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问道:“你本钱都没有了,还是别玩了。”
“哎呀,姑娘可以借我嘛,等我有了钱再还给姑娘。”翠莲看向芷容,两只眼睛直冒金光。
芷容点点头,指了指身后:“你自个儿去内室拿吧,就在床右边的柜子里。”
翠莲起初还还有些犹豫不决,但是看芷容一脸的认真,自然。她也便放下心欢喜的去内室拿钱。
当看到那红色的布包裹下的首饰和十两银子时,她整个人都怔住了,眼睛直直定在白花花的银子上面好半天才转移开。
她深吸一口气心道:没想到姑娘攒了这么多的银子!
不过,她就算再贪财也不敢随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随便的拿钱。只捡了一贯钱出去。
这天晚上一直到玩到半夜,翠莲只赢过一局,芷容借的钱不仅一个铜子儿都没剩下。
“翠莲,你现在可欠我两贯钱呢,我记在账上了。明日可得给我。”秋蓉一边收拾牌桌一边严肃道。
翠莲没好气的嘟起嘴:“晓得了,明天一准儿还你!”
待翠莲出去,主仆三个相视而笑。看翠莲那样子,很快就可以收网了。
第二日,秋蓉忧虑的对芷容道:“婢子刚才瞧见翠莲去浣洗房那边了,许是跟那边的人打牌去了。姑娘这可怎么是好?”
芷容没有丝毫的担忧反而笑道:“这是好事啊。假若她只跟咱们玩,到时候说作证?放心,她现在身无分文,还欠你的债,心浮气躁的赢不了。”
这样的又过了几日,期间芷兰来询问宴请岳北城的事,芷容推说这短时间太忙,再过两日便去叫人请岳北城。
芷兰虽然着急却也没有办法,她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要忙,离去绣坊的日子越来越近,而她绣的国色牡丹还有一半没有完成。
府里的姑娘们都忙着手里的绣品,作为第张宁的她自然不能落后。
而浣洗房的好赌之人也没让芷容失望,翠莲欠下一屁股的赌债,整日唉声叹气,整个人面色发青。也瘦了不少,乍一看去像是个游魂。
“姑娘,今晚上咱们开几局吧。”翠莲献媚的笑道。
芷容无奈的摇摇头,晃了晃手中的绣品,颇为沮丧的道:“那几日我只顾着玩,手里的活都给忘了。再不抓紧绣到时候可了命喽。”
“那姑娘借我几贯钱吧。”
芷容摇摇头:“我这也没有银子啊。”
翠莲本来的精神一下子全都不见,她颓然的耷拉着脑袋,木呆呆的擦拭着桌椅。心里一个劲儿的骂芷容。在这个时候,芷容则进了内室,里面传来开柜门的声音。
翠莲猛然一哆嗦,脑中的歹念一闪,又随即晃而不见。她这时候还是有些理智的,芷容在窝囊也还是名义上的主子。那钱她不能随便动。
她在心里叨念着:不要想,不要动。耳边却突然传来芷容的声音;“翠莲你过来,把这房里的柜子擦干净。”
“来了!”翠莲快步进了内室,快速擦起柜子来。她这才发现,那柜门居然没有上锁!
“可以了,我出去透透气。”芷容说罢穿上大毛斗篷便自顾的出去了。
翠莲盯着柜门呆愣好一会儿才慌忙的大步出去。到了门外,使劲儿的拍自己的胸脯,抑制内心的魔鬼。
芷容和春华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
“姑娘,为什么不直接把银子偷偷放在她屋里呢,到时候咱们去拿脏便是了。”春华这些日子一直存着疑惑,要先还一个人干嘛这么麻烦?
芷容摇头:“如果那样做,她可以赖掉,没抓到现形她是不会认的。到时候闹到那边。非但不能把她赶走,还会惹人怀疑,我隐忍这么久,宁愿小心翼翼的多走一步,也不能图方便坏了大事!”
春华大悟:“姑娘想的周到。”
门边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芷容本想再等一会儿,秋蓉过来告诉她芷霜和芷烟来了院子,两人在厅里等着呢。
芷容嘴角微翘:“这样正好!不用咱们自个儿抓贼了!秋蓉,你再去问翠莲要债去,然后好好的盯住她。春华随我去厅里,等秋蓉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