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胸’有成竹:“我是说探矿的时候用夜明珠,在临近通风口的位置,便是点燃火把也没有什么,只要发现异味的时候将火把熄掉就可以了”。
刘才颌首记下。
李贤又道:“以后开采煤矿宁愿多费些力气,也不要凿出太深的‘洞’,平时还要主意防水,莫让水淹了矿‘洞’”。
“使君所言极是,我等记下了”
李贤又说了几点注意事项,便让青壮回家休息了。
经过这番解释,矿工们大概明白了,原来那要命的爆炸不是天公发怒,也不是因为李使君动用了煤石,毁了地脉,而是因为煤石中竟然藏有要命的东西,遇火即燃。
虽说那臭味究竟是什么,李使君没有解释清楚,可矿工们大概了解了真相,便不再像之前那般畏惧了,当然,最值得高兴的是,他们没有受到任何刁难便顺利回家了。
之前,军卒将矿工团团围住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好在李使君只是将爆炸的起因解释清楚,并没有其他动作,若不然的话,矿工们只能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青壮散去之后,李贤将刘才留了下来。
出了这等事,刘才脸‘色’极差,他原本就是戴罪之身,李贤相信他,才让他执掌矿场,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总管。
前几个月还好,无论是铁矿还是煤矿全都越挖越多,有了充足的食物,足量的月钱,青壮们都是玩命劳作。
据说,上个月微山湖的铁矿就超过了青州的牟平老矿,这可是给刘才长脸的事情。
哪曾想,刚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这边就死了这么多人。
虽说矿‘洞’发生爆炸与刘才并没有太大干系,可如果李贤一心追究,刘才责无旁贷。
识时务者为俊杰,刘才能屈能伸,他抢在李贤开口之前认罪,道:“使君,小人有罪!”
李贤不动声‘色’,道:“喔?何罪之有?”
刘才绞尽脑汁才想出不妥之处:“小人自作聪明,没有请示使君,便将铁矿中的那一套搬到了煤矿中,以至于出了大事,请使君责罚”。
李贤板着脸,喝斥道:“你是有罪,不过却不是因为防火不利的缘故”。
刘才瞪大了眼睛,茫然不知。
李贤恨铁不成钢,嘴里道:“开矿之前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一旦发生突发状况,必须要稳定人心,不可任由矿工‘乱’窜,我且问你,今日你做到了吗?”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开矿几个月来,两处矿产都是平安无事,渐渐的,刘才也就将李贤的吩咐抛之脑后了,他压根不认为会有什么突发状况。哪曾想,危机往往就在你最大意的时候发生了。
刘才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矿工逃窜可能带来的后果。
李贤在徐州虽然口碑极佳,可并不能确保所有的人都喜欢他,万一矿工中有针对李贤不利的谣言,一旦传出来,那刘才这个矿物司总管也就做到头了!
如不说李贤及时赶到,让于禁、李通领军封堵的四处的道路,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刘才连连叩首,道:“小人大意了,只顾着提高产量,却把这事情忘了个干净,使君怎么罚都成,小人并无怨言”。
“哼,这次的罪过便暂且记下,如有再犯,新帐旧账一起算!”
“谢使君恩典!”刘才大喜,李贤对他如此维护,说明他的地位已经非同一般。
谁能够想到,几个月之前,曹豹麾下一个小小的裨将竟然能够成为李贤的矿物司总管?
裨将虽然掌管两千军卒,可由于吃空饷的缘故,实际人手也不过在一千开外,那样日子,哪里比得上现在?
铁矿可是核心物资,执掌矿业大权,等于掌握了徐州的最核心的命脉。
鱼干、酒这些消耗品虽然也能赚取不少银钱,可铁石才是真正发家致富的战略物资。
有了铁石便能造出甲胄、武器出来,这样的成品可以赚取大钱。
青州甲胄名扬天下,已经形成了初步的品牌效应,如今,李贤打算在徐州将其发扬光大,他要造出一个系列的护具,让人提起徐州、青州的防具便‘交’口称赞。
源源不断的铁石开采出来,它们经过冶炼,去除杂质之后成为可堪一用的铁料。
日复一日,铁石越攒越多,倒是匠工们有些不够使用了。
这时候,李贤只得高薪招募。
只要铁匠愿意前往徐州,李贤可以给出月俸二贯的高价。
要知道,一名军卒一个月的俸禄也不过两百钱而已,而铁匠的工钱是他们的十倍!
对此,军卒们倒是没有多少怨言,他们已经听说了,一件徐州打造的铁甲卖到辽东去,起码可以赚取五贯的差价,这就是铁匠的价值所在。
军卒们的价值在战场上,没有征战,他们便没了立功受赏的机会,因而,只是闲置了几个月,军卒们便蠢蠢‘欲’动。
李贤倒是稳住心思,他知道开‘春’之后袁术、袁绍肯定会挥军入侵。
趁着难得的空隙,多多练兵才是要紧事。
在这关头,匠工营打造的甲胄武器率先装备了青州军,不过,宗元麾下的徐州军还是分配到了二百副铁甲。
一副甲胄价值便在三十贯开外,普通军卒厮杀一辈子可能也挣不出这个价钱,陡然接到这等贵重的护具,宗元受宠若惊。
臧霸的开阳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