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守业回到军中之后,便下令将此次获得的马匹全部并入辎重营,本来是想赏赐给出战的将领,可是这些马匹对比西凉军军中现有的马匹实在是太差,不堪入目,所以也就放弃了赏赐给众人的打算。
对此,参战的众将倒是没有意见,他们见惯了西凉军军中的好马,自然对于这些劣马看不上眼。
唯一心情不太好的人,便是华雄了。令他困惑的是明明自己的武艺要比李傕和李蒙要强,但是出战的结果却是迥然不同,而且击败自己的还是一个刚刚断奶的小娃娃。
董白见状上前安慰道:“华雄,你可知与你交战的孙策是什么来头?”
华雄瓮声瓮气地答道:“听说是孙坚的长子,老子英雄儿好汉,这孙策还真没有给他父亲丢脸。”
董白笑了笑说道:“孙坚使的是古锭刀,孙策使的却是大戟。本公子听到细作传来的消息孙策虽然年轻但是武艺对比其父亲还要略胜一筹,而且孙策的戟法刚猛霸道,孙策早年遇到一个好机缘,成为西楚霸王项羽的传世弟子,你虽然武艺高强,但是比起西楚霸王如何?”
华雄答道:“末将鲁钝,自然无法与西楚霸王相比。他老人家一代人杰,盖世英雄,末将自忖不及其万一。”
董守业正色道:“华雄,你不必妄自菲薄。孙策天赋异禀,看样子也是学得了西楚霸王的一二成本事。此战你已经全力出战,虽败犹荣,仍应该打起精神,勤练武艺,争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将自身的武艺更上一层楼才是。”
华雄握起双拳,对董守业说道:“公子教训的是,末将一定谨遵公子教诲!”
不多会,传令兵汇报孙坚的使者公仇称求见,董守业一听送钱的来了,顿时来了精神,赶忙让传令兵通知卫士放行。
董守业与贾诩、张辽典韦等人在营中接见了公仇称。
董守业这厮像个没事人一样对公仇称说道:“些许小事竟然是有劳公仇长史亲自前来,本公子真是过意不去啊!孙叔父也是,随便派个人过来不久行了吗?以我们两家的交情,难道本公子还能为难黄将军不成!”
公仇称的心里跟个明镜似的,可不会觉得董守业是在跟自己客气,很明显对方是在调侃自己,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毕竟麾下大将被对方控制着呢!心里也不住的谩骂:“谁跟你有交情啊,谁跟你这只小狐狸有交情都会被你给坑死了!”脸上却是笑容满面,非常客气地向董守业行了一礼,然后口中说道:“董公子客气了,正是因为你我两家交情不浅,我家主公才会派遣某家前来,如此方才不会失了礼数。”
董守业爽朗一笑,说道:“公仇长史请入座!”说完手指着已经摆好的案几。本来两军阵前正在交战,应该以军情为上,不应该在军中摆上案几,设其宴席。但是董守业为了让孙坚花钱赎回黄盖,于是特别让人临时准备了一下,正好在交接的时候用得上。
公仇称见状也是客套一下,随即便入座,一看案几上也没什么吃食果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连口水都没有,显然没有招待自己的心思。当然公仇称也不是为了对方的招待而来,也明知道对方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想想还是赶紧进入主题,把主公交代给自己的事情办好,于是再次开口说道:“董公子,某家此次前来正是为了黄盖校尉。”
董守业点点头,然后说道:“什么黄盖校尉,应该是黄将军吧,孙豫州聚众近十万,难道黄盖作为麾下大将,连个将军的都没混的上?”
公仇称一听对方话中带刺,连忙陪笑道:“董公子言重了,将军封号都是朝廷任免,我家主公不过是个将军、一州刺史而已,怎敢僭越,擅自给部下封号将军!”
贾诩看着自家公子有意刁难对方,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此时张辽却是大声喝道:“孙破虏擅自聚众,攻击洛阳,什么时候将朝廷放在眼里?”
公仇称被张辽的一声呼喝吓了一跳,冷汗直流,慌忙说道:“文远将军言重了,某家此次前来是为了黄盖校尉之事,至于朝廷之事暂且不谈,想必我家主公与董公子只见自有公论。”
董守业一看,没想到这个公仇称还是有几分机智,知道避重就轻。于是开口说道:“如此也好,不知公仇长史准备如何商谈?”
公仇称答道:“不知董公子怎么样才肯放回我方的黄盖校尉?”
董守业笑了笑,看着公仇称说道:“那就要看贵方诚意如何,或者是黄盖将军在孙叔父眼中的地位了?”
公仇称闻言暗道:“这个董公子果然狡猾,看来自己不出点血是不行了。”于是说道:“我家主公特命某家备下黄金五千斤(五千万钱,黄金一斤官方价值一万钱),足以显示出我方的诚意,希望董公子能够大人大量,不要刁难某家。”
董守业一听,孙坚出的价钱不少啊,之前的赌注五百匹战马现在的市值应该是五万钱一匹,五百匹战马就是价值二千五百万钱,现在的黄巾五千斤相当于就是一千匹战马啊!孙坚是大出血,非常有诚意啊!
要知道现在战乱四起,黄金与马匹的价值是最为珍贵的,黄金作为硬通货在任何时代都是差不多的地位,这个不必多说。而马匹呢?可以说现在的孙坚弄到战马非常不容易。通常来讲一个士兵还没有一匹马值钱,因为士兵死了还可以再招,马匹死了,想要再行购买那可要比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