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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州的陶家是唯一一个能与白家齐名的商贾之家,家族主要做的是钱庄生意。而说起陶家大少爷,那是开州城百姓人人称叹不已。
早些年陶家大老爷不务正业,整日只知道花天酒地,陶家的产业也被他败得差不多,只剩了一只空壳子。最后竟然因为最爱的小妾惨死而出走。
陶家老夫人整日以泪洗面也不能劝回儿子,只好把希望都寄托在十四岁的嫡长孙陶钦身上。陶大公子也很争气,靠着自己的真本事,用了十年时间重振祖业。
由于当年陶大公子励志不振兴陶家便不娶妻,所以直到今年才娶了柳州做茶叶生意的赵家二姑娘。
这位陶大奶奶年芳十八,明艳惹人,眼眸入湖水荡波,处处显出柔情似水,娇媚无限。如此一个剔透的人坐在对面使得芷容艳羡不已。
“妹妹们能赏脸过来,我真是高兴。”陶大奶奶眼波流转,笑盈盈的对在座的姑娘们道。
“我来开州时候不长也不认得各位妹妹,所以今日摆了酒请大家来,就是想和妹妹们亲近亲近,咱们各个家族多多少少都有些亲戚的,亲戚之间多走动也是好的。”
一副淑女姿态的芷兰接过话慢悠悠道:“嫂嫂说的是,姐妹小时候常在一起玩耍,如今大了倒是不常来往了。嫂嫂今儿个也是为姐妹们连个线。”
陶大奶奶欣喜的点点头,“我前几日还听母亲讲,芷兰你聪明贤惠,如今一见果然是。岳家大公子和夫君是好兄弟,而今大妹妹你也算是我的半个弟媳了!”
一抹红晕浮在芷兰脸颊上,她微微低下头,眼中毫不隐藏的得意却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我听人讲,二妹妹的绣艺是姐妹中最好的,这次观绣节可有把握夺得头筹?”陶大奶奶又转目光向芷瑶。
不过,芷容倒是觉得这陶大奶奶是故意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说话。芷瑶绣艺虽好但是每年的观绣节也都排在芷兰后面。
而陶大奶奶却说她的绣艺最好,这其中似乎有什么特殊的用意。
“嫂嫂谬赞了,我的绣艺其实比不得大姐姐,只是因着今年大姐姐不参加比试,我这才有了机会,也不敢说能拔头筹,只希望不给家里丢脸。”
显然芷瑶也感觉出了不对,所以回答的很是谦虚,同时也让人挑不出理来。
她如此回答,陶大奶奶便也只是笑着点头,与众姐妹说笑几句后目光方转到芷容身上,“三妹妹手上带着伤还能过来,我真是高兴,我这个人读书不多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这里就敬三妹妹一杯!”
她又扫了眼芷容的手,很是体贴道:“妹妹只管喝茶便好。”
一杯茶下肚,芷容觉得这位年轻的大奶奶,对于她这个不受宠的姑娘也能够用心的招待。,倒真是一个会办事的人。
不过,芷容也明白,人家倒不是特别的关照她,只不过是讲究待客之道罢了。
这时候,小丫头端来珍珠汤,陶大奶奶饶有兴趣道:“几位妹妹尝尝,这是我们柳州最有名的菜之一,闻到鲜美且不腻。”
站在芷容身边的一个小丫头盛了一碗汤递过来,交接之间小丫头的手突然狠劲一抖,小半碗的汤洒在了芷容的衣服上。
“哎呀!”陶大奶奶惊呼的站起来,怒声对小丫头呵斥:“你如何伺候的?竟把三姑娘的衣裳弄脏了!还不快自打嘴巴?”
小丫头懦懦的低着头连连道:“三姑娘,婢子错了!”说着抬起手开始自打嘴巴。
“嫂嫂,我并无大碍,这衣服脏便脏了,就不要怪罪她了。”芷容不想一场宴席因为她的衣服而有任何的不愉快。
再说这小丫头已经害怕的发抖,无需再去计较。
陶大奶奶剜了小丫头一眼,没好气的道:“还不快去带三姑娘换件干净的衣裳?”又转向芷容,“妹妹跟我的身材差不多,我正好有几件没穿过的衣裳你若是不嫌弃就去换上。”
人家主人都如此客气了,芷容也不好拒绝便,跟着小丫头去了陶大奶奶的院子。
本来两人走的好好,却一声冷冽的女音喊住。
“香儿,这位姑娘是谁?”
芷容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见左侧花亭中坐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看上去十分冷情的女子,正用不屑、寒冷的目光盯着芷容。
“回大姑娘的话,这位是白家的三姑娘。”小丫头回答完又偷偷在芷容耳边悄声道:“这位是我们大姑娘,爷的同母亲妹子。”
虽然小丫头表情镇定,但是芷容从她的语气中还是感受到了一丝的畏惧。
陶家嫡长女陶泠然?芷容再次望向亭中的人,第一感觉便是:太冷了,像冰块一样。
在她遇到的人中,金子轩已经属于那种冷淡至极的人,却没想到今日见到了更加冷的人。
陶大姑娘淡淡的瞥了芷容一眼,“原来是陶大奶奶宴请的客人。”
这句话很不对劲儿,芷容暗忖,她居然如外人一样的称呼自己的嫂子。
且不说她是不是大家族出身的,就是平常人家起码也很讲究辈分礼数。而她却当着外人的面如此叫,并且还面露厌恶,实在是让人摸不到头脑。
“大姑娘,婢子刚刚弄脏了白三姑娘的衣裳,这便要去大奶奶房里换,婢子告退了!”香儿颔首说完这一通话抬眼霎了霎花亭里的人,又赶忙收回视线。
陶大姑娘似乎懒得再说话,只挥挥手便别过头去,身子一动不动,眼睛直直盯着亭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