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绕是有些心理准备,乍一听到消息向老郡君还是一个没忍住气得站起了身;这一下可是吧琼娘给吓到了,上次请医正来诊断说向老郡君不能受气,若是再气急了可能会瘫的。
这吃斋念佛的日子都过得还算是安稳,结果今日苏氏来见着老郡君看着心情颇好的模样便将二娘被退婚的事情与她说了,只是没想到阿家并没有因为这些日子心情好些就接受,还是气得晕了一下,差些厥过去。苏氏惯来也还是会看些颜色,看着老郡君这模样就将还要说的话给吞了回去站在那儿不言语了。
待到老郡君缓和了些情绪才合着眼开口问道:“竟是退了婚,说的是什么缘由?”
“仓恒伯府那边说,他们是太子近的……咱们。所以万不敢跟我们通婚。”苏氏低声地回道,生怕再将老郡君给激怒了。
“很好,为了这个也值当。呵,你给看的都是什么人家?”老郡君喝了口水怒极反笑,转头与琼娘说道:“去请张媒人往府上来一趟。”
琼娘听了退了出去,苏氏总算是松了口气。
张媒人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媒人,他手上的媒多是非富即贵的。然而她却没有思虑过老郡君这番的缘由;二娘如此让人退了婚不明就里的人家稍作打听就会以为是品行不端,若不请个有来头的媒人,这婚事要再找就很难办了。
“你先回去,别再这儿碍眼。”老郡君挥了挥手让苏氏走,虽说话是难听了些不过想到阿家到底有帮着二娘苏氏也就算了,笑着脸退出了门,到门前的时候转头看了看满面愁容的老郡君斜倚在榻上。有婢子正在打着扇。
“彩娘,你去将二娘叫到我那儿。”苏氏回过身来往德兴院回了去。
眼看着乞巧节就快到了,一向不动针线的向乐哥也被岑氏逼着动了动针线,一手十个洞的惨状看得向乐哥也是醉了。
“这都是二姐和三姐擅长的事,我到时负责看就好了嘛。”向乐哥瘪了瘪嘴可怜兮兮地看得岑氏一眼以示求饶,坐在对面的三娘正在绣架前默不作声地绣着,抬眼看了她一眼就没去理会。而岑氏则是瞥了她一眼满眼说着继续。
向乐哥无奈地继续往手上扎针。好不容易在向乐书面前建立起来得心灵手巧形象瞬间垮台了。
这儿的七夕依旧沿袭着观星,祭拜,乞巧的古礼。只不过或许是要比对各家娘子的手巧。京城每逢这日都会有许多女子成群地道城中月儿畔放花灯。那日夜里月儿畔上会搭起花台,‘拼巧’就会变成当夜众人期待的节目。
这习惯也不知是谁开的头,但是似乎自从每年拼巧的擂主最后都能得个好亲事,这事情就变成了京中女儿家一年一度得大事了。
“不求你能拼得个巧主。但至少在望月台上穿七孔针你总要是做的吧。”
岑氏不知为何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地看了看女儿得手:“罢了,你这些日子只将穿针引线做好了。刺绣就……罢了吧。”
向乐哥依旧一副崩溃的惨痛模样看着岑氏却引来她的无情回头;五娘若是七孔针都穿不过介时可还怎么嫁人?
岑氏已经重视到女儿们的嫁娶事宜了;三娘的婚事究竟是福是祸自己有未可知,那么作为第二个女儿的五娘再过几年便要及笄论婚事的事情就提上了岑氏的日程,她要将自己的这个女儿‘掰正’回来。至于怎么掰?那就要狠下心。
离乞巧节还有两日,月儿畔上的花台已经拼好了。
放花灯这种事情对于向乐哥来说还是挺吸引的。若是没有穿针的事情,她还真是挺喜欢这个节日的。
京中的娘子们那日都会到月儿畔附近,那也的宵禁也会延迟到子时。宫中已是张灯结彩。城外更是彩灯飘弥。月儿畔沿西市不远,那日小商贩都会将精美的饰品。花瓜,花灯之类的小物摆出来卖。最忙的还是沉重的武侯,毕竟是这样的日子,若是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那就当真不作美了。
“方大郎,你虽说是有婚约在身了也不影响你出去寻美吧。”文世子在飘香楼上挥着扇一脸嫌弃地看着心不在焉的方印平:“七夕那日几位都约好了,怎能缺了你?介时咱们如此登高一望,京中所有的女儿美色都尽收眼底,说不定嫂夫人也会出现。”
“呵,就你话最多。我可没得让你骗了去为你长脸。”方印平挥了挥手拒绝。
“哎哟印平兄可莫要这么无情,怎么说也是兄弟一场。我可是与几个厮立下口誓必将你带去的。”
“哦?不知若是我不去你当如何?”方印平的眼中多了些玩味端起文王世子拿来‘孝敬’他的菊花酿问道。
“我不管,你酒也喝了饭也吃了,哪儿有你这样收了人好处不替人办事的。”文王世子说着怄气地将手环抱胸前,然而见过去一盏茶得时间方大郎依旧是没有理会自己眼中依旧玩味地看着他,他只好垂下手来叹了口气坐下,用手一比划:“一百两银子啊,虽不是大数目可也没得落去别人手里是不是。你也知道我身上拮据。”
“嗯,行。那一百两银子归我了。”方印平大笑一声伸手去将文王世子的那根指头压下,将桃花酿连壶带着就出了门,愣是让文世子摸了许久的脑袋连忙冲到窗旁冲着已经到了一楼门外的方大郎大喊道:“所以你可是应了?”
“给钱自会去!”
方大郎没有回头,带着小厮一袭白衣被风轻轻卷起飘动得不似人间之物,一柄墨扇轻摇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