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羿轻轻地进入了一间暗室,一戴着面具的男子被五‘花’大绑,奚涧与徐管家站在一旁。。
“你先出去吧。”这话时对奚涧说的,他正好待得有些不耐烦听到命令,立马脚底抹油地跑了。
“今日下午,小姐说想独自在后‘花’园赏‘花’就退了所有在后‘花’园的‘侍’卫‘侍’‘女’,我不敢不听,只是仍遵照侯爷的意思,无论如何都跟着窦筱姑娘,窦筱姑娘这边一落水,虞小哥就下去救人了,我也就跟着这人,让奚涧绑了他。”徐管家捻着长髯,不紧不慢地道。
云羿伸手取下那人脸上的脸谱,那人眉眼俊秀,鬓发贴在脸颊边上,更显潋滟无暇,比之云羿竟毫不逊‘色’。
“苏溟,你替我办事多年,该知道我的脾气,你想我怎么处理你?”
苏溟已是大汗淋漓,却仍然道“不关小姐的事,是我自己的意思!”
“是么?”云羿脸上神‘色’不变,静寂的房中突然传来咔嚓一下骨骼断裂的声音,接着便是苏溟的一声惨叫,一条胳膊算是被废了。
“到底,是不是阿容让你做的?”
苏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水滴进眼中,火辣辣的。
“不是!是我自己一个人的意思!”
咔嚓!
又是一条胳膊。
“你就算杀了我,我也是这个答案!”
云羿突然笑了,扶住他的下颌抬起他的头来“阿容是我妹妹,无论她做了什么,我都不会责怪她半点,你却不同了,旁人也就罢了,你应该最清楚那窦筱究竟是谁,我云羿的‘女’人,谁都动不得!”
苏溟不做声。
“知道当时为何找你去给她送东西么?”云羿手上用力,眼中的愤恨炽焰般灼热“你这张脸,像极了曲瑾彧!”
苏溟如遭雷击,无怪乎那么多人中独独挑了他,无怪乎凡安大小姐每每看他的时候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云羿拽着那已经软塌下来的胳膊猛然一推,苏溟惨叫一声,臂上却有了知觉,心中知道,自己的胳膊已经被接上了。
“我恨极了你这张脸,想必阿容也恨极了。”
苏溟的心几乎跌落谷底,云容平日里没有架子,对‘侍’卫‘侍’‘女’都极好,他心中是存了些许钦慕的,虽不至于觊觎些什么,但她的话,苏溟是愿意听的,也愿意照办,可却不知自己的这张脸在她眼中是多么的刺眼。
“你长得像曲瑾彧,替凡安送过东西,知道凡安的秘密,今日又伤了她,还对我妹子有那么些意思,这些个理由,随便哪条都够置你于死地了!可惜,就因为你有那么一张脸,对我妹妹又忠心,让我又舍不得杀你了!”
咔!两条胳膊被接回原位。
云羿蹲下身来看着他“我会亲自传你武功,不知道你会不会记得这份不杀之恩,继续替我好好办事?”
苏溟今日本就抱了必死之心,没想云羿会饶了他,听到此话是又惊又喜,能得云羿亲传武功,那可是上上荣耀!他胳膊刚接上,用不得力气,却也使劲用肘关节撑着身子“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侯爷大恩大德,苏溟粉身碎骨,一定衷心于侯爷与小姐!”
“你先回去,将来什么时候让你来,让你干什么,我会安排人通知你。”
云羿站起身来,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拇指上的‘玉’石戒指。
“是!”
苏溟踉跄起身,晃晃悠悠地出了‘门’。
“进良,我想你也早知道了她的身份,我向来在你面前做事从不遮掩些什么,我有多信任你,你心里该清楚。”
徐进良拱手道“进良绝不辜负侯爷这番信任。”他顿了顿“两天前,有暗枭来报,又有一批手抄书经处理成羊皮缝入衣中被人暗自运送至国公府。”
“别打草惊蛇。”
徐进良点头,迟疑了一会“侯爷留着苏溟是想让他今后假扮曲瑾彧给国公府的那些人一个迎头痛击么?”
云羿笑道“不急,不急。”坐下身来,酌了口酒“我曾经心软,留了他一条狗命,不想那白眼狼命大,居然活到现在,实在不容易。东西都已经不在了,还惦记着人。我倒是想让洛凡安看看,她心心念念的人,现下是个什么样子!”
徐进良听了这话不由哆嗦了一下,当年奚涧将曲瑾彧带回来时,他是亲眼见过云羿如何处置他的。云羿恨他,不仅是因为洛凡安而已。当时曲瑾彧的惨叫可比方才苏溟的要惨烈百倍,这些年来他跟着云羿,除了坚信跟着他绝对能平步青云外,还有几分忌惮他的手段。
“侯爷,咱们府中,似乎是有了内‘奸’。这人在府中的地位绝不低,至少是熟知大公子之事的人,我已在看守大公子的‘侍’卫中进行排查,其中有两个行迹尤为可疑,这月初三时,便是这两人将经书副本送出府的,但属下认为,单凭这两人,绝不敢在府内兴风作‘浪’,他们身后定然是有人在帮他们的。”
云羿神‘色’不变“那么......你觉得是谁呢?”
徐进良口‘唇’蠕动,双‘腿’发颤,将心一横,陡然间跪了下来“侯爷赎罪!能接触到大公子的,只有洛凡安与小姐,而能够驱动看守大公子‘侍’卫的,也只有虞楚!”
云羿看着跪着的徐进良不说话,这寂静比愤怒的责骂更令人‘毛’骨悚然得多。
“洛凡安刚从后庄出来,不可能那么快就与国公府的人取得联系。小姐不会贸然去害一个毫无干