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院内的人全部被陶钦换掉,并且不准任何人接近,就是陶夫人也要问过陶钦才能进来我看望女儿。
而她只能在这院子内活动,而且不论白日黑夜都时时刻刻有人跟在身边。
这种比囚犯还不如的生活让她抓狂,想哭却又哭不出,只有深深的恨和绝望。
如果若止没脱险,她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就破灭了。
“顾嬷嬷,你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陶泠然用千年极寒的声音对门口的嬷嬷道。
不过,顾嬷嬷却好似没听见一样,目光直视前方,依旧直直的站着。
在她眼里陶泠然不是大姑娘而是犯人,犯人的话不用听,不用理。
“出去!”陶泠然歇斯底里的怒吼,眼珠因为愤怒而明显的凸出。“你若不出去我便让大爷将你赶出陶家,你信不信我能做到!”
顾嬷嬷眼神闪了闪,微微颔首,“奴婢一会儿过来敲门,白三姑娘长话短说。”说罢开门出去。
陶泠然痛苦的闭上眼睛,“三姑娘看到了,眼下的我跟笼子里的鸟没什么区别。”她转而睁开眼,自嘲的笑了笑:“笼子里的鸟尚可叽叽喳喳的叫,而我呢,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芷容坐下来,对夏锦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会意,推开门出去。
顾嬷嬷就站在门外,见夏锦出来满脸的疑惑。
夏锦抬头挺胸,“我们白家规矩严得很,主子说闺中话做奴婢的都要出来。”
撇了撇嘴,顾嬷嬷将头扭到一边。
而屋内的两人已经转到内室,芷容理了理陶泠然凌乱的发丝,“大姑娘这是在折磨自己个儿呢。瞧瞧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说着将铜镜摆在陶泠然面前,继续道:“大姑娘那一身的谪仙似的气质都哪里去了?你如此的糟蹋自己难道就能逃出去?”
陶泠然推开镜子捂住脸,一个劲儿的摇晃着脑袋,“我也不想。他从前虽然限制我,但是从来不会带走若止,更不会像这样的囚禁我。”
手掌抹了一遍脸,她紧紧揪着领口,“我透不过气来,想死都不行,屋子里的东西被我砸了,他便全都搬出去,我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放下镜子芷容轻轻的握住她的手,目光柔和而又坚定,“别放弃,总有法子的。我会跟若止一同救你出来,这些日子你要好好的保重身体,不妨先假意示好,让他放下戒心。”
陶钦一直期待的便是妹妹的回应,若是有一丁点的甜头他都会欢呼雀跃。
“这太难了,我做不到。”陶泠然抓扯着头发,“我做不到。”
芷容将她的手拿下来,正色道:“你必须做!若还想逃出去就要先得到在这府内通行的自由!否则没人能帮的了你!”
陶泠然猛地一震,点点头:“好,我试试。”
这时,外面响起开门的声音,顾嬷嬷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大姑娘,该休息了。”
陶泠然很是不舍的放开芷容的手,又重重的点点头。
芷容则用唇语念道:放心。
回到白家时已经是晌午,刚坐下便有人来传话,说是去绣坊的时间改到今日了,要她赶紧上收拾东西,准备上路。
随意的准备的两件衣服,芷容便带着夏锦、春华出了门。
路上碰到芷烟,便问:“怎么临时改了日子?”
“母亲怕明个儿下雨便说赶在今日去。”
芷容望了望天,这天气明儿个也不会下雨吧。
这一次白家可谓是一个不落的出行,就连展元和展旗也跟了去。
白彦昌的目的是希望两个儿子多多接触家里的生意,日后能够尽快上手。四娘是最欣喜的一个,她总算是看到了希望。
大家来到绣坊后休息了一段时间便用了晚饭,然后便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休息。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兴致勃勃的品茶、作诗,正在高兴之际便听见外面传来尖利的女音:“着火啦——!新样绣房着火啦!”。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