,事实上我也是有底气才这样说话的。
经历了那么多,现在的我可不像过去那般。
但是我的话并没有给范冰起到作用,她依旧在压抑着颤抖,连手枪都在发抖着。至于瞄准目标什么的也就算了,就算这鬼在眼前她也未必能打中。
何况,枪根本就伤害不了魂魄凝聚而成的鬼魅?
“走,到前面去吧。”我和范冰站的地方是几所房子前面,公路尽头走过杂草林的前面。也就是在这两者中间位置。
这样的地理位置并不好,就算不是鬼,是人来袭击我和范冰站在这样的位置无疑和找死没区别。
作战要么就够隐匿,起码也要背靠墙什么的。这种四面空的结果就是四面受敌,就算是八只手都应付不来,别说两个人四只手了。
范冰点头,和我一起开房屋那边慢慢挪动过去。
但是问题出现了,鬼打墙!
我之前的感觉完全没有错,但是刚刚范冰的惊慌让我忘了这一茬,现在好了,困死。
明明在走,按理说这里到房屋不到二十米的地方走一会就到了,可是现在已经五分钟了,那房屋依旧距离我二十多米远。
我不敢告诉范冰,怕她惊慌。而她也没留意这个,一直警惕四周。
走呀走。
继续走着,不过我心里开始发虚,这样都十分钟了,范冰就是一头猪,她也应该发觉问题了吧?
“王虎,我们没走?”这才刚想,范冰开口了。
我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
不对!怎么我们还在原地?
范冰终于醒悟过来,惊恐出声。
她的呼吸加快,步伐凌乱起来,左转右转的,转的我头晕。
我知道她已经陷入深深的恐惧中,按理说确实停可怕的。问题是我不知道她的恐惧有多么的深,但是鬼打墙对我而言,还好,不算什么。
“三郎!”我开口,指挥三郎带路。
说到认路,我想三郎是上上选。而且它还有灵敏的够鼻子,找出路理应不难。
事实也如此,一直低调到可以的三郎听了我的话扭头看了几下,然后向右侧走去。
我也跟了上去,范冰在一脸疑惑中也跟了上前。
三步两步,拐了弯,居然就来到了房屋瓦房下。
破旧的乡村房子散发出阵阵泥臭尾,房顶上的瓦片有不少是破损的,透光一点光度,能看到蜘蛛网以及蜘蛛网上早就死了不知道多久的小昆虫,这表示房子已经很久没住人了。
范冰紧张看着四周,我也看,不过没看到有什么鬼什么的,当下我就建议进去。
房子的定义本身就是安全的意思,任何人都会在疲惫或者心情不愉快等等的情况下最终选择回家。安安静静的,享受家的温暖。
只不过很少人明白自己心理已经将家当成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才会潜意识的在遇到伤害等等情况下首先想到的是家、家人。
范冰左顾右看后点头,领头向大门走去。
大门是木门,推开的时候发出“咯吱”这样难听的声音。
原本就是黑夜,又是屋里头,还是老房子。
都知道老房子的构造是老式的,采光什么的本来就不好。所以当推开门看到里面漆黑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候,我也是呆了呆。
这种黑很深邃、可怕,连我都开始有些害怕起来。
不是怕黑,而是预感到有不详的事情要发生……
我听到范冰咽口水的咕隆声,同时不知道是她好奇还是为了在我面前表示有胆量,她带头向里面走去,一步,一步。
漆黑一片,我们俩人走得很小心。
可就在此时,我感觉到身边的三郎有了异常行为,它窜到前面去了,窜过去的时候毛发碰到我的腿,很大力的样子。
这表示它是猛的向前窜去的,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吼吼吼……
三郎雷一般的空空声响起,成了整个大地唯一的声音。
“三郎!”范冰被吼叫声吓了一条,继而喊三郎,可是三郎没有理会她,吼叫声更为剧烈。
她还想喊,被我制止。
我说三郎发现“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