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莫忘了,开阳臧霸也是个人物,我听说他已经投靠了李贤,此人不容小觑”
吕布不以为然,却也没有反驳。
当日,吕布退兵。
东阿之役,曹军折损了一千两百多人,而吕布却付出了三千多人的代价,另有两千多人冻伤丧失战力。
要不是陈宫一直在开导劝解,吕布早就忍不住杀人泄愤了。
六百里开外的扬州,袁术正在召见戏志才。
“冬日出兵可是兵家大忌,曹‘操’一句话就想让我出动大军,这未免太过草率了吧?”
戏志才淡然笑道:“大将军此言差矣,出兵共击李贤,这可是合则两利的事情,更何况,如果袁本初也南下出兵的话,三路兵马共击青、徐两州,李贤捉襟见肘,必败无疑”。
袁术虽然好大喜功,却也知道冬日不利于行军作战,再者,他麾下兵马多数都习惯了温暖的南方气候,如果陡然北上,经历严寒,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承受不住。
“李贤‘阴’险狡诈,执掌徐州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如果我这时候触怒与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戏志才心中冷笑,你这厮早已经跟李贤生了嫌隙,偏偏还表现的没事人一样,糊‘弄’谁呢!
不过,心里话自然不能宣诸于口,戏志才才思敏捷,只是片刻间就想出了得体的话:“使君应允,可以与大将军共分徐州之地”。
袁术似笑非笑,道:“且慢,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说罢,袁术击掌唤道:“请陶公子”。
“喏”
没多久,面‘色’‘阴’鹫的陶应便来到袁术跟前,他冷冷地扫了戏志才一眼,眸中俱是森冷的杀意。
“见过温侯”
吕布大笑:“贤侄免礼,榻上请”。
这时候盘膝而坐的戏志才念头千转。
陶公子?能够被吕布如此重视的人只怕不是等闲之辈。
等等,难道说,这个陶公子便是陶谦的次子?
想到这里,戏志才不无疑‘惑’地问道:“敢问足下可是陶应陶公子?”
陶应冷哼一声,算是应答了。
明明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却偏偏表现的不知天高地厚,此人难成大事。
几乎是片刻间,戏志才便得到了这般评价。
“陶应呀,你可知道曹‘操’正在开阳城大战青州兵?”
陶应皱起眉头,自打那日他抛下刘备,独自逃命之后,他便没了徐州的消息,如今陡然听到曹‘操’的音讯,他却有些不开心,“开阳臧霸早已经降了李贤,曹‘操’胜了吗?”
“二公子如果想归返徐州,我家主公想必很是高兴”
陶应略一沉‘吟’,嘴里道:“回不回徐州,我想等到开阳城的战事结束之后再做决定”。
袁术也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戏志才明白,这两个家伙是怕曹‘操’败给李贤,他们出兵讨不到好处。
有心鼓动三寸不烂之舌继续说服,可袁术又提出了条件:“我听说曹孟德麾下战马很多,等到开‘春’之后还要劳烦先生在曹孟德面前美言几句,就说我想出钱购买”。
戏志才干笑道:“好说,大将军若是占据徐州,自然可以从幽州购马,当然,我家使君也不会藏‘私’”。
“嗯,李贤心术不正,我觉得陶二公子才是徐州刺史的最佳人选,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想来这也是条件之一了,不知道陶应跟袁术背地里达成了什么勾当,使得袁术这么支持他。
都说袁术志大才疏,戏志才却不以为然,能够想到利用陶应这个傀儡进占徐州的人,岂是等闲之辈?
这时候暂且虚与委蛇,至于日后谁为徐州之主,自有曹使君与他商讨,想到这里,戏志才颌首笑道:“大将军所言极是,李贤巧言令‘色’,哄骗人心,徐州落入他的手中,只能算是白璧‘蒙’尘”。
袁术大笑,道:“陶应,你听到了吗?曹孟德也是支持你的,有了我们两家支持,李贤又算得了什么?”
陶应深吁了口气,道:“多谢大将军援手之恩”。
袁术意味深长地笑道:“只要二公子不忘了昨日之诺便好”。
陶应脸‘色’微变,他颌首应道:“不敢忘”。
“那便好!”
戏志才不知道二人打这什么哑谜,可看模样,无论是袁术还是陶应,短时间之内都不会前往徐州了。
开阳城的战事究竟如何了?
三日之后,曹军新败的消息传来。
袁术再度召见戏志才,他不无遗憾地说道:“曹孟德败了,这可如何是好”。
戏志才皱起眉头,他初闻消息还以为对方是在哄骗自己,可看袁术这模样,却不像作伪。
难道说,曹使君真的败了?如果这样的话,袁术就更不会出兵了。
戏志才故作淡然,道:“李贤麾下多是新卒,曹使君怎么会败?就算是败,想来也是无关痛痒,不伤实力的小败,如果大将军此时出兵,李贤必定自顾不暇,大将军三思!”
袁术连连摇头:“军卒畏寒,还是等到开‘春’之后再出兵吧,你且回去告诉曹孟德,就说冬日苦寒,不利大军出征”。
戏志才张了张嘴,最终却只好应道:“好,我会如实转告我家使君”。
“嗯,长途跋涉很是辛苦,先生可以多在我这里歇息一段日子再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