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犹豫一会儿,终于相信了。
她再次把门打开,旁边多了一位老汉。
他们显得很热情,把西门健迎进去请上炕。
见西门健受了伤,又烧了温水,让他洗了脸。
又忙着给他清洗伤口,上了红伤药,还给他做了一碗玉米面疙瘩汤。
老婆婆和老大爷见西门健虽然长得高大威猛,却年纪不大,还是个孩子,就放心让他在家住下。
这是山区很普通的一座三间茅草房。
东房住人,中间是厨房,西屋是仓库。
东屋是南北炕,老两口住南炕。
北炕上还有几床崭新的被褥。
西门健问道:“老人家,您家里还有什么人?”
“啊,这个……”
老汉犹豫一下,说:“俺有两个犬子,到他姥姥家串门去了,客官,你休息吧,明早儿叫你大娘帮你你补补衣裳……”
西门健一听,知道老人不愿意多说话,也就知趣地不问了,躺在北炕头睡下了。
他感觉这小火炕挺热火,这大冷的天,睡起来很解乏也很舒服,虽然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他又摸了摸被褥很喧腾,心中奇怪。
心想:这人户人家住的房子很破,可被褥却挺新的,又回想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感慨万分。
看身上这伤,虽然并无大碍。可毕竟是狼爪子的抓伤,容易感染又不愿意好,而且是大冬天又怕冻。
他估计明天很难动身行走,身在异乡为异客的滋味,让他愁眉紧锁,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忽然,西门健那双神奇的耳朵听到了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马的嘶鸣声,而且由远及近。
那马鸣和马蹄声,又引起屯子一阵狗叫声。t/
接着,那马蹄声就到了西门健住宿的这家农户门口。
西门健心说不好,难道又遇到了夏荷客栈的那种情形?
职业的敏感,让他一咕噜爬起来,摸着黑穿上了衣服。
他已经感觉到,今天的情况和大草原上夏荷客栈听到的境遇差不多,难道又要遭遇小鬼子的追杀?
西门健又联想到,那次暗杀自己的小鬼子特务机关长和知鹰二、东方魔女川岛芳子以及那12童魔,虽然被自己打败了,却不知去向,会不会卷土重来,再次隐藏在民间等着抓捕自己呢?
他虽然胆子很大,却也不安起来,心里一阵担忧忐忑,因为他不想做无谓的牺牲。
又望了望南炕,睡得十分安静、香甜的老两口儿,他心里似乎有了一丝放心。
片刻之后,狗儿不叫了,马儿嘶鸣和蹄声都没了。
西门健想八成是什么马队在这屯子路过吧?白天不就看见两股滑雪的队伍嘛。
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马蹄和脚步声。
接着,有人敲响了房门。
西门健一阵紧张。
“爹,娘,开门!”
一定是老两口串门的儿子回来了,西门健松了一口气。
老汉连忙披上棉袄,到外屋开了门。
“爹,我们今天跟遇到小鬼子了!”
“嘘——”
老汉连忙打断儿子的话,压低嗓音说:“有个外乡过路人在咱家住下了……”
其中一个儿子就不说话了。
接着,那爷仨就把马背上的东西卸下来,放进西屋的仓库。
然后,又在低声耳语。可是,西门健那双神奇的耳朵已经听得很清晰了。
啊?西门健又是一惊。原来老人的两个儿子全是土匪?而且他们在路上还遇见了小鬼子。
一个儿子在还兴奋地跟老爹说着他们在什么什么地方,抢了什么什么东西,还提到他们大当家的、四梁八柱,等等一些只有土匪绺子中才有的词汇……
不大一会儿,那爷三个就提着一个灯笼,回到东屋,老爷子上了南炕,两个儿子上了北炕。
因为快要半夜了,他们迅速脱了衣服,躺下就睡了。
西门健用被子蒙住头,躺在里面没出声,还假装打呼噜。
可是,他的大脑却在急剧旋转着:他娘的,看来这户人家都是土匪。
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义匪还是红胡子?
待那爷三打起呼噜之后,西门健忽然感觉盖着的缎子被,隐约有一股女人胭脂的香味。
嘿嘿,这香喷喷的被子,一定是抢劫什么地主豪宅小媳妇或者大小姐闺房里的吧?
不大一会儿,西门健假装到外面撒尿,走进这户人家的后院,看到他的那匹花斑马,以及老汉两个儿子骑回来的马都在马棚里吃着草。
他又到西屋仓房趴着窗户看了一眼,借助月亮居然发现里面存放着大量的武器和弹药。
西门健更加惊讶起来,心说,这户人家也不是一般的土匪。
看罢,他又走回了屋子,钻进了被窝,心想还是见机行事吧。白天大战森林狼,太辛苦太疲劳太惊悸了,晚上又住在土匪窝里面,怎能睡得安稳?
可是,他毕竟不是一般的战士,居然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西门健睁开眼睛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四肢被捆绑起来,而且捆绑得结结实实。
“你们这是干什么?”西门健疑惑地问道。
然后,他抬起头向南炕一看,那老两口和两个儿子正坐在炕上吃饭,听到西门健的喊叫,知道他醒了。
“嘿嘿……”一个儿子冷笑一声,说道:“干什么?你自己清楚!等我们吃完饭,一会儿就带你到我们大当家的哪里好好审讯一下,你这个小汉奸!”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