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军将到齐之后,李贤把自己的忧虑说了出来:“营中新卒过多,如何确保战力,你们有什么好法子吗?”
徐和刚刚加入这个核心团体,自然不愿意锋芒毕‘露’,而胡庸一贯的大大咧咧,指望他冲锋陷阵还可以,想要他出谋划策,那比杀了他还要难。。
周仓没有太多顾虑,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法子也有,无非是严明军纪,以老带新罢了”。
确实没什么新意,不过也算是个办法,对此,李贤不置可否,又向徐盛问道:“文向,你有何妙计?”
“妙计谈不上,我认为应该把新卒拆散,不能让他们抱团,更不能让他们结党营‘私’”
这法子较为繁琐,不过确实可以在最大程度上扼制新卒的影响力。
只是,这样以来,李贤之前煞费苦心征召的介亭兵卒岂不是与其他新卒并无不同了?
最终,还是徐庶明白李贤的心思,他说道:“文向将军所言有理,不过,对新卒却也不能以偏概全,依我看,介亭招募的军卒完全可以让信赖,他们应该不会惹事的”。
徐庶这么一提醒,徐盛当即额头生汗,之前他压根没有想到这一点。
介亭兵卒可是李贤的乡兵!
倘若李贤不重视,又怎么会特意去介亭一趟?
按理说,一千五百名军卒压根不值得堂堂郡国长史走一遭的,可李贤非但这么做了,而且还很满意的样子。
都说介亭兵卒当中有不少人马是李贤的‘私’军,这样以来,强行将其拆散的话,那不等于在太岁头上动土吗?
徐盛感‘激’地望了徐庶一眼,也亏得老友及时补救,如若不然,万一这举措推行开来,李贤岂不是要把这笔帐算到自己头上?
为了公事引起‘私’愤,这样的话可就划不来了。
眼瞧着场面有些冷场,徐庶又说道:“新卒初来乍到,为的多是出人头地,富贵荣华,只要严明军法,赏罚适宜,想必没有人敢顶风作案,冒天下之大不韪”。
胡庸这时候咧嘴笑道:“我明白先生的意思,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杀‘鸡’儆猴嘛,这个我拿手!”
李贤笑骂道:“你个杀才就知道打打杀杀的!”
胡庸理直气壮:“出谋划策的事情有元直先生就可以了,我何须劳神?”
李贤懒得理他,最后总结道:“既然如此,那便定下规矩,新卒入营之后第一要务便是牢记军纪,让他们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时候不可以做”。
众人连连颌首,有道是不知者不怪,如果新卒连军法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即便责罚他们,也肯定会有人口服心不服。
如今李贤要求新卒记下军纪,便可以杜绝上述情形出现。
得到众人肯定之后,李贤信心大增,自顾自地说道:“其二,老卒不得欺凌新卒,违者仗三十”。
老卒欺负新卒一向是军中传统,自古皆然,在其他军中,每段时间都会有新卒被老卒欺凌致死的消息传出。
李贤军中军纪严苛,老卒不敢闹得过分,所以这方面的恶习还好一些。
不过,真正明文规定下来,如今却还是第一次。
徐庶听罢之后大为欣赏,道:“如此以来,新卒必定尽心竭力,不敢辜负都尉厚望”。
李贤又道:“其三,新卒触犯军法者,与老卒同罪”。
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只有新卒老卒一视同仁,才可以杜绝怨言出现。
这一条,众人又是颌首称赞。
李贤心中很是得意,这几条军规可是他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他终于抛出了杀手锏:“每过半旬进行一次新卒大比武,获胜者,重赏”。
周仓眼睛一亮,这一条效果最好,有比较才会有进步。
各营军马之间明争暗斗的事情很多,只不过上头有李贤压制着,所以才没人敢闹出事来。
平素,这股愤懑的情绪无从宣泄,只能压抑着,可现在李贤提出新卒大比武,便给了大伙儿发泄的机会。
无论是神策军还是背嵬军都是一个整体,他们在李贤的熏陶下都有了集体荣誉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为了自家军马能够在大比武上涨面子,老卒肯定会尽心尽力的传授新卒经验,这样以来,李贤吩咐下来以老带新的计策便可以事半功倍!
“如何?约法四章,你们可有异意?”
“我等并无异意”
“嗯,从曹军手中缴获的战马还限制在那里,我打算另置一部骑军,不知道你们有何人选?”
北海郡不同与塞外,会骑马的汉子少之又少,李贤事先问讯过,军中骑过马的军卒竟然多是徐和麾下。
做黄巾的那段时间,徐和为了躲避官军厮杀,长期流窜各地,马匹作为极佳的代步工具自然是军卒的心头宝贝。
七千人马当中,‘抽’调出五六百名骑卒应当不在话下。
不过,李贤可不想让自己麾下的唯一一支骑军变成徐和的‘私’军。
骑卒,从装备到马匹,消耗的钱粮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样一支重金打造的部队自然还是要亲自掌握比较妥当。
只可惜,李贤自己的骑马水平都差劲的很,指望他去统领骑卒,只怕反而会画蛇添足。
骑卒的问题,拼拼凑凑总归不是问题,可骑将‘交’给谁呢?
周仓等人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合适的人选,唯有徐庶笑道:“都尉把一个人忘了,此人在辽东历练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