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光明顶处于一片寂静之中,雪堆反映出丝丝光芒,如同在十五的月光下一样明亮,可是即便是这么明亮的夜晚,也没有人能察觉积雪某一处的不同。
这时,一个白色的影子在雪光中奔跑,速度极快,若不是一直盯着,怕是视力再好的人也不易发觉。
白色的影子跑到积雪某处后,突然被一只大手拖入其中,随后又变得一片宁静,好似刚才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过了好久,影子消失的地方突然传出来沉重的呼吸声,随后有人小声道:“彭和尚,你要憋死老子啊?”
彭和尚轻声道:“小声点,道长他们怎么让你这个冒失的家伙来这里?怕人家发现不了吗?”
那人道:“你说谁冒失啦?我周颠怎么说也是一流高手,哪有那么容易被发现?”见彭和尚没有理会他,他又道:“你说张兄弟发现了什么,会不会搞错了?”
彭和尚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们暂时也只能听张道长的安排,来这里守着了,不管张兄弟有没有发觉,只要他想要偷偷下山,就必定会经过这里。”
周颠叹了口气,道:“张兄弟做事一向光明正大,我们竟然用这种手段来防着他,实在是不仗义,要我说,咱们直接跟张兄弟说清楚就是了,张兄弟愿意加入我明教就加入了,就算不加入,咱们还是朋友,你说呢?”
彭和尚道:“张道长的目的不仅于此,想必还有什么打算,既然教主也同意,必然是有原因的,我们只管做好就对了。”
彭和尚刚说完,远处就传来“嘭~嘭~”的几声,周颠忙问:“这是什么声音?”随即他又笑道:“张兄弟与青羊丫头两人闹的动静不会这么大吧?这小两口还真是......”
彭和尚忙打断周颠,说道:“你瞎说什么?这声音不是从张兄弟那里穿来的,好像是...好像是教主房间那边传来的。”
周颠忙问道:“教主不是在闭关吗?哪有功夫和夫人那个?”
彭和尚怒道:“你还在胡说?这哪是那什么什么的声音?别瞎猜了,我先在这里守着,你快过去......算了,还是我过去看看吧,你在这里守着。”说完也不等周颠回答,起身便从积雪上奔过去,他两百多斤的体重从上面跑过,竟然没有留下一点声响,更没有一点痕迹。
一刻钟前,阳顶天房间内。
胡青羊和张翠山两人躺在房间内的床榻上,张翠山眉头紧皱,双手不停的在床沿摸索,可是过了半天,他也没有找到开启密道的机关。
张翠山坐起来,一言不发,心里念着没错啊,原来的张无忌和小昭就是躺在这里,然后用手触动机关,随后两人就掉下密道,怎么自己将床沿摸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那处机关?
胡青羊没有听见张翠山说话,以为张翠山着急了,便道:“翠山,你别着急,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咱们回去就是了。”
张翠山点点头,随后想起房间内一片漆黑,胡青羊肯定看不清楚自己点头,便道:“我知道的,不过怎么会没有呢?”
随后张翠山从床榻上下到地面,对胡青羊道:“你快下来,我将这床榻砸烂,应该就可以找出密道了。”
胡青羊道:“这样会不会被人发现?”
张翠山道:“他们发现也没有关系,我们跑快点就行了,他们未必追得上,密道内弯弯拐拐的,阳伯伯也未必注意得到。”
胡青羊一惊,问道:“你说阳伯伯也在密道里?”
张翠山点头道:“阳伯伯在密道内练功,即使发现我们也未必有功夫来抓我们,我们只要小心点,他更是难以察觉,你就放心吧!”其实这些话不过是在安慰自己罢了。
两人对话间,胡青羊已经从床榻下来,张翠山运劲于双臂,连续击出几拳,张翠山一拳便可以将数丈的山岩打裂,床榻的石头虽然比山岩硬一些,自然也承受不住张翠山的猛击。
床榻碎裂,张翠山将石块搬开,在地上摸索了半天,却仍旧没有发现密道入口,地面平平整整的与他处无异,料想密道并非在这间屋内。
张翠山又想了想,难道密道并非是在阳顶天的卧室之内?那程雪儿又是从何处进入密道会见成昆呢?前世密道是在杨逍之女杨不悔的房内,张翠山还以为杨逍是怀念阳顶天而不住在阳顶天曾住过的地方,难道从始至终这密道就不在教主的卧室中?
胡青羊安慰道:“翠山,找不到就算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要不然他们听见声音就找来了。”
张翠山点点头,但仍旧不甘心,突然发现门口有一人影,张翠山忙喝道:“谁?”说罢欺身近前,抓住了来人的脖颈,入手处一片细滑,但张翠山没有心思在意这些,只等着来人回答。
来人道:“是...是我啊,翠山你...你先把手松...松开...”
张翠山听出来人声音,正是程雪儿,张翠山忙松开手,惊讶的问道:“你还没走啊?”
程雪儿轻喘了两声,道:“我准备过几天......”她其实是想说过几天成昆就来了,到时候再走,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张翠山没有猜测那么多,心里只感叹程雪儿的软弱,既然下定了决心,还不如早些离开,扭扭捏捏什么时候是个头?
张翠山道:“我必须先要离开,不能在这久留。”
张翠山话没再说,程雪儿却听出了他的意思,也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便道:“密道在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