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宵禁比较晚,这会儿西市也有药铺开着,曲文芝将向乐哥放到了桥边让她在这儿等着,自己去给她买药。
谁知道那柄双刃匕首上有没有什么东西,这会儿若是不处理破伤风了可就麻烦了。向乐哥架着两个婢子走到桥上在桥沿坐下,不一会儿不远处跑来个气喘吁吁的男子,省得并不眼熟,却跑到桥上在向乐哥面前就停下,喘匀了气看了看她问道:“这位娘子,我家郎君问你的伤可还好?”
“你家郎君是谁?”向乐哥看了看这个长相不太正常的小厮想到了方才看到的那个人。
“我家郎君就是方才在酒店里长得跟我差不多的那位,那个什么,我也就是来问问,然后还传个话。我家郎君说,要你等着他,说他会来娶你的。”
这句话说完,这小厮也没再说什么人就不见了,向乐哥和两个婢子俱是一愣,一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张大了嘴巴显然都受到了惊吓。
“娘……娘子,不是吧……那位乌袍世子还好,但那个人,你若是嫁给那个人……”
“闭嘴!不要再说了,再说我要吓晕过去了。”向乐哥开口喝住琳珑要说出来的话,生生咽了口唾沫。
她受到了惊吓,大大的惊吓,她今天出门应该先去卜一卦的。
“没……没事娘子,他……他当不知道我们是谁。”琳琅饶是再镇定也还是有些哆嗦:“娘子,等曲家娘子回来了咱们就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离开,一定要离开!不行,我不能嫁给那个人,卧槽。那长相简直就不符合人类逻辑好吗!?他妈生他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他以后的路要怎么办。我们这是被人讹上了,果然夜路走多了会撞鬼,你快去看看曲娘子回来了没有,回来了咱们弄完就赶紧回去,这几日我都不想出门了。”
向乐哥的语气显然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而那个始作俑者此时骑在马背上飞奔着拿着令牌正奔驰的路上。
“主子,妥了。”一木驰马飞奔而来追上了他。二人并没有慢下速度。一木又开口问道:“主子,说真的,你方才的那副打扮让我去说那种话当真是不妥吧。万一吓到了她明日就寻了人来定亲怎么办。”
“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她这样当不会急着先定亲的,我看她会先躲起来好些日子不出门,也正好养养伤。回头你去跟一竹说一声。让他取几幅上好的金疮药给人送过去。”
“主子,是傻了么?你的金疮药还是人家给的。”一木翻了个白眼。还有主子这脑子里都是什么鬼想法,一般的娘子受了这种吓还不是要赶紧定个亲以求自保?
“也对,那便罢了,让她先闲两日吧。待我将事情办完。我自会去履行承诺。”荀绍生说着嘴角扬起,想起方才她面上的一丝惊恐就觉着有趣。可惜去给她传话的是一木,不知她方才听到他让带去的话时面上是如何的表情。
想到这里荀绍生的心里莫名多了丝轻快。方才的负担也少了许多。他喝了声令加速向前。
“主子,如今去哪?”
“去潘何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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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那批货今日可是照着阁老的意思给运出去了,祁桓倾那小儿还当真是上了勾,只是潘椂那家伙这会儿被祁桓倾关了进去,咱们……”相国府中,一个身形圆润的男子一身紫袍官服坐在下首,面上的横肉堆着笑,看着上座的憨态老者心中有喜。
“先让他关两日吧,等到货送到了潘何坞咱们再高兴也不迟。”上首坐着的老者并无得意之色,那官员忙点头称是继续低头看着自己杯中的佳酿笑得欢愉。
“你也不看准了再上,方才若非有束裤的布替你缓了些冲撞,你这脚就废了。”曲文芝说着伸手去替她用酒清了伤口又敷上了药这才包扎好伤口斥了她一声。
“谁知道还有人把匕首双刃都开锋的,简直是……”向乐哥想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反正提着气用她的表情表达着她对那人的鄙视。
“不过还好,还算没事,方才其实你不上那另外一位郎君也是能挡掉的,何苦去受这无妄之灾。”
听到人提起那个人,向乐哥一身寒毛竖起连忙摇了摇手:“这叫见义勇为。”她说着站起身来:“那什么……谢谢你今夜帮我,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让人送信来府上就是了。这会儿那边也快结束了,我先回去了。”
向乐哥说完站起身来就逃命似的加速往回头,看得曲文芝蹙了蹙眉有些不明所以。
“娘子,咱们也该回去了吧。”曲文芝身后的婢子有些不悦地开口话到。
“走。”她点了点头,回头往西处离去。
巧台上的比赛还未结束,这会儿拼到了前三甲正在选冠之时,出乎向乐哥意料地向二娘也在台上。她依旧是平日里那副平易又并不亲和的模样,手生拿着根针上下飞舞地勾勒着一副画作。
不远处高楼上的诗会里频频能听到欢声与大声吟读出来的诗句,倒是篇篇如画,章章动人。
路上行走的娘子许多都抬头去仰望那阁楼上的郎君,那大多都是富贵人家的郎君,博学不说家事亦是好的。巧台上的另两位娘子时不时都会将眼睛向那处飘动,独有向二娘的眼一直看着身前的绣台,眉目含情,似是在够了她心中的那处桃林。
她想着的那个人今日不在这儿,也或许他在这儿,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