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胄并不担心张翠山会有危险,因为那日在与张翠山一起抬起客栈房梁的时候,张翠山可以说是举重若轻,丝毫没有露出不支的模样,最开始他还不以为意,直到后来回想之时,他才觉得张翠山内力深厚,丝毫不亚于自己。
除了张翠山,胡青羊的深浅夏胄也捉摸不透,这是最近这段时间赶路时夏胄发现的,胡青羊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站在几个大男人之间更是娇小,但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后,她并不像其他女子那样露出疲态,除了觉得赶路乏味,她并未再有其他的不适,仍旧像张翠山一般轻轻松松,该走的时候走,该睡的时候睡,仅是这一点便让夏胄惊讶不已。
因此,夏胄相信张翠山与胡青羊对上欧阳牡之,绝对不会有危险,而且张翠山还有武当派弟子的身份在那儿摆着,谁又敢冒着得罪武当派的风险伤害他?
而且,在夏胄心底也充满纠结,连号称泰山北斗的武当派弟子都如此亲近明教,这让夏胄心底隐隐发寒,虽然张翠山说的话不无道理,但若是让他接纳明教,他又做不到了,原因他也说不清,直感觉要翻天一般。
或许,让这种危险的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没什么不好吧?
这个想法一出来,令夏胄连连摇头,虽然他杀过不少人,但杀得全是臭名昭著、恶贯满盈的人,张翠山并不像是坏人,仅仅因为这种理由而诅咒张翠山,实在与他山东大侠的名号相违背。
司徒千醉并没有夏胄想的那么多,仍旧在夏胄身边嚷道“张翠山有危险,我们应该帮帮他”之类的话,这些话让夏胄不甚其烦,但又没心情与他解释,只好不理会他,继续加快步子赶路。
但司徒千醉并不觉得自己烦。仍旧脚下生风,紧紧的跟在夏胄身边叽叽喳喳的,而夏胄再次加速后,司徒千醉仍能轻松跟上。并仍旧面不红气不喘的说话。
夏胄知道司徒千醉身法不错,自己怎么也不可能甩掉他,只好道:“你莫要烦我,要帮你就去帮,何必与我说这些!”
夏胄的反应让司徒千醉一楞,这一路上就属夏胄与张翠山的关系最好,但没想到夏胄却对张翠山见死不救,这让他很是想不通。
想不通就问,这是司徒千醉的习惯,司徒千醉道:“夏老哥。你这是怎么了?莫非你与张兄弟吵架了?”
夏胄不理会他,司徒千醉却仍旧不依不挠,就在夏胄快要忍受不住的时候,耳边却突然听到几声娇喝,并伴随着一阵混而不乱的脚步声。
夏胄闻此连忙戒备。司徒千醉也发觉不妙,正想开溜时,却发现自己两人已经被包围住了,包围他们的人竟然是一群娇滴滴的小娘子。
夏胄察觉四周包围自己的十几个女子并不像是恶人,于是忙拉了一把正要有所行动的司徒千醉,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女子们见他们并未反抗,因此也没有着急出手。只是严阵以待,时刻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场面僵持没有多久,一个婿子的女孩却从后面挤了进来,不满的对旁边的女子道:“师姐你着什么急啊?我都还没有准备好呢,你们就冲出来了!”
旁边女子没有回头,仍旧警惕的盯着夏胄二人。目不转睛的道:“师妹,问问他们是什么人。”
女孩点头嗯了一声,随后对着夏胄问道:“你们是不是风雷门的人?如果是的话就不要乱动,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司徒千醉听此一喜,忙道:“我们不是风雷门的人。各位女侠认错人了。”
四周的女子并没有因为司徒千醉的话而放松,女孩也没有天真的相信他的话,继续问道:“那你们是不是明教的人?”
司徒千醉又摆手道:“不是不是,我们不是明教的人。”
女孩眉头一皱,又问道:“那你们是不是崆峒派的人?”
司徒千醉又摇头道:“我们不是崆峒派的人。”
女孩还要再问他们是不是昆仑派的人,却听身旁的高个女子道:“师妹,你莫要这么问,直接问他们是谁就行了。”
女孩点了点头,对夏胄二人问道:“你们叫什么?是哪个门派的人?”
司徒千醉道:“在下司徒千醉,无门无派。”
“无门无派?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女孩问道。
司徒千醉道:“我们是来这里看热闹的。”
这话一出,司徒千醉自己都觉得很假,果然,女孩也不相信他的话,一脸怀疑的道:“看热闹?”
司徒千醉连连点头,道:“对啊对啊,听说这里最近很热闹,我们是来看热闹的。”
女孩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司徒千醉的话,又将目光投向身旁的师姐,高个女子察觉到女孩的目光,道:“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先绑起来再说。”
女孩点了点头,道:“你们不要乱动,我们先将你们绑起来,若是你们干反抗,我们就不客气了。”
司徒千醉见此又紧张起来,虽然他也看出眼前这些人并不像坏人,但要他束手就擒被绑起来,他自然也不会乐意,那样不是将自己性命交到别人手里么?他独行江湖这么多年,自然不愿意这么做。
正在司徒千醉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夏胄又拉了拉,随后夏胄抱拳道:“在下夏胄,不知姑娘可是峨眉派的人?”
女孩眼里一亮,道:“你怎么知道?莫非你是风雷门的人?”
夏胄道:“我不是风雷门的人……”
夏胄本来想说自己是为了铲除风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