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的丫鬟更是急急忙忙跑的一脸是汗的给自家郡主报信。“郡主,那姑娘出府了。这会儿正朝定国候府赶去呢。”苹果脸的小姑娘一脸的红晕,笑的还有些憨厚。丝毫不去理妙怀郡主身旁大丫鬟怒视的目光。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那青衣丫鬟不悦的皱着眉头。
自家姑娘如今被长公主责罚,就是因那日在镇国公府看了别人笑话。
想起自己那日被留在家中,结果让郡主出去便惹上了这一身腥回来。青衣丫鬟便满是气愤。
妙怀那日从苏府回去后,长公主了解一切后便把她关在屋里拘着。堂堂长公主府的嫡女,竟是那般没有眼色,驸马劝了好一会儿才让长公主歇气。郡主房里的丫鬟无一例外都被扣了三个月例银。
“以后不准去打听外边的事儿。”丫鬟瞪了那红脸的小丫鬟一脸。这般没轻没重,也难怪主子被罚了。
妙怀这几日被关着整日怨天尤人,活生生把自己给憋成了深闺幽怨妇人。更是连食量都减少了不小,长公主知晓后虽未曾说什么,不过倒是把郡主院里的小厨房给分了好些吃食过去。
此时一听那圆脸丫鬟的话,整个人眼睛都亮了。把手中被逼着绣花的东西扔下,满脸都是八卦的意味。“她可是去了定国候府?可知道发生何事?”嘿,那丫头可是个顶好玩的。就是不知今儿有没有戏看。
青衣大丫鬟一张小脸都快皱到了一起,“姑娘,您还在禁足呢!”转头又怒视着那踟蹰着的小丫鬟“出去!别什么事儿都拿给姑娘知道!”
妙怀颇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这云枝是她母亲派来的,平日里这不许那不许的,还把院里的丫鬟指使的团团转,若不是她每日跟她娘的报信,只怕她也不会受这么多罚了。
“你退下!”妙怀直接一把拉开她,阴沉着脸。
云枝本在教训小丫鬟,哪知被妙怀一拉。差点一个踉跄摔倒。一抬头,便瞧见妙怀那冷冷的目光,顿时心下一惊。
她逾越了。
一时之间便低着脑袋站在妙怀身后不敢动弹。
那丫鬟见郡主朝她示意了,这才擦了擦额角的汗。眼睛都在发光。似乎还带了几分惊悚。“姑娘没出门不知道,如今京城可都传遍了。那将军府里的姑娘带着一群人,还拖着个半死不活的丫鬟很是张扬的在京中四处找定国候府在哪呢。闹出的动静可不小。”没说的是,那丫鬟似乎还是个流产了的。
只不过为人丫鬟,这点事情还是不敢在未出阁的姑娘面前说的。只怕她敢说。长公主就敢杖毙她。
“真的?!”妙怀一听,哎呀我滴乖乖,那人可真是胆大。仅仅是想着这场面便让人热血沸腾。
“不行,我得出去!”说完便冲进房里飞快的换了身男装,那熟练程度可见是常干的。一群丫鬟还来不及反应,便见自家郡主飞快的冲出了院门。
云枝只来得及喊了声“不可!”便见几个常跟着姑娘一起出门的也溜了出去。
脸上顿时气得煞白,指着那群不知礼数的丫鬟几乎气晕过去。如今姑娘可还在受罚啊!!
站在原地跺了跺脚,眼里一狠,便朝着长公主的院落跑去。
待妙怀到时,莫青叶早已堵在了定国候大门前。
定国候门前被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除了中间那空地儿,几乎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
一个粉粉嫩嫩团子似的小姑娘长相很是喜人,脸颊微红,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一笑便仿佛整个人都觉融化了。
偏偏这样一喜庆的丫头,如今竟是带着近二十个护卫拖着一下身出血的丫鬟堵在了定国候府。无论是谁也会觉得震撼的好么。
穿着打扮怎么看也是个大家姑娘,可这般剽悍的从没见过。谁家姑娘不是养的娇娇气气说话都轻声细语的。
这姑娘,看着很是绵软,可如今这副老娘来找茬的气势不要太吓人。
门房擦了把额角的汗,他们早就听见了音信。将军府的小姑娘过来了。还进去禀报过了。
可老太太只是念着佛珠直接冷笑一声,“真以为住进将军府便有了身份,我定国候府也不看看什么地方,她要来让她来。直接在门口晾着便是!我还不信一个初来京城的小姑娘便这般大的架子!”老太太这心里几乎没半分起伏。
她从小便是这京中脸面看得何其重要,平日里至多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
定国候府的老太太历来便是个厉害的,从她能一直拿捏着府上几个儿媳妇,一直掌着家便能看出来。
倒是那大房夫人眉头有些微皱,头上的步摇都微微晃了晃。本想说些什么,可见着府中的几个弟媳。便又死死压住了。
她嫡长子是府中的世子,不出意外以后只能是她儿子继承定国候位置。那几个妯娌看着都是面善的,可心里都阴私着呢。
光是为了这掌家之权便斗了不少法,何况是那个位置。
若是让她们知晓泰宁竟是闯下了那般祸事,只怕就是流言也能把她儿子拖下这个位置。
“那姑娘难不成是疯魔了,这般模样来咱们府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寻仇的呢。”二夫人娇笑着说了句。眼神很是直接的扫了扫大房的。
“咱们夏家行得端做得正!有何事怕人说!不过是个穷丫头罢了。”三夫人抚了抚头上老爷新送的发钗,笑的很是嘚瑟。
那堂屋中冷着脸捻着佛珠的老太太却在这句话下似乎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