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牌子有什么用啊?看管的这么严,只怕就梁念雨见过吧。”萧和舒暗暗咂舌。这梁家当年被圣上不喜,如今竟是靠着一个姑娘也能站稳了脚步。不得不说真是气运啊。
妙怀脸上是止不住的八卦,还有些迟疑。看了看前面人离得已远,丫鬟又退在三步以外,这才放心了一些。声音愈发压低“这我倒是不知。只知梁念雨六岁以前每日都要去一趟,好像是要等那玉牌有什么效果,那会儿年岁小,也没听周全。即便是现在梁念雨也是每月都要去的。而且连梁丞相都不可跟随进去。煞是神秘呢。我估摸着,估计与祈雨有关。”妙怀眉头微微皱了皱。
“听说当年国师来了梁府之后闭门了好几日,随后便称以后不再祈雨,只怕与玉佩更是不同凡响。兴许有什么关联也不一定。只不过梁念雨看了这么多年都没看出个什么,今儿孟南怜去了,难不成还能发现什么?!”妙怀整个人都有些激动了。
这个秘密她当年只给她爹娘长公主和驸马说过,之后还被狠狠地揍了一顿,且不准与任何人提及此事。她都快憋死了。
如今这么多人进祠堂,迟早会发现,她说出来也不算大事了。
三人磨磨蹭蹭的走过去时,祠堂外边的院子里都站了不少人。男男女女皆有。几乎都规规矩矩的站在自家长辈跟前,不敢多看。
莫青叶几人没引起一丝注意,便知挨着院门边儿站了个角落。甚是低调。与她往日的作风大不相符。不过几人也只以为她是身子不适,没多想。
小西却是额间都带了些细汗。瞧着姑娘那模样,只怕今儿要生什么事了。姑娘的直觉最是准确。从未出过任何差错。
孟南怜和大夫人被团团围在中间,大夫人眉眼满是笑意,还有几分解气。隐隐的朝着老太太那个方向看了眼,便转过了头。老夫人眉眼虽有些不悦但也没说什么。只脸色淡然的与众人周旋。梁念雨也带着几分淡笑,倒是应对得体。
既然到了祠堂,这里便不由她做主。
梁老爷子神色平淡,与梁丞相那般有些铁青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梁丞相便是梁念雨亲爹。当朝丞相。因着那国师预言出生的女儿在朝堂上说一不二。有时候与圣上还争得面红耳赤。
只不过如今神色有些疲惫,可见被这双生胎之事也折腾的够呛。也吃了不少苦头。
梁老爷子唤来下人端来好几盆热水,神色恭敬的净了手。问了小厮时辰,刚到吉时。便大呵一声。“吉时到!”
然后梁丞相便微昂着头,声音里带着几分自豪。“请各位要进去观礼的各位大人净手。这是国师当年定下的规矩,其中供奉着珍宝,不容有半分污秽。”
话音一落,人群中哗然一惊。
“当年的谣传竟是真的?”李阁老瞪大了眼睛走了出来。
江家二叔也微微皱了眉头。在人群中搜寻了一眼,倒是也看见了莫青叶。见她周围有几个姑娘环绕,心里也是挺开心的。生怕被欺负了。
人群中都有些议论纷纷,这里哪个不是人精。既然梁家承认了,只怕当年国师突然不能祈雨,恐怕还真是与此事有关。
毕竟,从常太傅那一代起,国师便是那般青年男子模样。如今常太傅孙儿都快入朝为官,国师还是那般模样,国师是有大能之人。
却因为来了一趟梁府。见了个刚满月的小姑娘突然便再也无法祈雨。说不多想都不可能。
“那块玉牌是国师最珍视之物,在我梁家供奉香火已十多年,小女至今无法祈雨,国师也甚是遗憾。如今,找回了我梁某另一个遗失在外的女儿,便一同让大家看看吧。”梁老爷子眼神扫过众人,颇有几分寒意。
看着孟南怜眼神莫名。当年,这个孩子是他同意了才抱出去的。
因着她头上有块胎记,又长得瘦弱。他只念着福缘乃上天的宠儿,怎会是这般丑模样。便留下了容貌更为姣好的梁念雨。如今。她们一家子这是要自打嘴巴子把人迎回来。梁老爷子心中说不出的阴郁。
在场的那些大人都激动了,他们竟是能亲自进门一观国师的珍宝。这可是天大的运气啊。
“各府便直接过来一人吧,京中每个府邸都留了名儿。”老夫人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大夫人站在梁丞相跟前,牵着梁念雨。神色颇有几分倨傲。倒是显得梁念雨低调了一些。
众人都带着敬畏又激动地神色上前净了手,即便是与梁丞相有些不对头的官员也没说话。今儿,是梁家才有的荣宠。任何人也抢不来。
“定国候府和苏将军府上怎么没来人?”小厮看着名单上仅剩的两个名字诧异问道。
定国候府的二夫人这才站了出来,“侯爷近来不便出门,既然无缘,便罢了吧。”脸上还有些压抑不住的惋惜。
如今侯府确实是衰到了极点。不过对她们二房来说却是天大的运气。只不过在听到将军府时眼皮子还是跳了跳。
“罢了,你也是京中贵女,进去也不会让祖先恼怒。也代表侯府进去看看吧。”大夫人牵着孟南怜慢慢的说了一句。
其实她这个作为福缘的亲娘是不能进去的,不过今儿情况特殊,若是再有几个身份高贵的女子进去了,她进去倒也说的过去。
她今儿是必须要进去的!!!当年便是那老婆子趁着她伤了身子不宜进宗祠为由,然后出尽了风头,如今这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她定是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