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后生可真是厉害啊。”定国候冷着脸,竟是颇有一番严肃。眼里却多了抹肃杀之意。
“噗嗤。”莫青叶冷不丁笑了出声,直接打碎了这浓重的气氛。特别是那夏泰宁,听见他声音连身子都抖了抖。诺大个广场上满是人群,却是鸦雀无声。都眼睁睁看着那姑娘笑靥如花。
小巧白皙的团子脸上笑的很是柔和,却让不少人打了个寒颤。
定国候皱着眉看了她一眼,心想哪家姑娘竟是这般不知礼数。他说话的时候又哪里有这些后生晚辈能插话的。
莫青叶轻轻挥了挥手,严承安老老实实便退了下来。眼睛还鄙夷的扫了眼定国候,主从都分不清,也难怪被自家姑娘耍的团团转了。
“也难怪人家说京城有三害了,侯爷这般眼神,估计也是看不清的。哪怕那害常年养在身边只怕都看不清呢。”莫青叶脆生生的说了句,眼神满是戏虐。
眼瞅着定国候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莫青叶笑的越发开心。“听说去年一年为府上世子殉情的就不止五个姑娘呢。夏家公子果然好生厉害。这两日才刚过完年,又没了一姑娘。啧啧,世子这容貌只怕要倾城倾国了吧?”莫青叶慢慢踱着步子朝地上几乎不成人形的夏泰宁靠近。
那夏泰宁嘴里噗嗤噗嗤的冒血,眼神极度惊恐。浑身都开始发抖,“吼。。吼。。”声音说不出话,却带着血丝流了下来。嘴里因惊恐而不断的嘶吼,脸上几乎已经吓变了形。
“你站住!”定国候本来听了莫青叶的话便阴着脸,脑子里还在过这到底是京中哪家的姑娘。
哪知便见自己儿子那浑身发抖极度恐惧的模样,腿间又一次的多了些湿意,众人都不自觉得捂了捂鼻子。定国候心痛万分,红着眼睛便不让莫青叶止步。
“姑娘,有事不如进府再说。不然,有些话可不是由着你说的。”定国候眼神有些威胁。浓浓的眉毛皱成一堆,他儿子逼死姑娘的事儿不少人是知道的。只是真拿到台面上,那可不是好事了。
即便是圣上,如今也是念着他多年的功劳才放了他这唯一的儿子。
莫青叶瞧见定国候那眼神。便知他打什么主意。瞬间便惊慌失措的捂着心口后跳一步,满脸慌乱的道“老爷可别说笑了。人家外面人都说定国候府是龙潭虎穴呢。进了这府的姑娘最后都逃不过自缢,我可不愿意去。”大眼睛蹭亮蹭亮的,哪有一分胆怯。
一番话却是气得定国候恼怒不已。从一开始,莫青叶不论哪句话都是在直视着定国候府那些自缢的姑娘。此时。定国候也算是明白了。
只怕自己混账儿子又惹了什么大麻烦。如今人家又打上门来。
“姑娘,凡事留一线比较好。话说的太满可别闪了舌头。”定国候微垂着眉。
不远处的太医被护卫连拖带抱的找了来,大冬天的,太医脸上竟是还多了些汗。护卫提着医药箱,太医脚步一颠一颠的,似乎已是累极。
莫青叶默默的看着太医过来,“闪了舌头的只怕不是我。”舌头还能不能用恐怕都是问题呢。
莫青叶意味深长的看着那眼睛终于亮了些的夏泰宁。
“那可别怪老夫无礼了!姑娘既是你伤了我儿,那便进府去一趟吧!这可由不得你了!”定国候冷哼一声。
瞧着自己儿子惨状,定国候实际心里只是心疼,实际并未觉得真有人敢把世子怎么样?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最多也就是让他儿子丢个脸受点皮肉之苦罢了。
直到太医蹲在那儿,换了无数次手把脉,额角上的汗水都开始往下滴时。定国候心里突然多了丝不好的预感。
陈太医本来年纪便大了,一路上被拖来心里本就有些不悦。此时掰着夏泰宁的嘴看了好几次,眉头皱的死死地。夏泰宁满嘴的生石灰,甚至嘴里的石灰活着血泡都开始流脓。喉咙处更是灼伤的最为厉害。
伸手探了探夏泰宁喉咙处,只见外面只用肉眼都能瞧见血红色,甚至有些烧手。
陈太医额间的汗越发的多了,眉眼间还有些不可置信。
那夏泰宁还是捂着嗓子吼吼吼的吐不出任何声音,眼睛里都有些充血了。
莫青叶勾唇。带了些冷意。眉眼间满是暴戾,这模样也更是让人觉得危险。小手无聊的绕着腰间的流苏,明明一副玲珑女儿姿态,却让不少人胆颤心惊。
“太医。我儿可任何了?”定国候站在一旁急死人,此时他带来的几十人早已与莫青叶的人相互对峙了起来。场面也显得有些难以控制。
陈太医轻叹一口气,却是不知何人这般心狠。他也是知道定国候如今这世子可是定国候独子的,甚至这世子连一儿半女也还未曾留下。只是他虽常年呆在太医院,但这夏泰宁的花名也是听过的。
至少他家夫人就很是明白的警告过他,府中所有女儿不得踏足定国候府。谁知道这定国候世子是个什么玩意儿。一年能害死不少姑娘。只是如今瞧着这惨状。陈太医也有些不忍。太狠了。
暗叹一口气,轻轻提了提医药箱。“恕老夫才疏学浅,泰宁侄儿伤及喉咙实在不好医治,生石灰遇水则化。。泰宁侄儿他。。”陈太医瞧着定国候那瞬间血红阴狠的脸色,到底没说出那句,夏泰宁这辈子都不可能能开口了。
当然,他心底猜想也许体内还有毒素,但此时却是不敢再多言。这也导致了夏泰宁的最大悲剧。
“你说什么?你说我泰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