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学地质的,所以我对有些事件记得很清楚。( 。上个世纪90年代,地质部‘门’的科考队才进入地狱之‘门’。恰好当时有个牧民冒险进入谷地,结果科考队发现了这个牧民死不瞑目的尸体,他身上沒伤,脸全黑了。”
洪大爷介绍道:“后來,科考队经过考察,得出的结论是,这个谷地的某段,密集分布着强磁‘性’的岩石和矿物,所以能引发强地磁反应,导致局部雷暴。这个牧民可能就死于雷击,夏季尤为危险。而且在夏季气温上升,厚达几米的冻土层就变成了沼泽地,所以尸体常常就不见了。”
“但是,你爷爷讲的故事,却不是这样。当然了,你就当故事听就行。他当时也是给我这么说的。”
昆仑山自古有万山之祖、第一神山之称。据说这地狱之‘门’的谷中,里面分布着大大小小极为隐秘的坟墓,都是‘欲’成神却渡雷劫失败,魂飞魄散之人的法器冢。
地狱之‘门’常常有密集的雷电出现,正是因为这是最后一重渡雷劫的天然宝地。
雷劫共分九重,渡过便可成神,这也是天地对凡人的一种形式上的认可。传说,九重雷劫,一次比一次惊险艰难,稍有闪失,轻则修行被废,重则魂飞魄散。
要渡最后一重雷劫,需得有法器相助,但有法器也不代表一定成功。能渡第九重雷劫,都是有一定修为之人,最后却落个魂飞魄散的,也不鲜见。魂飞魄散,是连冥界也进入不了的,也入不了下一个轮回。
如此魂飞魄散之时,必然生出极重的怨气,这怨气无处附着,会就势进入当时携带的法器之中。法器都是通灵之物,携带怨气沉入谷中泥土,自成坟墓。这就是法器冢。
谷中经年累月,不知道积累多少这样的法器冢,浓重的怨气无处消散,地狱之‘门’,就是这么形成的。
但是,也曾有人进入之后不仅沒死,反而从两个法器冢里,带了两样法器出來。
这个人就是生于战国时代的方士徐福。
方士这个词儿,在古代,有广义也有狭义。广义上來看,古代泛指研究医学炼丹,占卜星象,气象地质,等等这么一类人。从狭义上來看,则是有神通求长生的修仙之人。显然,徐福就是这么一种人。
秦始皇时期,徐福带队大批童男童‘女’沿海东渡的事儿,早已成为史上的一段佳话,数千年來,一直是热‘门’话題。不过,唐易的爷爷唐展云,当年讲的却是,徐福曾经进入过地狱之‘门’,取过两件法器,并将这两件法器献给了秦王嬴政。
而且,他不仅去除了这两件法器上的怨气,还利用这两件法器制成了一件神器。
正是有了这件神器,嬴政才得以一统六国,由此对徐福极为信任。
法器这个东西,其实也沒有一个明确的概念,从内涵上來说,这是一种道具,能用來修法的道具。从外延上來说,什么念珠锡杖,拂尘铜炉,类似这种特殊的器物都可以被广义泛称为法器,而修仙之人所能利用的东西,比如什么灵石仙木,也可以被称为法器。
徐福所处的年代,已经很久远了,他取出的法器,更是很难想象具体是什么。
关于徐福的传说太多,所以这确实也只能当一个故事听。而且唐易的爷爷唐展云,并沒有说徐福从地狱之‘门’里取出了两件什么样的法器,又制成了一件什么样的神器。
“我当时追问了一下,他说他也吃不准,而且还说,吃准了也不能‘乱’说。一句话就带过去了。”
还有,从唐展云讲的这个故事來看,似乎隐隐有那么点儿意思,好像是考古队要考察这地狱之‘门’里的法器冢一样。
“见他不说这个,我当时又问了一句,难不成你们是來考察法器冢的,结果呢,你爷爷微微一笑,说:我只是告诉你,昆仑山一样可以考古。别的什么都沒说。”洪大爷回忆道,“后來我还想继续追问,结果他说:不早了,睡吧。”
唐易若有所思,“这东西,会不会也曾经是法器冢里的一件法器,”
“不是我说啊小唐,你爷爷说话有个特点,一个意思拐九九八十一个弯儿,从來不直说,我当时又年轻,实在是猜不透。而且,他最后才给我留下这件东西,只在我背上划了俩字儿‘灯油’,我琢磨一辈子也琢磨不明白啊。不过,你这也有点儿异想天开了。”
洪大爷喝了酒,脸膛红扑扑的,话也多了起來。
实际上,在当时的年代,唐展云能对一个陌生小伙儿说这么多,其实胆子已经很大了。
唐易突然之间有些感慨,他是学历史的,但是,人类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只有几千年,相比几十亿年的地球來说,太短了。所以,有很多不能解释的东西,都通过鬼神与传说來演绎。或许,终有一天,人类会用自己的语言文字,以更为科学的方式,对这些鬼神传说做
出记录和解释吧。
洪大爷喝得有点儿晕乎。送走了唐易就睡去了。
唐易走回了文佳家里,用文佳给他的钥匙开了房‘门’,结果家里沒人。唐易也有些疲累了,躺在‘床’上,又拿出“大蚕蛹”看了一会儿,不知不觉握着就‘迷’瞪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唐易睁开眼睛之时,却突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是一个只有三个黑‘色’条状圆圈组成的很简陋的像球的东西。
三个圆圈,两个竖着的,90度‘交’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