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女孩察觉到了我们的目光,停止了说话。
手里却依然牢牢拿着电话不放。
我说:“你刚刚在说什么?”
她摇头。
我说:“这个电话能够打通?”
她还是摇头。
决定先不问她。
我想再等等,说不定等她缓过劲来,会告诉我们一些事情。
李奇冲我使眼色:“这个怎么办?”
我说:“什么怎么办?”
他说:“就留她在这?”
我说:“不留在这,你能把她塞出去呀?”
他说:“靠!你就不奇怪,她是从哪出来的?”
我说:“还用问吗?肯定是门被锁上之前偷溜进来的呗。
其实我并不确定。
女孩就算是提前溜进来,总得要吃要喝的吧?那她吃什么,喝什么?
就算不吃不喝,人也会有三急,这几天她呆在这,就没人发现?
李奇显然不太相信我的话,但他不好和一个女孩子过多计较,这事也就暂时先作罢了。
李佳倩对女孩很热情,主动要求要带她到食堂去做点吃的。
我让罗琳也去。
罗琳很不情愿,我偷偷在她耳边说:“看着点。”
她立刻明白了,欣然答应下楼。
我一来是想要支开罗琳,二来是不得不防,女孩来路不明。
欧阳白雪仍在自己的房间里捣鼓她的各种仪器。
其他人则一间间宿舍往下搜。
所有人的宿舍都搜遍了,包括李佳倩一直不愿意被人打开的衣柜。
最后,没有找到欧阳白雪丢失的卫星电话,却是在每个宿舍里,都找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在白眼狼的行李箱里,发现了一张几乎快褪色的照片和一叠厚厚的现金。
现金很沉,起码有三、四万,钞票的金额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我记得白眼狼一直说没钱,原来这家伙是钱不外露啊。
照片则很普通。
是他和另一个小伙子的合影,从年龄上判断那个比他矮一头的年轻人应该是他弟弟,不过他弟弟……似乎在哪见过?
在黄詹文床上的枕头边,我看到了一枝枯萎的花。
这花不知都放了多久,都被风干了,花瓣、叶子和花茎悉数都已经变黑。难得的是,干花保持得很完整,似乎连叶子都没有少一片。看得出来,黄詹文平时很爱护它,平时肯定也是轻拿轻放。
我对这花再熟悉不过了。
第一眼就认出来,那是火星迷香。
可我记得这种植物除了吉田的办公室,其他地方都没有见到过。就连我捡的那株,也是无意间捡了胖妞丢掉的。
我问黄詹文:“这是从哪来的?”
黄詹文说:“我回来那天,口袋里就放着那个。我觉得很好闻,所以一直就放在枕头边上了。”
我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心里的疑问从此是种下了。
瑟琳娜说火星迷香对她们很重要,吉田却说火星迷香有毒,如果捡到要立刻扔掉。
会是谁,把火星迷香放到黄詹文的口袋里?
会是瑟琳娜吗?对她们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给黄詹文?会是吉田吗?显然不可能,吉田很忌讳别人养这种植物。
我不由自主的又想起小女孩的话。
她坚持认为,黄詹文是詹叔。
这究竟代表着什么呢?
在李奇的包里,我们翻到了好几本福尔摩斯和悬疑破案籍,书籍的最底下放着一本笔记本。
我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yù_wàng。当时,不过是随时翻了翻,笔记本里就跳出来几行写得歪歪扭扭的字,反侦查心理必备……
反侦查?
他们都说李奇是蹲过牢的,我一直半信半疑。可如今看来,这事是无风不起浪,若说偷东西,李奇也摆脱不了嫌疑。
在陆斌那里,我们找到了白眼狼说的养鬼的罐子。
一个像药瓶大小的陶瓷罐,漆黑色,瓶腰上部份画着奇怪的图案,据说是某个苗人村寨的图腾。陶瓷罐的瓶口处用红绳子打了个结,再用深棕色的胡桃木木塞塞住。
老实说,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这个罐子有多特别,白眼狼却一口咬定这玩艺是用来养鬼的。看到这个罐子的时候,他就像看到什么瘟疫一样,身体立刻远远的弹开,还不停的拿手在衣服上擦拭。
陆斌反而无所谓的样子,甚至对白眼狼也没有流露出过多不满的情绪。
我说:“陆斌,你能和我说说养鬼是怎么一回事吗?”
陆斌说:“胖子,不是不想告诉你,我们有我们的规矩。总之,我不会害大家。”
我说:“你不是说要扔了吗,还是尽快处理,让大家放心。”
他当时没有表态,我也不好咄咄逼人。这件事,又不了了知。
李奇事后偷偷在我耳边说:“哪天,我偷偷把他的罐子给扔了。”
我心想,敢这么做的人,也只有李奇了。
只有他有这个胆。
徐凤英的包裹里找到一顶很长的假发。不,是帽子,正如罗琳所说的,样子很奇怪,像是头的顶部垫得很高,像是某些民族的特殊头饰。
罗琳还说,黄詹文失踪的那天中午,徐凤英也不在宿舍。有可能那件事和她有关吗?
还有就是,我发现她的行李少得可怜。
衣服也大概翻了翻,甚至没有一件秋天的衣服。
难道,她是计划着什么时候回家一趟?
又或者……
她是准备随时跑路?
不过,我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