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这解释,陶泠然却是更加的疑惑,陶大奶奶哪来的做丝绸生意的亲戚。若说跟丝织品有关的也就是白家的大夫人崔氏。
“大爷知道么?”
挠了挠头,小厮沉默了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大奶奶说这几箱东西是做人情不收银子,所以也不必告诉大爷,省的麻烦。”
“喔?”陶泠然脑中瞬间灵光一闪,这个解释未免太过牵强。
那里面可能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打开让我瞧瞧。”她用命令的口气吩咐。
原本就有些为难的小厮,此时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直愣愣的站在她面前,“大姑娘,这……”
陶泠然知道他是怕大奶奶怪罪,又怕陶钦生气。在没有弄清楚这里面东西之前她也不能跟陶钦告状。
再说,这本就跟她毫无关系。
自嘲的笑了笑,她随意的挥了挥手,“没事儿了。今儿个这事也不要同大奶奶讲,省的她疑心。若是破坏了我们姑嫂感情,大爷会不高兴的。”
“是,小的记住了。”小厮连忙答应着。
陶泠然点点头,而后慢慢的品着茶。
待陶钦回来见到她乖巧的坐在那里,好似一幅娴静的画卷。他心中不禁狂喜,泠然果然不会再逃了。
“我们回去吧。”陶钦伸出手。
陶泠然尴尬的看了看门边的人,“好。”并未将手放到对方的掌心中。
看出了她的尴尬,陶钦悠悠的一笑,眼尾划出一道欢喜的情绪。
两人出了仓库院门,上车前,陶泠然无意瞥眼间瞧见躲在墙后面的春华,对方潮她打了一个手势,她登时心中的一紧,“我想出去走走。”
“明日吧,到时候我陪你。”陶钦回府后要去找岳北城,所以他不敢让妹妹一个人在外面。
“你不信我。”陶泠然满眼的落寞,身为难过的盯着他,“我都信了你,你却还是不信我!”
心头一震,陶钦连忙哄道;“好,我答应,不过要有人陪着,否则我会担心。”他叫来四个小厮吩咐他们寸步不离的跟着妹妹。
反复交代之后,他才稍稍放了一点心,又嘱咐陶泠然道:“不要太晚,就去绣亭坐坐吧,我办完事便来接你。”
陶家仓库离观绣亭不远。泠然去那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为了让他放心,陶泠然重重的点头,并十分认真的保证,“放心,我就在那里坐一会儿便会去。”
安心的点点头,陶钦上了马车。
他并未留给泠然马车而是派了轿子,目的就是不希望她走远。
这个时候观绣亭内并无绣品展出,不过亭子旁的景色还是十分的艳丽夺目的。
她找了一处水塘边的座位,呆呆的看着水中的鱼儿嬉戏。
尽管她看似悠闲,但是身后的人还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在池边坐了一会儿,她突然抬眼,“我要去解手。”
几个小厮互相看了看,很是为难。
“怎么,这都不行了?”陶泠然脸上挂上微微的怒意。
陶钦虽然小心,却忽略了这件事。
“大姑娘,茅厕在那边。”小厮带陶泠然来到茅厕附近。
暂时获得自由的她在小厮不注意时随着前来接应的春华悄悄的拐进一间屋子。
门开之时,屋内的人同时站起,“陶大姑娘?”
“白三姑娘。”陶泠然走过去。
芷容欣喜的扶她坐下,“终于见到你了。”
“嗯,他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只是身边有人跟着,很难逃脱。”陶泠然沉沉一叹。
“三姑娘可想处逃走的法子?”
“想到了一个,但是还不确定能不能用。”芷容接过春华递来的药瓶,“这是假死药,你服下后就好像死了一般。若是你死了他不放也得放了。”
这药曾经给方鸿用过,连仵作都没验出来,骗陶钦应该也可以。
然而,陶泠然却失落的摇摇头:“你们不晓得,除了做生意厉害,他还喜欢藏药,这张假死药他有很多,从前,我也用过,可还是失败了。”
这是芷容万万没想到的,她沉思一会儿,挑挑眉。“既然你不能用,就给他用。过几日不是陶夫人过寿么,那天人多,他总不能时刻跟着你,你把药放在他酒里,我在府内接应,若止在外面接应,我们里应外合,定能成功!”
“嗯,这个主意好,”而今的陶泠然已经没什么顾忌,只要能逃脱,下点药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忽然想起陶家仓库里的那几只可疑的箱子,随即神情凝重的将这件事告诉了芷容。
本就为绣品之事烦心的芷容听了这个意外的消息,满心欢喜、激动,应该就是那几只箱子了。
“陶大姑娘,那批货放在哪个仓库?”她还需要让林飞儿的人去确认一下。
陶泠然想了想,肯定道:“是左边数第四个仓库,几只红木铆钉箱子,就放在库内左边的角落里。”
“谢大姑娘,这对我十分重要。”
芷容觉得陶泠然简直就是她和四娘的贵人。“真的谢谢你!”
“你无须说这样的话,我们本就是共谋互利,而且我是不喜欢欠人情的,若是你还有事要我帮忙,也不要客气。起码现在我清楚的知道该怎么抓他的软肋。”
“嗯,若是我实在办不到就找大姑娘。”基于对陶泠然处境的考虑,她还是决定让林飞儿的人前去打探。
告别了陶泠然,芷容又去了春月楼,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